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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多警察?”
“看清楚些,那都是武警,手上都带着真家伙呢,这是要全城戒严了。”
“怎么出动这么多武警,这是反恐啊还是演习?”
“管他呢,赶紧回家去才是真的。”
“对对对,地球太危险了,我还是赶紧回到火星的怀抱吧。”
......
“砰!”
自国院建立以来,还没有人敢用这么暴力的方式开门,会议室里还有不少人,围着桌子坐着,看样子是正在开会,众人有些傻眼,这什么人啊,敢跑来这里撒野,是不是不想活了。
“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有人站起来责问,“知道这是什么地点么?”
影三扫了那人一眼,没说话,影六掏了掏耳朵,问题真多,声音还难听,要是一会儿他再说话,他就要忍不住揍人了。
“外面的人呢?怎么回事?随便就放人进来。”靠门最近的人也站了起来,朝外面嚷嚷了两声。
影一面无表情地从门外走进来,搬着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椅子,放在会议室的中间,正对着坐在另一头正中间的人,随后走进来的白止,往那椅子上一座,王者之气尽显。
贺远声一看这阵仗就头疼,对还傻呼呼的一群人摆了摆手,“会议暂停,你们都先出去吧。”
“理事长?”
“出去出去,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贺远声太清楚对面这人的脾气了,他的耐心十分有限,翻起脸来,那可是六亲不认的。
等门口被合上,贺远声才问,“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白止单刀直入,“我要当年那个地方,里面所有人的名单。”
“你要那个做什么?”已经有二十多年没听人提起过那件事了,贺远声皱眉,“当年那件事情发生之后,相关资料和名单都已经被销毁了,这件事你应该是知道的。”
白止还真不太清楚后续的发展,他那个时候天天守着昏迷的夜景笙,哪还有心情管其他的闲事,“当年,还有存活下来的人么?”
贺远声瞳孔一缩,直觉不太妙,“没有了,那一次的爆炸,所有人都死在里面了。”
白止看他,“你确定?”
对方的目光太犀利,导致贺远声不确定了起来,“当时清点过人数,虽然面目全非,手脚不全,但人数没有错,他们比对过DNA。”
白止敲了敲桌子,“那后代呢?”
贺远声揉了揉额角,“他们跟那件事无关。”
“告诉我有哪些人。”有没有关系,他自己会查清楚。
贺远声舀不准白止是什么意思,“白止,你到底想干什么?那件事情发生的时候他们都还小,他们是不可能知道的,再说了当时我们签了保密协议。”
“他们不说,不代表没人会不好奇。”白止的耐心告罄,“给我,那些人的名单以及资料。”
贺远声一脸正色,“我说过了,我没有。”
“你觉得我会信?”白止冷笑,“这可是关乎你们身家性命的大事,你们会不时时监控他们的后代,这可不像你们做事的风格。”
贺远声叹气,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跟当年那件事挂钩的高层,都已经走的七七八八了,我们也确实监控了那些人的后代,所以我才敢肯定,他们绝对没有绑架你的儿子。”
“看来你对外面的情况还是挺清楚的嘛,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白止站起身来,语带讽刺,“我没时间和你在这里闲聊,既然你什么忙也帮不上,那我就告辞了。”
贺远声目送白止离开,看着他的背影,脑中忽然闪现出一个人来,“等一等。”
白止停下脚步,“还有事?”
“有一个人,在当年出事后就出国了,我们也找不到他。”贺远声说,“如果你执意认为你儿子的事情,跟当年那件事有关的话,可以查查他。”
白止转过身,眼神一凛,“谁?”
贺远声咽了咽口水,“纪炳琛的儿子,你们俩还曾经共事过,叫什么来着……”
“纪钧。”贺远声忘记了,白止还记得,二十年多前认识的姓纪的人就那么一个,他边往外走边说,“如果你不想以前的那些丑事被公布于众,失去民心的话,那就好好的去擦一擦屁股。”
贺有书皱起眉头,沉思片刻,“来人,备车。”
一群人大摇大摆地来,大摇大摆地离开,嚣张的不行。
白止快步走出大门,坐上车,“给你们三分钟,我要纪钧的所有资料,所有的!”
“好的。”
......
高阳躺在床上,陌生的床让他有些不适应,翻来覆去之间,突然想起了夜九思曾经说过一句话,他说,人人都觉得白爷狠,心狠,手狠,是个冷血无情的人,但在我看来,他一点儿都不冷血,他狠,是因为别人逼他狠,情与义,不是给那些狼心狗肺的东西的。
高阳望着天花板,叹气,真希望秦绍严能快点找到自己,这样他就不用一个人睡一张床了。
“回去就让严严买出国的机票,这都是什么事儿!”
......
秦绍严站在顶楼,望着底下的车水马龙,京城是座繁华的城市,快节奏的工作使这里的人非常渴望夜生活,只有这个时候,他们才能尽情地释放自己。
白烨挂了电话,走到他旁边,“别太担心,父亲那边已经有线索了,他们很快就会给我们消息的。”
晚风吹动着额头的碎发,秦绍严的手里还捏着那部破手机,“不知道他有没有吃饭,他现在很容易饿,一饿就会发脾气。”
他哥是幸运的,能遇到秦绍严这样的男人,白烨无声地拍了拍秦绍严的肩膀,这个时候,这个男人不需要任何的安慰。
回头看不远处的曲晚舟,正好对方也在看他......他的运气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