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蜜不想把自己弄的太狼狈。她把口红重新补了一遍,又喷了香水。
一沓钱被放进了包里的内夹。
她最后照了照镜子,踩着黑色细跟拔了房卡准备退房。
极少有人为了睡一晚包几万块的风景房,这跟权势地位一样,高得令人只能仰望。
有酒店服务员从她身边路过,端盘上有几瓶珍藏红酒。
殷蜜走过去带了一阵沁人的香味,待她走过身,他的目光在她的蜜桃臀上停留了很久,臀肉弹润、线条紧致。这是令人能发疯的臀。
楼下,她刚走出酒店,门口围着一群人。
她拿下墨镜,前后看了眼。
人群中央走出来一位穿着紫烟色旗袍的女人,雍容华贵脸上毫无岁月庸扰的痕迹。
跟她这种要靠医美保养的不一样。
殷蜜拿下墨镜:“刘太太?”
刘毅的老婆打了个手势,一拨子人后退,她凑在她耳边:“镶钻的逼还是名牌逼?睡一晚五万块?让我手下也试试?”
她白了脸。身子在不停后退。
*
今天晚上还有直播,她唯一在意的就是这张脸。
曾经多绝望的时候,她都熬过来了。面目全非、绷带缠绕、并且连吃喝拉撒都不能自理。
她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呢。天底下的恶人还活着,她不能死。
殷蜜看着刘毅老婆眼里的火:“你对你的小白脸也这样吗?”
她继续说:“跟我一样镶钻?”
她胆子多大啊。
明明知道是火上焦油的话,她却说得心平气和。
刘毅老婆的脸上白了又红,红了又绿。她掐住了殷蜜的手腕,揪起皮肉,换着角度拧。
这种肉体上的折磨,她已经麻木了。使她更加入坠深渊的,是一群自以为很懂的局外人,她们轻蔑的眼神,自以为站在道德制高点对你评头论足。谁不是想活命,谁不是想混口吃。反驳与挣扎,在她们眼里成了变本带利的犯贱行为。她们可以继续像泼妇一样破口大骂,但是,她不行。
皮肉之伤,远没有舆论冲击带来的伤害大。
一个痛在其表,一个痛在心口。
身份地位摆在这里,她需要钱,刘毅给钱。所以她得妥协。
他的老婆继续回归本位扮演楚楚可怜顾家委屈的角色。
所有人都在演,那她就陪他们演。
*
她被带到一个阴冷潮湿的地下室。在这里,一米阳光是奢侈。温暖照不进心房,伸手也没有余温。
这是一座关押犯人的囚牢,把她那点光也遮住了。
刘毅老婆坐在她面前,几个凶猛的大汉将她围成了一个圈。
他们要干什么呢?
殷蜜被扒光了衣服,鞭策拷打,有的直接褪下裤子,放出那根东西蹭着她的皮肤,不断套动。她看着犯呕,喉间一阵恶心。
而她恨不得把她的心脏挖出来,到底是黑是红。但是她忘记了,这不过是一场游戏,她爱自己的丈夫吗?当然不爱。教训殷蜜,只是在滋润惬意的生活上多加了一副调味剂,这样更有趣,能直观感受到生命在跳动。
……
她还好吗,她不太好。
她跟往常一样,教训了殷蜜就把她放了。
走了时候还丢了一瓶药,眼里含着笑:“下个星期见。”
殷蜜拖着狼狈不堪的身子,颤抖着叫了车。
她靠在旧湿的墙壁上,看着天。
脑子里空沌得像张纸。她千百遍的想过要回到岸上,但是习惯很残忍,她要面对的东西很现实。
存了钱,她跌跌撞撞的回家。
邻居看她这副死样子早见怪不怪,不想招了她的霉气,立马就把麻将馆的门关了。
到家,她半死不活的躺在沙发上,贪婪的呼吸着。
每到这个时候,她觉得又要死了。她要证明自己活着,呼吸的时候用了力,寂静里多了丝生气。
直到电话响了,她拿到耳边,没出声。
孙杰说:“裴娜明天约了我。”
她嗯了一声:“哪个酒店?”
连声音都是哑的。
他听出了她的不对劲:“你怎么了?”
殷蜜坐起身来,点了根烟,直到缭缭白雾挡住了她的视线:“你不是知道还问?”
孙杰一怔:“只要我把裴娜搞定,我想办法让你和詹仰见面。”
他继续说:“在这之前,你必须断了跟刘毅的来往。詹仰那人洁癖重,受不住你这私生活。”
她答应了:“嗯。”
孙杰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那你好好休息。等待酒店地址发你微信。”
她挂了电话:“嗯。”
公司那边对于她今晚没直播很是愤怒,经纪人范涛恨不得把她的微信电话拨烂,公司领导更是找着她电话,打了十几通,没接。改为发短信。她滑开看了,全是肮脏到不堪入耳的东西。
什么垃圾公司,什么破直播。
她打开原摄像头,照了一张,发给了范涛。
那边似乎在死守着手机:“你把脸蒙住,下半身扭就行了。”
“……”
殷蜜问:“不直播不行?”
范涛觉得这是废话:“那你明天也别吃饭了。”
她想了想,确实是每天不吃饭。
她又把身上的伤口拍了一张照片发过去,细节尤其到位,有的地方骨头都显出来了。
“你穿个保守点的衣服,正常直播就行。”
“……”
“一定要直播?”
范涛老实跟她说了:“望匠娱乐那边有个舞蹈剧,女主裴娜,缺个女二。我们公司跟他们合作关系密切,老总就要了一个名额。你不争取争取,打算这辈子就这样?”
望匠的老板是詹仰,詹仰的老婆是裴娜。
她把火芯掐紧烟灰缸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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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剧情还没铺开
男主快出来了
今天大概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