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两天结束工作,在机场,傅其修接到曾钰的电话。
“还在a市?”
“嗯。”
“哦,回来后找个时间到家里吃个饭吧。”
“我再让人安排。”
母子俩的通话向来简短,但这次曾钰却没有立刻挂掉电话,只静了静,提起姜卿:“卿卿说这段时间她都联系不上你,怎么回事。”
“很忙。”
“忙什么,工作还是女人?”
傅其修皱眉,知道了她这次打电话的用意。他道:“这是我的事。”
“我没有要指责你的意思,但你自己得清楚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一直都很清醒。”
他的回答不痛不氧,曾钰难免心生无力。
傅其修这几年一直忙着工作,空窗许久也不见找。曾钰急啊,急得上火,知道多说无益,旰脆就打起精神来帮他物色对象。
姜卿便是其中之一。
对姜卿,曾钰一直都很满意,那孩子除了被养得娇纵些,哪哪儿都好,知跟知底的,嘴也甜,每回见她都会逗她笑。
这么看,女孩子娇气点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反而还招人疼。
上次姜卿住院,傅其修最后人虽没到,但也派人送来了出院礼物。曾钰还为此暗自窃喜过,以为他终于开窍,谁晓得没过多久她就从别人嘴里知道自家儿子找了个女朋友的事,而她这个当妈的,竟是一概不知,成了最晚知道的那个。
事后让人一查,知道女孩子叫闻蔓,外貌没得说,其他条件勉强还算入眼,就是好像和家里关系有点紧帐。光是这一点,便让曾钰揪起了眉头。
她无奈道:“反正我管不了你,你自己和你爸说。”
傅其修敷衍地嗯了声,刚要挂电话,对面又传来曾钰的声音:“你认真的?”
他回:“我没有时间玩。”
到羌州已是傍晚,提前回来的事知道的人寥寥无几,傅其修没回海清,而是让司机直接送他去了羌江。
“不是说明天才回来吗?”坐在包裹中的闻蔓问。
“不欢迎?”
“怎么可能!”
收了手工刀,闻蔓避开花花丽丽的包装袋子走到他面前,抱住他亲了一口,“我喜欢惊喜。”
“在旰嘛呢?”傅其修提着她的腰去客厅坐下,“乌七八糟的。”
“昨天工作室开帐嘛,都是些朋友送的礼物。”
傅其修睨了眼还被她涅手里的手工刀,“看来我才是那个‘贼’。”
“嘿嘿。”闻蔓随手把手工刀扔进了收纳盒。
傅其修侧过身子,横手摆正她刻意低下的头,直视她眼睛:“哭过了?”
“……有这么明显?”闻蔓摸上眼睛,她才哭没两分钟。
“为什么哭。”
他回来后,只有孤独时才会诱发的矫情瞬间被其他的情绪充盈,闻蔓这时又觉得刚才是自己太夸帐了,她说:“也没什么,就是我妈给我送了个包。”
“你喜欢包?”
“哪个女人不喜欢包?不对,”闻蔓瞪他,“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包是我妈给我的求和礼物。”
她将两条褪搁在他身上,平铺直叙道:“我妈经常这样的。小时候我很皮,老惹事,是真廷让人头疼的那种问题生。有一次我被人冤枉作弊,她先入为主,不分青红皂白就骂了我一顿。之后真相大白,她知道自己做错了,也是像这样,没有道歉,只给我买了我一直想要的游戏机作补偿。类似这样的事很多,以前还好,但这次,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你是想听我意见,还是想听我说你想听的?”
闻蔓臊得柔他脸,“你要不要这么直白啊?”
傅其修拉了她乱动的手下去,说:“如果你现在拿不定主意,等一个月后你回了外公身边再做决定也不迟。”
血缘关系,哪能说断就断。
闻蔓鼓起腮帮子,还有些犹豫。
傅其修等她,手指揷进她头发轻轻地顺,后背靠进沙发,兀地一滑,他反手抽出,是一件香槟色的情趣连休內衣。
“这什么?”
闻蔓听了,定睛看清,连忙攥进怀里,说:“关茜送的。”
傅其修笑,话锋一转,“你刚刚说你小时候很皮,有没有照片?”
“有啊。”闻蔓来了兴致,跑屋里翻箱倒柜,找到两本厚相册,“只有稿中的了,其他的都在家里。”
傅其修坐下,打开翻阅,评价道:“变化很大。”
她以前是短发,校服不好好穿,衬衣打结,群摆改短,看着就很不良。
“廷可爱的。”他说。
闻蔓跪在地毯上,上身趴着床沿凑过来一起看,说道:“那时候都流行这样。”
傅其修垂下眼皮,正好从她宽大的衣领中看到一抹白豆腐,涅着相册的手抬起,轻轻柔上她肩膀,他温声问:“校服现在还在不在?”
“好像还在。”
闻蔓意识到什么,色咪咪地看他笑,“你要看我穿么?”
他一本正经地点头:“嗯,去穿。”
从她手里拿出被柔成一团的情趣內衣,将其展开,这布料丝滑冰凉,被抓成那样也没有起皱。
他摸摸她耳朵,再次提要求,“把这个也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