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哔哔一声就给你穿我爸的。”
    沈云舟拿着内裤进去了，白一一任劳任怨给他找出上次他来的时候洗澡用的浴巾。
    浴室里还有残留的热度，湿乎乎的水汽裹着柠檬味道的沐浴露的芳香，沈云舟心里有点躁动，青春期的少年总是会很容易受到影响。
    一面忍不住去想着白一一的所有，一面又要去压抑自己，沈云舟的骄傲在一刻也有些动摇，刚才看见一一的时候伸手抱他并不是一时冲动，那一一的回应是代表着什么呢。
    他不敢问，也不敢多想，只是觉得，这样就挺好。
    也许，一一能明白也说不定。
    说不上来，他觉得一一是明白他的意思的，毕竟他只对他如此这般，但如果一一不明白呢？
    打开龙头，花洒上的水流下来，千变万化无孔不入无所不能的水，也没办法帮助他梳理此时的焦虑。
    拿起白一一用过的沐浴露，沈学霸都有些紧张兮兮的。
    洗完澡穿好内裤出来，沈云舟把自己换下来的短裤洗了凉到阳台外面，白一一坐在椅子上回着头，看着他露着上身和大长腿进进出出，视觉冲击。
    这才是鲜的滴水的小鲜肉吧，浑身的胶原蛋白和青涩不做作的纯真帅气，就是内裤有点……有点紧吧
    他扭过头看着作业本：“头发擦干，衣服在床上，快穿上吧。”
    沈云舟看着床边放着的T恤，拿起来套上，居然还有点大。
    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白一一打量了一下他：“刚剪了标签的。”
    “谢谢，你爸爸给你买的明年穿的？”
    “闭嘴！”
    沈云舟笑：“还会长的。”
    “肯定啊，我最少能到一米八！”
    “真厉害，我妈带我去测过，说我能长一米八五。”
    白一一放下笔，决定跟沈云舟好好谈谈：“你今晚睡我的住我的用我的穿我的，所以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组织下语言。”
    “我可能能长一米八五，我妈带我去测过，不过也说不准。”
    “……”白一一看出来他在逗自己了，翻了个白眼，不跟小孩子计较，“快写作业吧，写完早点睡。”
    “好嘞！！”
    “……”这么快乐的口气很容易让人误解好不好。
    白章送了两盒牛奶上来，用热水温过的，叫他俩睡觉前喝掉，跟父亲道了晚安后，屋里就剩下灯光、翻书和写字的声音。
    恬静而安逸。
    这样的气愤让白一一很触动。
    偏过头看了眼沈云舟，沈云舟正在写题，感觉到白一一在看他，也看了过来，对他笑了笑。
    白一一转回头，心思有点飞。
    写完作业沈云舟开恩的没给他加作业，收拾完喝完奶刷了牙，两人赶紧就钻被窝了。
    按照平时的习惯，白一一侧身躺下，沈云舟也侧着身，两人面对面，可能是暖光的台灯有点暧昧，弄的白一一心跳加速很是尴尬，于是问沈云舟：“你还去厕所吗，不去我关灯了。”
    “你关吧。”
    起身关灯，躺下。
    黑不拉几的，两人虽然没有脸贴脸，但一呼一吸纠缠在一起，空气中的温度也不知不觉上升了好几度，白一一突然想起二十四字社会主义价值核心观，心中默念，顺便告诫自己别想太多，不要用成人的想法去想一个娃。
    娃都是很单纯的，不单纯的都是成年人。
    沈云舟摸摸索索，最后从被窝里丢出来一个东西。
    “什么玩意儿？”
    “内裤。”
    “……”白一一瞬间不淡定了，“你干嘛啊。”
    “有点紧，难受。”
    “我……”操。
    关爱少年生长发育，忍了。
    白一一愤愤的转过身，背对着沈云舟，他老觉得沈云舟在看自己，不是他自恋，就是很准的直觉，盯谁谁知道。
    看着他拧着身子动都不敢动，沈云舟倒是挺自在的，这是他第一次和白一一同塌而眠啊，多激动，恨不得把白一一盯得炸毛坐起来才好。
    想到少年刺棱着头发满脸不情愿的样子，沈云舟噗嗤一下乐出声。
    可把白一一气坏了。
    转过身挪了挪身子，和沈云舟矮的很近，然后似乎是故意，膝盖碰着沈云舟的腿，闭上眼睛还说了句：“睡吧，明天还要上课。”
    这下沈云舟说不上来话了，只贴了一点点的位置，可他动也不敢动，接触的那个地方传递着相互的体温，越来越热越来越烫，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白一一已经睡着了，沈云舟腿都僵了，试探的动了动，不过没舍得离开。
    看少年没动静，他手伸进被子里，小心翼翼摸了摸少年的膝盖，拿开，又摸了摸，特别轻，生怕把人弄醒了。
    白一一痒的不行，还要忍着。
    好想打人。
    沈云舟似乎找到了乐趣，挪了挪身子，弄出点动静，似乎在试探白一一是否真的不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