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部长没给你病假吗?”
米蔗鼓着嘴不说话,垂着眼动了动腿想下床,赵临修推了一下他好的那条腿:
“怎么不说话?”
米蔗抬眼看赵临修,眼底有些红,声音像是堵在喉咙口一般:
“有病假,不想休。”
赵临修满眼的不赞成,语气透着命令:
“回去休病假,好透了再来。”
米蔗动了动嘴角,蜷着一条腿坐在床上,别开身子想下去,嘴犟道:
“就不。”
赵临修严厉的看着米蔗,伸手又把他推倒在床上,眼神凛然:
“发什么疯!!”
米蔗不争气地红了眼眶,他也瞪着眼睛看着赵临修:
“不是丑吗?!你让我下去不碍你的眼!”
赵临修也来了气,声音低沉里透着怒火:
“知道丑还那么不小心?!弄成这样你怪谁!”
米蔗当时眼泪就掉下来了,他也不管了,冲着赵临修吼:
“又不是我故意的!你以为我想被泼水啊!”
米蔗没控制住情绪,伸出手臂擦自己掉下来的眼泪,赵临修握了握拳,心里憋的难受,他明明是想帮他上药的,不知怎么就把人弄哭了。
米蔗转开脸不说话,赵临修也坐着沉默,半晌,赵临修把米蔗掰着朝向自己,米蔗眼睛还有些红,垂着眼不看他。
赵临修伸手抚了抚米蔗的眼角,米蔗不自在的眨了眨眼,他听到赵临修声音低低的说:
“说你丑不开心了?”
米蔗抿着嘴不说话,赵临修咬了咬牙:
“丑是真的,我心疼也是真的,如果不是心疼你,我怎么会这么生气?你以为谁都能让我这么上心的?”
米蔗的手抓紧的床单,心脏激烈的跳动着,赵临修别扭又安慰的话语让他的鼻尖瞬间又有些酸涩,他感觉到赵临修的手抚过自己的脸颊,但他依旧不敢看赵临修,只听到赵临修继续道:
“米蔗,其实你是喜欢我的,对吗?”
米蔗下意识看向赵临修,赵临修正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米蔗立刻撇开视线,赵临修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在害怕,我愿意给你时间,但你不要那么快就放弃自己。”
“我都还没有放弃你呢。”
米蔗紧紧抿着唇,听着赵临修声音轻柔、语调真诚的对他说。
米蔗缓缓看向赵临修,赵临修眼里带了些暖意和他对视:
“今天在我这里休息,这周不用来上班,等伤养好了再来,顺便好好想想我们的事。”
米蔗看着他不说话,赵临修的手指碰了碰米蔗的嘴唇,米蔗大气不敢出一个,赵临修微微俯身,靠近米蔗,米蔗躺在床上怔愣的不敢动,直到赵临修的嘴唇印上了他的。
嘴唇一触即开,赵临修眨了眨眼:
“算今天帮你上药的报酬。”
说完,赵临修便站了起来,朝隔间外走去。等赵临修从外面带上了门,米蔗才感觉到嘴唇上麻麻的,上面还有刚刚赵临修绵软触碰留下的酥麻。
米蔗盯着床上方漂亮的吊灯,手还抓着床单,无力的眨了两下眼睛,呼吸都有些费力。
这样的赵临修太好了,好的米蔗都不敢看他,不敢想他,只敢当一个远远的望着的,做所有望着他的人里面最普通的那个。
午饭是赵临修的一个秘书给米蔗送进来的,秘书很有礼貌也很有规矩,没有多看什么,也没有多问什么,给米蔗放下午饭和药,说赵总下午出去应酬了,所以有什么事直接打电话喊秘书就可以。
米蔗下午把房间收拾一下就离开了,因为赵临修的命令,所以文创部这两天也不让米蔗继续上班了,米蔗下午去看了闹闹,傍晚的时候回了家,突如其来的接到母亲的电话,说这两天想来宁城看他。
第27章
米蔗的母亲来得很快,当天晚上米蔗给她订了票,第二天下午她就到了,米蔗打车去高铁站接她,努力把自己伪装的很好很正常,甚至在母亲出站的时候他还抱了抱她,尽管肚子上疼的差点冒冷汗。
米母是一个很厉害的农村妇女,尽管学历连初中都没有毕业,但在镇子上是出了名的厉害,这一点从她把米蔗培养成大学生就能看出来。
她比其他妇女胆子大,也舍得出力气,直到嫁人都没有出过周围四五个镇子,但却敢在米蔗小时候病的不行的时候只身一人带他到省城看病,抱着米蔗在医院大厅等了好几个晚上,米蔗睡得安稳自在,她几夜几夜的不合眼。
米蔗的父亲就是个很淳朴的工人,沉默寡言,埋头苦干。
米母上了出租不赞同的看了眼米蔗,问:
“打车到你住的地方要多少钱?”
米蔗噎了噎,只能道:
“下次带你坐地铁。”
到了米蔗住的地方,米蔗睡客厅,母亲睡卧室,第二天米母让米蔗带她去米蔗工作的地方看看。
米蔗打算就带母亲去伯康一楼逛一圈,一楼有一些咖啡厅和西餐厅,楼上是需要员工证的,自己母亲也进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