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疯狂起哄,说到最后连马震都出来了。关瓒哭笑不得,心里又臊又窘,实在招架不住了只好把伽利略暂时委托给工作人员照顾,陪他们一起去骑马。
马场有其他来度假的游客,比鱼塘热闹多了。
关瓒第一次,上马都特别费劲,坐稳以后完全不敢乱动。柯谨睿没跟损友们赛马,而是陪在关瓒旁边,两人共骑一匹,柯谨睿负责牵引缰绳,带他在外围慢慢散步,顺便聊天。
周围没有旁人,关瓒放松下来,很散漫地靠在柯谨睿怀里,像个肆无忌惮、无所顾忌的小男孩,放下了矜持和害羞。他仰头望着他,眸底溢满光亮,眼角眉梢都挂着难以描述的眷恋和情谊,那么浓郁,如同化进初秋芳华中的一勺蜂蜜。
下午在马场玩疯了,出了不少汗,晚餐以后秦公子提议去泡温泉,象征性邀请了一下柯谨睿和关瓒,不出意外被拒绝了。
他们租住的别墅自带私汤,就在房后的日式庭院里,露天,但隐私性很好,而且正对两个不合群的“狗男男”的卧房露台。损友们自愿受虐,故意在窗根底下喝酒泡汤,想给秀恩爱的两人施加点压力。
关瓒是有压力,然而期待比压力更多一点,人的羞耻心是要分情况的,有时候感觉上来,谁还管得着窗户下面是不是还有别人?更何况那些也不算是别人。跟他相比,柯谨睿倒是淡定得多,似是全然没有图谋不轨的意图,跟损友们分开后还带着关瓒去庄园里的花房转了一圈,顺带着买了些鲜榨的混合果汁,给关瓒留了一杯,剩下的交代服务员送到私汤去。
度假村晚上准备了不少娱乐活动,十点还有篝火晚会,眼下分散人流汇集起来,喧嚣不止。
关瓒玩开心,逐渐把期待的小心思忘到了脑后,出来了就不愿意回去,兴奋得什么都想参与一下,拉着柯谨睿到处跑。
这么一来,两人倒是没什么影响,倒是等坏了温泉里等着听墙角的三位损友。
夜里十一点半,娱乐活动进入尾声。
关瓒抱着个椰子跟柯谨睿回别墅,一进卧房当即怔了怔——他们中午出去以后一直没再回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里面被人摆上了一架筝。
柯谨睿像是早就知道,气定神闲地脱去外套,淡淡吩咐道:“去洗澡吧。”
关瓒没动,试探着问:“这是做什么?”
柯谨睿抬眸看他,似笑非笑地说:“想听你弹个曲儿,所以让人准备了琴,可以么?”
关瓒不明所以,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但总觉得这里面有猫腻。
先不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就单说柯谨睿的喜好和性格,这男人外表看上去的确是衣冠楚楚、风度偏偏,可关起门来要是能做弹琴听曲儿的雅事,那他就不会入肉欲横生的字母圈了。
关瓒心里有鬼却很识趣的没提出来,带着满腹狐疑进盥洗室洗澡了。
冲洗完还特别做了扩张,第一次,他自己弄掌握不好力道,只觉得里面紧得要命,一根手指进去都困难。
柯谨睿去楼下的公用盥洗室洗澡,比关瓒快,回来以后把准备好的东西往茶几上一搁,然后坐进沙发跟没事人似的抽烟看手机。
微信群里有寥寥几条信息,俞绍嘉发的,问他们俩去哪儿了,怎么半天连个声儿都没有。柯谨睿有意想要摆他们一道,先是带关瓒散步,现在又安排弹琴,就看这伙人能泡到什么时候。
消息没回,他把手机放下来。
露台的推拉门开着,后院偶尔传来交谈声和笑声。
不多时,盥洗室的门打开。柯谨睿抬眸看过去,关瓒穿着酒店准备的真丝浴袍,发梢还往下滴着水,面颊红得蹊跷,最诡异的是小家伙似乎心虚,两人刚一对视,他立马就把视线移开了。
柯谨睿见状一笑,说:“浴袍脱了。”他起手示意茶几上的东西,“把这些换上。”
关瓒走近一看,注意到那张玻璃茶几上摆了三样东西,分别是古筝甲片、白衬衣和一根中号仿真按摩棒。
关瓒:“……”
“这个是?”关瓒隐约意识到什么,略显讶异地抬头迎上柯谨睿的视线,难以置信地问,“要这么弹?”
柯谨睿泰然自若地“嗯”了声,不疾不徐地说:“换个新玩法,顺便检查一下这一个多月你有没有进步。”
关瓒脸颊涨红,连心跳都快了不少,心说插着这玩意儿弹琴,真亏的他能想出来。
不过按照以往的经验,游戏都是带有奖罚措施的。
关瓒不动声色地缓了口气,问:“规则呢?”
柯谨睿没着急开口,而是率先将一只蓝牙遥控器搁在了茶几上:“不能有错音,规则就是弹错一个音加一档,你自己调节,每次错了都要重新开始,五次是上限。”
关瓒:“……”
“怎么?”柯谨睿眸底荡开笑意,“对自己这么没信心?”
“不是……”关瓒欲言又止。只要是熟悉的曲目,那么他对自己那双手就有百分之百的自信,可……另外一个地方是真没有。
这要求也太过分了。
处罚调档还要受罚的人执行,敢情始作俑者就是个淡定看戏的。
真没见过比柯谨睿更会玩的支配者。
关瓒无言以对,乖乖把浴袍脱了,先穿上衬衣避体。然后他短短犹豫片刻,感觉戴完指甲以后再操作别的都不太方便,于是转而拿起那根按摩棒。
要说起来柯谨睿作为主人是足够贴心了,选了型号适中的款,十四公分,材质柔软,表面血管起伏,细节逼真到位。
然而关瓒还是窘,拿着根假几把一瞬间有些不知所措。
“不会用?”柯谨睿问。
关瓒摇头,静了几秒,他底气不足地说:“可能插不进去。”
“为什么?”柯谨睿上下打量他,不确定地问,“你出来得这么晚,难道是自己试过了。”
关瓒简直无地自容,静默不语地低着头,算是默认了。
柯谨睿不甚明显地弯起嘴角,顾忌小家伙的脸皮没笑出来,耐心指导:“疏远不是送了你一瓶润滑油么,用上应该就可以了,别紧张。”
关瓒如梦初醒,逃似的进里间找背包。
几分钟后,他拿着润滑油出来,把按摩棒底部的吸盘吸附在古筝后的椅子上,淋油,最后一手扶着椅背,另一只手支撑椅面,双腿分开,一点一点坐下去。
整个过程都很疼,异物感明显,像是生生被劈成了两半。
关瓒眼角带泪,难受得不住喘气,然而还没等那股难受劲儿过去,他感觉深埋进股缝里的东西动了一下。阳具柔韧的柱身缓慢伸缩、旋转,顶端摩擦过肠壁,骚动着无比敏感的前列腺。关瓒猝不及防地浑身颤抖,气息戛然止住,他完全抗拒不了从深处源源渗出的酥麻痒意,如一口崭新的井,被沁凉清透的地下水滋润开来。
柯谨睿凝神欣赏他的一举一动,看他被欲火折磨的兴奋和颤栗,看他的隐忍与失控。那滋味妙不可言,如同剥去花苞,肆意拨弄稚嫩的花蕊,让他从里到外都湿淋淋,羞涩夹紧,咬住而不肯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