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则对于上午那么些节目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唯一关注的就是下午的比赛。他一直对上次梁砚赢了他耿耿于怀,总觉得梁砚看起来瘦弱,赢了他纯属就是侥幸,所以这次一定要赢了梁砚。
总不能在床上被压得翻不了身,在床下还被压得翻不了身吧。
陈正则在心里偷偷的想。
到了下午两点,陈正则和梁砚还有其他参加五千米的运动员都到了起点处做准备。
在做准备的时候陈正则一直没有说话,直到快要开始了,陈正则对梁砚挑了一下眉毛,挑衅地说:“一会儿我可不会等你哦。”
梁砚没有说话,只是对着陈正则笑了一下,让原本斗志满满的陈正则十分没有成就感。
时间马上就要到了,陈正则他们一行运动员都站到了起跑线处,随着裁判发令枪一响,一行人随即冲了出去。
陈正则这次存了必赢的心思,因此从一开始就没保留实力,一直跑在第一的位置。倒是梁砚看起来不急不慢的,跑在了中间的位置。
这一段时间的训练还是有效果的,加之陈正则原本体力就不错,八圈下来第二的人换了几个,他还是一直处于第一的位置。
不过陈正则也开始有危机感了,每次转弯的时候他都会下意识地回头看一眼梁砚的位置,然后他发现梁砚的位置随着圈数的增加一直在往前移动,现在他已经处于第四了。
第十圈的时候,陈正则开始慌了,因为他发现梁砚开始加速了,超过了一个又一个人,跑到了他身后。而且就算已经跑了十圈,梁砚的表情几乎都没怎么变,连呼吸都很平稳,反观他自己,已经喘得像牛一样了。
这特么哪是人,这简直就是大牲口!
到第十一圈的时候陈正则都快哭了,他一边努力加速,一边时刻观察梁砚的位置。然后在离最后半圈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他发现,梁砚居然还在加速,最后像跑一百米一样跑完了那半圈。
陈正则在心里哭着跑到了终点,到了终点之后他强忍着想在地上躺一会儿的冲动,死死地拽着梁砚的手,边调整呼吸边问:“你和我说实话,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到了终点之后梁砚呼吸也有些急促,他拉着陈正则的手让他走了一段路,调整一下呼吸,然后说:“我以前总被人欺负,后来没办法就和一个退伍的老兵学了几年散打。从和他学习开始,他就一直让我跑步,天天晚上跑,后来就开始在我腿上绑沙袋,就这么跑了得有三四年了。”
陈正则:“······”我他娘的真是日了狗了!怪不得在床上就从来没赢过他!他娘的学了三四年的散打,谁能赢得了啊!
于是这次的五千米,陈正则不仅没有得冠军,还把以后在床上想得冠军的心思给掐死了。
除去这一点来说,这次的比赛还是很精彩的,因为梁砚又破了他大一留下来的记录,再一次洗刷了前人留下的“计算机院都是弱鸡”的耻辱。
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第二天对于土木院来说,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因为时隔多年他们院终于也能出一次啦啦操表演了。
因为是第二个节目,表演的姑娘们早早就化好了妆,换上了演出服——露脐小T恤,齐X小短裙。
肖钰是最后一个化妆换衣服的,出于人道主义以及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里,陈正则他们三个全去了化妆的现场,而且陈正则还把梁砚给带上了。
肖钰在换衣间里日了半天狗,然后扭扭捏捏出来了。他出来的那一瞬间,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郑晓伟喃喃地说了一句话:“其实要是这样的话,弯一下好像也行。”
肖钰:“······”
其实肖钰在答应部长之后就后悔了,但是话已经说出口就不能再变了,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在场的六个妹子在看到肖钰出来,又听到郑晓伟的话之后集体沉默了,现在的男生比女生瘦,比女生会打扮不说,还特么和女生抢男朋友。
陈正则他们院的啦啦操属于是串烧类型的,开头和结尾都是nobody这首歌,中间串了几首别的歌。
二十一二的姑娘正值青春靓丽,不化妆都好看的不要不要的,更别提化了妆还露出了大白腿。
土木院的姑娘们一上场就把气氛引爆了,因为谁也没有想到土木院还有这么好看的小姐姐,而且各个还都是大长腿。
当然,他们更没有想到的是,这群小姐姐里面的领舞其实是个男生。
文艺部部长一看到现场的反应,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泪,说:“我大土木也有今天,这半个学期的早饭不白买。”
节目结束之后小姐姐们就退场了,陈正则也带着梁砚准备出去浪一浪,毕竟酒店的床又大又软。
可陈正则还没等走到校门口就接到了肖钰的电话:“则则,我在五教三楼东侧的男生厕所里,你赶快拿套衣服给我送过来。卧槽有个男生特么追着我问我电话号!我好不容易才甩掉他。你!快!来!”
最后那一句肖钰喊得声嘶力竭,声音里透着无尽的惶恐与无助。
陈正则:“······”哈哈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妹子真不好意思 今天不在状态 想请一天假 明天更两章 谢谢各位妹子 鞠躬!
第51章 第章
大三那年夏天,陈正则和梁砚遇到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是梁砚他爸又把那套房子的钥匙还给了梁砚。
那天是周六上午,陈正则和梁砚正在图书馆里复习,梁砚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然后出去了一段时间。等回来的时候,梁砚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他让陈正则继续在图书馆复习,随后又出去了。
陈正则看他这幅样子有些担心,但梁砚不说,他也不好意思问,只好忍着不问,心不在焉地学习。
下午一点多的时候,梁砚回来了,不过他没去图书馆,也没回寝室,而是在外面的一个水吧给陈正则打了电话,让他去那里找他。
陈正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里担心极了,一路跑去了那家水吧,进去之后发现梁砚呆呆地坐在一张靠窗的桌子边上,桌子上放了一把钥匙。
“你没事吧?”陈正则走到桌子边上,边调整呼吸边问。
梁砚抬头看了陈正则一眼,说:“我爸今天找我了。”
陈正则坐到梁砚身边,小心翼翼地问:“他找你干嘛?”
梁砚说:“他说觉得这些年亏欠我良多,不知道该如何补偿,所以想把那套房子再给我。我开始不想要,他给我一命,但这些年从来没有养过我,没尽过父亲的责任,也算是两相抵过,谁也不欠谁的。但我在回来的路上看了一眼报纸——”
“呵,”梁砚冷笑了一下,又说:“报纸上写那个女人的老公死了,我说他怎么会突然找我,原来是终于有机会回到那个女人身边,想赶紧摆脱我,所以想用这套房子来打发我。”
梁砚家里的事简直是剪不断理还乱,陈正则心疼他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合适,只好握紧他的手,想给他一些安慰。
顿了一会儿,梁砚继续说:“我想了一路,觉得不应该拒绝这套房子,因为如果我不要,这件事就会在他心里生根发芽,让他忘不了,他就总会出现在我面前。但如果我要了,他就少了一桩心事,不会再惦记我,正好,我们俩也两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