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魏国使者携质子和赔礼来了。”公公低垂着头,恭敬地对坐在御书房正在批折子的绝色女人说。
“知道了,让他们在秉正堂等着。”温茶连眼神都不抬一下,语气冷淡地说道。
通报的公公得了话,磕了头便退下去了。
温茶这才顿了顿捏着毛笔的手,狭长的丹凤眼轻轻抬起,脑子里浮现这个世界的剧情:温茶的身份是大蕴国第一位女皇帝,大蕴国民风开放,皇室之中更是,唯贤能者方能胜任一代帝王。而原身虽然只是个七公主,但其文韬武略丝毫不输于同辈男儿,深受先皇宠爱看重,最终也在七子夺嫡中取得胜利,自原身登基理政,大蕴国实力更上一层,逼得周围几个小国只能恭顺着奉上年贡,求得一时安稳。本来与大蕴国相差不多的魏国,也在一个月之内被大蕴国打得节节颓败,丢了十座城池,最终也只能俯首称臣,送来了一位皇子做质子,并上贡魏国十分之一的财政收入。这个世界的男女主分别是魏国五皇子和宰相庶女,他们和温茶的交际极少。而被送到大蕴国来的魏国九皇子修言喻就是文中最大的反派,他幼年受到女主的保护,心里便想一心护着她,但他这个不受宠的皇子刚刚成年便被皇后扇了枕边风送到大蕴国,等他好不容易逃回去,再篡位登基,原来的心上人早已成为□□子了。后面的故事也就是跟男主抢女人的事儿了。
而现在正好是魏国带着钱财和人来,温茶却不急着觐见,此举也是锉去魏国最后一丝锐气。
等着温茶批完了桌子上一半的折子,已经过了近半个时辰了。她将毛笔搁在一边,“来人,更衣。”
门外的宫女应声捧着明黄色的衣服便进来了。
修言喻和使臣已经站在秉正堂半个时辰了,他的身子不算好,站在这儿这么久,也快被消磨去了脸上的谦和。他早知道皇后想加害于他,却苦于年幼无权无势,抵抗不过。而这一路上,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只是从一个火坑到了另一个火坑而已。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大门打开——
“皇上驾到——”
修言喻和使臣连忙站在一侧低头行李,“参见皇上。”
温茶径直走到最上面的位置上,脸色冷淡地开口道,“起来吧。”
“谢皇上。”
这时,修言喻才抬头看到了这位传说中大蕴国女皇的真容。与魏国女子普遍的温婉柔雅不同,温茶的长相精致到冷魅妖异,浑身的帝王气概总是让人忽视了那张绝色的面容。座上的女人随意扫了他一眼,便令他心魂震慑。
这就是大蕴人人称赞的一代女帝。
“使臣和皇子一路辛苦了,”温茶微眯着眸子,轻睨向修言喻,“魏国十皇子果然如传闻一般,是个儒雅清秀的人。”
修言喻闻言抬头望向温茶,从她眼里看到了一丝轻蔑。他隐藏在衣袍下的手微微一颤,内心翻滚起愤懑不甘,面上却不显分毫地供着手说,“皇上谬赞。”
“白芷,带质子下去吧。”
其实质子说白了,就是个人质,温茶刚刚那番话已经表明了她不屑于魏国送来个不受宠而空有皮囊的皇子应付,自然也懒得再搭理他。
宫女应声道,“是。”
然后温茶的贴身宫女白芷便走到了修言喻面前,“质子这边请。”
修言喻淡淡点头,他也不想在看到那个高高在上的女人。
等着修言喻走了,温茶便对外面的人使了一个眼神,公公对着温茶一鞠躬,恭敬地关了门。
“魏国皇帝也是有意思的人,”温茶冷冷地挑眉,“当朕是傻子吗?送来个无足轻重的皇子应付?”
“皇上严重了,吾皇万万不敢。”使臣面对温茶的质问,立马弯下了身子,但他也知道,魏国理亏气弱,若是温茶揪着这一点不放,他只能尽量减少魏国的赔偿。
“不敢?”温茶似是细细咀嚼着这两个字,她微微上挑的眼神里露出了一丝怒意,“朕可不这么觉得。本来朕只是要七千万两白银来慰藉吾国百姓就算了,但显然魏国态度不诚啊,那朕的子民岂不是白白送死了,朕也无颜面对他们的父母亲人了。”
明明发动战争的人是温茶,死了大蕴的人算是人,死去的那些魏国的人难道就没有亲人了吗?但偏偏也是她摆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使臣知道,这就是温茶刻意的为难,然而大蕴国实力实在强盛,他只能做出退让来。
使臣咽下那句‘吾国损失更惨重’,颤抖着声音说,“还请皇上明示。”
“那便再拿出七千万两来吧。”温茶勾唇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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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谦谦君子实际上一肚子坏水的质子啊~表里不一的这种人设我太爱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