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寓一团糟。我的意思是,它从来就不是真正的住所——除了西林出现之后,我猜的。但是,我连续几天的来来往往,处理各种各样的伤病,我的还有西林的。在西林的病床上,留下了一些污点,我怎么洗也洗不掉了。床垫已经不能用了,更别说床上用品了,或者是我们用来运送他失去知觉的身体的地毯了。它已经血和汗染透了。
我已经处理好了日常事务,但还有大量的工作要做,移动床垫从来都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更别提你被一个超自然的重量级人物打得体无完肤,然后为了好玩,还被捅了一刀。
我开始让我的房间恢复秩序,我把床垫拉出来系在我的车上,这样我就可以把它带到垃圾场去了。
当尼克来的时候,他穿着灰色的宽松长裤和白色的衬衫,背着一个黑色的尼龙运动装备包。我知道,包里装的东西包括他最喜欢的那把很漂亮的水晶般的剑。衣服是新的,但我眼熟。我终于意识到,当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穿得就是这一款衣服。
“嘿,给我一点时间。”
“我来帮你。”他说。他帮我把床垫搬到那辆土星车的上面,然后我们用晾衣绳把它系起来。在系好后,他检查了绳结,确保一切正常,然后靠在车上,仔细打量着我的脸。
我回头看了看他。
“莉莉……”他犹豫着,似乎在思考接下来要说的话。“克里斯和你说过了吗?”
我点了点头。“我不想说这个。”
他看向一边。短筒靴现在已经睡醒了,从门口的小圆垫子上跳了起来,小跑到尼克那里。他坐下来,伸出爪子抓了抓他的裤腿。
尼克静静地笑了笑,和猫咪握了下手。然后她用手指拨弄猫耳朵后面的毛,他知道很多猫都喜欢这样做,然后他站了起来。“我……我想确认一下你是否在康复。
“你真有责任感。”我说。
他皱起眉头。“啊,莉莉。在学校的时候,我不愿意接近别人,我的特殊身世……理由很充分。这里发生的事情就证明了这一点。”
“真的能证明吗?”
他叹息着闭上眼睛。“我有些……心烦意乱。因为……我们,我想。也许如果我没有,我会看到一些东西的,注意到一些东西,但我不知道。”
“我还以为你是被那个把你扭成一团的心灵毒药分散了注意力呢。”
他的脸上闪过一抹苦涩的笑容。“他们独立的事情。我知道这一点。但同时。我不知道。而我现在说话的样子就像一个慌乱的青少年。”她把手放在臀部上。她恼怒地闭上了嘴。“我不擅长这个。帮助。”
“好吧。”我说。“我认为你来这里是想让我知道,你不会继续维持……我们所拥有的一切,不管我们有什么。”
“不是因为你。”她说。
“我知道。”我说。“从来没有,是吗?”
他慢慢地叹了口气。他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我喜欢你,莉莉。是真的,我们还在学校的时候,我就为你着迷,你的如十月天空的眼睛真的让我着迷。”他笑了笑。“后来,我发现卡斯赢了。我爱过你,真的。”
“然后呢?继续说。”
“但是有人把我推向你。”他说。“这让我感觉很奇怪。还有……”他的脸紧绷着,肢体动作和声音没有动摇。“我想也许我撕破了某种……疤痕什么的。我和你越来越亲近。也许会和你越走越近,这让我觉得……”他摇了摇头,声音终于沙哑了。“在我还保留足够自我意识的时候,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
我绕着车走,站在他面前。我把手伸向他的肩膀。翘起脚,抱住他。
“有些谎言,我恨这个。”他说。“对不起,我不想这样,真的不想。”
“怎么了?”我悄悄地问。“我的意思是,除了那些显而易见的。”
“我们已经分开了,在我准备那枚的时候,你提出来的。”
“那是最理智的。”我咆哮道。“我是人类,你是精灵。我喜欢你。我真的很喜欢。我已经完全忘记了有人爱我是多么令人难以置信。我喜欢咬你的肩膀,喜欢你抱起我,而你还在冒汗,但你说得对,是我提出来的。”
“这是……对。”
我倚在车上,看着他,开始轻声笑了起来。“尼克,实际上,我们早就分开了。”
“我明白。莉莉,我想我们真的分手了。”他伸出手握住我的手。然后把我的手举到唇边,轻轻地吻了一下。“不管是……不管怎样。我很高兴回忆起我们在一起的时光,这是我最美好的回忆。”
我眨了几下眼睛,抬头看着他。“对我而已,也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变化,也许这段恋情已经结束了,但你会没事得,我会没事的。你不必为此感到内疚。”我把他的双手举到唇边,像他一样吻了一下。一滴眼泪滑落,落在了他的指关节上。
“对不起。”他说。
“没事的。”我说。“没事的,这怪不得你。你没错,我没错,唯一错的只有拉米雷斯。”
他点点头,看着我。我可以看到尼克的沉着和镇定,他早已准备好了听我说这番话。我可以看到尼克的不确定性。也许我能看到一些孤独和悲伤的东西,那是他作为人类的一部分。
“再见,莉莉。”他低声说。
“再见,尼克。”我说。
他紧紧握住我的手,然后松开,吻了一下我的额头,转身走开了。他走了六步就停下来,回头看了看。“莉莉……”
我看着她。
“克里斯和我说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但几乎不记得了。”
我知道他在找什么。“西林还在昏迷。”我说。“他不是拿刀的那人。他知道他找到了叛徒,他搞定了叛徒。”
他肩膀上的紧绷感减轻了。“谢谢。”然后转过身,故意大步走开。
我看着那辆土星上血迹斑斑的床垫,叹了口气。我不想开车去任何地方。现在还找,我还可以再先几个小时再去。我转身对短筒靴说:“来吧,猫咪。我需要一杯冰镇可乐。”
我们走出了夏天的酷暑,来到我那间相对凉爽的公寓。
也许我需要两杯。
我的表姐梅格花了两个多星期才让我和格雷文见了面。当她打电话来的时候,她又在用她的官方秘书的腔调说话了。她指定了一个公开的聚会地点,在那里我们俩都可以保持低调。这是白色宫廷要求我做的一项预防措施,考虑到议会和白色宫廷的领导层之间最近的紧张关系,这挺合理的。
一个星期六的下午,我在动物园的雪豹屋外面遇到了格雷文。
当我走上来的时候。我发现了加尔文的两个保镖,他们正试图混进人群。格雷文倚在栏杆上,眺望着这个动物园养了两只雪豹的大坑。他穿着蓝色紧身牛仔裤和宽松的白色大衬衫。那里的每个女人和一大堆男人都带着不同程度的欲望、渴望、兴趣、不满和沸腾的仇恨看着他。我走上前去,靠在他旁边的栏杆上。
“嘿。”我说。
“嘿。”
我们站在那里看了几分钟雪豹。
“是你要求见面的。”他说。“你想要什么?”
我皱起眉头。“格雷文,我想见你,和你谈谈,确保你没事。是我让你陷入危险的,我得确定你没事。”
他对我的话没有反应,一声不响。
我盯着他的侧脸看了一会儿。然后我问:“怎么了?”
他漫不经心地移动了一下肩膀。“本身没有什么问题。除非……这是我的。”
“你?是什么错误?”
“我真是个白痴,竟然试图过我一直以来过的那种生活。”
我严厉地看着他。“什么?”
他懒洋洋地搓着一只手。“人类的生活,缓慢的进食,想要克制自己的本性。”他耸了耸肩。“整个的一切。”
我盯着他。然后我非常平静地问:“那个印第安怪物对你做了什么?”
“他让我想起了我真正的样子。”
“哦?”
格雷文转过身来,用平静的深灰色眼睛看着我。
“我是个怪物。它一开始动手,就没有花多长时间。”
我感到胃不舒服。“发生什么事了?”
“它拉着我的脚后跟把我吊起来。从我身上扯下一条条的皮,每次都把所有皮扯干净,一块不剩。”
我战栗。
“这很痛苦。”他说。“对我和我们的同类生物中间的某个来说,不是特别危险。我的饥饿在再生皮肤上没有任何问题,但它确实饿了。非常非常饿了。”他的眼睛突然闪着银光,他回头望着雪豹,它们现在正不安地在坑里徘徊,就像有人克扣了动物的伙食费。“它把一个女孩带到山洞里,把我关在那里。它把她喂给我。”
我屏住呼吸,忍不住的颤抖一下。
格雷文注视着雪豹的步伐。“她是年轻的。十六岁左右?我不太清楚。我没来得及问她的名字。”他摊开双手。“当然,这是一次致命的喂食。我想我还没有真正向你们解释过那是什么样子的?”
“它是什么样的?”我悄声问。
“好像变轻了。”他说,他的眼睛闭上了。“就像你在雪地里瑟瑟发抖了几个小时,然后走向篝火。就像在冷水里游了一天,然后你上岸,给你一块的热牛排。就像这样。”他的眼睛变得空洞。
我摇了摇头。“这太恐怖了,格雷文。”
“她一走,我的身体就复原了,那个剥皮行者又折磨我,直到我陷入同样的绝望境地。然后他又喂了我一个女孩。”他耸了耸肩。“清洗和重复。也许是五六次。它给了我年轻的女人,然后又让我痛苦。它带我去岛上时,我几乎是在吸收自己的内脏。说实话,我几乎不记得了。”他笑了。“我记得见过卡罗尔,看起来,你已经教会了她足够的保护自己。”
“格雷文……”
他傻笑着。“如果你不想教她了,我希望你能让我知道。”
我盯着他,感到恶心。“和雷武。”
他又看了我一眼,仍然傻笑着——但他忍不住了。他的眼睛又一次显得空洞,透着绝望。我本能的后退一步,把手伸向口袋,然后意识到这不是能让超自然生物掠食的地方。他把目光从我身上移开。“你不明白。”
“这不是你。”
“是的,这就是。”他吐了一口唾沫,发出尖历的嘶吼声。“这就是它教会我的,莉亚。说到底,我只是一个需要进食的动物。”他摇了摇头。“我不想杀那些女孩,但我还是那样了。我一次又一次地杀了她们,我喜欢那种感觉。当我回想起这件事时,我并不感到恐惧。”他揶揄道。“这让我很难受。”
“格雷文,这不是你想要的,我了解你,伙计。你是个好人,你会去敬老院做义工,你会为反法西斯做宣传,你总是先照顾别人。”
“你已经看到了我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他说。“我以为我是谁。”他摇了摇头,看着我们周围的人。“跟我玩个游戏。”
“什么游戏。”
他朝两个拿着冰淇淋蛋筒走过来的年轻女人点了点头。“当你看着这些人的时候,你看到了什么?你的第一个想法。”
我眨了眨眼睛。我看了看。“金发和黑发,可能刚刚工作,几乎没化妆,冰激凌是柠檬味的,那个黑发的经济条件稍微窘迫。我那个金发女人买那双鞋花的钱太多了,比她其他衣服加起来还贵。”
他点点头,指着坐在长凳上的一对老夫妇。“他们呢?”
“他们为了某件事发生争吵,并且乐在其中。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了,这对他们来说很舒服。过一会儿,他们就会手拉着手,边打边笑。”
他噘起嘴唇,指着一位母亲,她正领着三个大小不一的孩子在动物园里散步。“他们呢?”
“她有一个很贵的戒指,但她的丈夫不在动物园。她的孩子都有配套的衣服。她的丈夫工作很努力,她看起来不像以前那么漂亮了。她担心自己只是一个花瓶妻子,或者是正在慢慢变成前妻。她快要哭了。”
“有洞察力。”他说。“我能告诉你我的第一个想法吗?”
我朝他皱着眉头点点头。
格雷文用手指着那些年轻妇女。“食物”。他用手指着那对老夫妇的“食物”。他用手指着母亲和孩子们。“食物。”
我只是盯着他。
他转着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又呼了出来。“也许所有的杀戮都是这样的。也许它折磨得我发疯了。”他耸了耸肩。“说实话。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事情现在看起来简单多了。”
“你想告诉我什么?”我问。“你现在高兴了?”
“高兴。”他说,他的声音里轻轻地响着轻蔑。“我再也回不去了,我不再瞎逛了,而不是拼命地想成为我不是的人。”他又低头看着雪豹。“我永远也成不了这样的人。”
我只能站在那里,摇着头
“我不是什么喜欢凌虐的怪物,我也不是什么在城市里横冲直撞吞噬处女的疯子。”他随便地挥了挥手。“边吃边杀的感觉很棒。但这是愚蠢的。确保女人的生存有太多的好处。不仅生存下来。而是成长和繁荣。”他微微一笑。“你知道的。我真的觉得我能为这个世界做点什么。作为一个沮丧的流亡者,我永远不可能对我的亲人施加任何影响,试图成为一个人。也许通过这种方式。我确实可以完成一些事情。促进人类和吸血鬼之间更负责任的关系。谁知道呢?”
我盯着他说。“这是高尚的。”
他看着我。
“我姐姐是怎么想的?”
他直起身子,向我转过身来,他的身体里有一种迫在眉睫的暴力。“关于我的,你说了什么?”
“你听到了。”我说,我既不改变姿势,也没有对威胁做出反应。
他的手握成了拳头。关节出现。
“还是很痛,是不是?”我平静地说。“你想想,碰她的时候还在烧你吗?”
他什么也没说。
“你还记得抱着她是什么感觉吗?就像你把厄琳娜打躺下的那天晚上一样。”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它不再总是那么疼了。”他沉默了很久。“噩梦。”
我想把我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给他一些支持。但直觉告诉我,最好还是不要这样做的。
“你挨了一顿打。”我平静地说。“那东西对你做了什么?格雷文。它知道怎么找到你。怎么折磨你最疼。但这种情况不会持续太久,你活了下来。你会挺过去的。”
“回到我那悲惨的半辈子去?”他低声问。
“也许吧。”我平静地说。“我不知道。”
他看着我。
“你是我的朋友。”我说。“我不想看到你这样,我像帮助你。”
“这是愚蠢的,靠近我是危险的。”他说。
“是啊。”
“利用你很容易,你就像食物一样,闻起来很美味,我想吃了你。我的一部分认为这是个绝妙的
主意。”
“只是一部分,我相信你的大部分是不会这么认为的。我没说你不是混蛋,但如果我没去找你,你是不会卷进去这种事的。”
那两个保镖动了,没有什么大动作。他们只是动了动,朝出口走去。
格雷文扮了个鬼脸。“加尔文认为我取得了很大的进步。”他耸了耸肩。“他几乎是以我为荣了。”
“我还是比较喜欢之前的你。”我说。“每个也是如此。也许这能告诉你一些事情人的。”
“我得走了。他怕你以为我被洗脑了,我可不想冒险让你在我还没编程的时候就把我的程序毁了。”
“我承认。我想到了这个可能性。”
“如果有人进入了我的脑海。我不认为会有那么多的怀疑。这件事你帮不了我。”
“也许是,也许不是。不管怎样,你对加尔文来说是有威胁的,但幸好人质危机是双向的,我想他暂时还不敢打破微妙的局势。”
“但愿如此吧。”他说。“别给我打电话。”
“这不是问题。”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又点了点头。然后,他把手插进牛仔裤的口袋,迅速地走开了。保镖们跟在他后面。其中一个说了些什么,他一只手捂着耳朵。
纯粹出于小小的恶意,我挥了挥手,把他的对讲机或其他什么通讯设备弄出了故障。火花从他的耳朵里飞了出来,他想把设备取出来,差点摔倒
格雷文回头,他咧嘴一笑。不是很长,但很真实。
他走后,我转身去看雪豹。我想知道,我是否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还是说我所能看到的只是表面。
我在爱丁堡的医务室养病时错过了提姆的葬礼。几个星期过去了,我偶尔给伊莱和安替打电话。
在酷暑中,湖上是个好去处。我看着船上的油漆,三年前,食尸鬼几乎把船弄沉。那时我也是救人,但不算成功。
卡斯说得对。
我不可能做好每件事。
只要是尝试,就可能面临着失败。
当失败来临时,我希望要承受的只有我一人。
这真的不怪我吗?我不知道。
希望痛苦已经结束了,但这仅仅是我的希望,谁有知道现实是怎样的呢?也许有那么个人,但那个人不是我,也不是我认识的人。
“你喜欢这片湖吗?”一个坐在我身后椅子上的人问。
我惊呼着,差点掉到水里。“你非要毫无预兆的出现吗?”
她面容清秀,大概二十来岁。她有小麦色的皮肤和淡金色的皮肤,穿着一套半新不旧的运动服。
“我第一次看到这片水的时候,一条鱼挣扎着上岸,我想把它扔回去。”她说。
“我猜猜,那条鱼后来进化成了两栖类,然后地球上就有了生物多样性?”
“我的兄长说它还有用,要我留着它。”
我看着她。“你什么时候把身体还给艾琳?”
“在她想把我赶走的时候。”
“你是天使长,你是拉裴尔。”
“你不认为我是你的头部创伤产生的幻觉吗?”
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让我这么倒霉?”
“我没有让坏事发生在你身上,我也没有让好事发生在你身上。”他平静的回答。“你必须选择过上哪种生活,我在看你怎么使用自由意志。”
“自由意志?”
“是的。例如你在岛上的自由意志。”
“我在那场战斗中,勉强平手,也只能做到勉强。”
“真正的战斗会发生在不经意间。”
“什么?”我问。
“你救了那个女孩,你没有让她死于交通事故,你避免了她的父亲酗酒,没有酗酒就没有癌症。你让她的父亲没有死于癌症,四个月后,她得姐姐被诊断出癌症,他的父亲是唯一可以提供正确骨髓的人。这些是你做的,你救了他们。”
我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我没想到这么多。”
“但你导致了它的发生,没有人强迫你这么做,对于那些人来说,你做的一切使他们免遭危险。”
我坐下。“下次我不想再多管闲事了,就站在一边吹口哨吧,让别人劳心劳力。”
“不,你不会的。”她说完就消失了。
她是对的。
夜来临了,在过去的几年里,我几乎每个月都去保罗那里打牌。
安提开了门,冲我笑了笑。“嘿,莉亚,你的脸……有点朋克的感觉。”
“我的艺术细胞被激活了。”
“是谁呀?”阿西里的声音传来。听起来有气无力,有点半死不活的。
“是我,莉亚·卡修斯。”我严肃地说。
温蒂笑着出现在安提身后。“莉亚。”他看了看我的骰子,还有我的卡牌。
“我们并不打算打牌。”
提姆是我们比赛的组织者
我走到一边。抓住站在我后面的卡罗尔,拿它往前拉。“这是卡罗尔·巴特勒。”
卡罗尔眨了眨眼睛,先是看看温蒂和安提,然后是我。“哦。”
温蒂把目光从卡罗尔身上移到我身上,眼睛在搜寻着什么。“你想表示什么?”他温和地问。
“生活,它会继续。卡罗尔说她很擅长卡牌游戏。如果我们想尝试新东西,她也可以创造些新玩法。”我清了清嗓子。“如果你喜欢。我们可以去我家,花点时间,改变看法。”
温蒂看着我,对我抱以感谢的微笑。
安提迟疑地看着我。然后他转身回到公寓。“阿西里?”
她出现在安提旁边,阿西里看上去非常憔悴。多根肋骨骨折和大手术总是会让人这样。因为她说狼人,所以她已经站起来走动了,但显然她一直和朋友们在一起,在狼人们出去时,以便他们能帮助照顾她,直到她康复。
我笑着对阿西里说:“我不认为提姆会希望我们完全停止比赛。你觉得怎么样?我的意思是这不会是同样的牌局,但它可能很有趣。”
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卡罗尔。然后她对我微微一笑,点点头。
安提把门打开,我们走了进去,我把卡罗尔介绍给大家,温蒂拿出几瓶能让女生喝的雪莉酒。
看,事情是这样的。卡斯是对的:你不可能做好每件事。
但这并不意味着你要放弃。永远不要。卡斯从来没说过那部分——他总是保护我。
我关上了身后的门,生活继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