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去拿酒时,他起身佯装内急跟了过去,回来时笑得一脸心满意足。
当下人将尤然精心准备过了的碗放到张大炮的跟前盛上酒时,尤然的笑容就更大了。
那时不时投射过来的令人无法忽略的炽热目光,以及那张笑得花儿似得脸看的张大炮嘴角一抽。
张大炮故意端起酒碗,余光里果然看到身边小少爷立马偏头看过来的目光以及满脸掩饰不住的笑意,他把碗一放凑近尤然,似是无奈地小声道,“我说小少爷,你该不会在酒里放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此话一出,这小少爷反应极大,“怎么可能呢!我看上去像是那种不怀好意的人吗?”
饭桌上的人纷纷停下了手里的筷子。
“你小子本来就对老子图谋不轨!”
“我不是我没有!你爱喝不喝不喝拉到!”
“谁说老子不喝的,老子偏要喝!”张大炮说完便一口气干了三大碗,那继续倒酒的架势却没停。
尤然也不阻止,反正那涂在碗底的药张大炮已经喝了,他再醉一点说不定是好事。
酒饱饭足之后,张大炮喝的最多却仍然脸不红心不跳,于小东那兄弟俩一个醉的不省人事另一个面色潮红。
徐倾鸾只小酌了几口,尤然滴酒未沾只等着办好事。
见几人醉的不行差不多都没了行动能力,徐倾鸾这才吩咐下人将张大炮几个安顿到了后院的客房里,尤然默默地回了自己房间,半小时过去,他一身水汽地出来,脑袋湿淋淋的还滴着水珠。
张大炮住的那间客房房门紧闭,尤然心如擂鼓凑上前去,整个人趴扶在门口耳朵贴着门,里边却没有任何动静。他迟疑地敲了敲门,里边毫无反应,再过了好一会儿他也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张大炮,你在里面吗……”尤然话音未落,他紧贴着的门突然从里边打开,尤然整个人往前栽去。
本以为自己即将要摔个半死,直到他栽进了一个令他倍感熟悉的怀里。
尤然下意识地一句卧槽脱口而出,“张大炮……”抬头时却发觉眼前的男人看他时眼神都不对了。
张大炮一脚将门踹的重新关上,一把抓住了尤然的睡衣领子,将人死死地按在了门板上,他低着头一双猩红的眼死死地瞪着尤然。
这一瞬间,尤然着实被眼前的男人给吓着了,他从未见男人露出这么恐怖的眼神过,那里边充满了愤怒,还夹杂着懊恼,甚至还有死死压抑着的即将喷薄而出的欲望。
“有人给老子下了药。”
张大炮的声音沙哑的不像话,仿佛沙漠中即将要脱水而亡的人。
“那,你,你有怀疑的人吗?”尤然声音都不自觉地打着抖。
“我不知道。”张大炮似是痛苦地低下了头,揪着尤然领口的手不自觉地向上移动掐住了尤然的脖颈,就在尤然以为这男人企图掐死他时,那只带着薄茧的大手又顺着他的脖子抚上了他的脸,那动作那架势几乎可以撸秃掉一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