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斐然把手里的医书放回书架上,笑着道,“我看看夫人画了什么。”
宋茯苓画的是一片茫茫的沙漠,沙漠里窜了一株向日葵,金灿灿的花瓣迎着烈日绽放着,狂烈的大风将花枝吹歪了,不过花朵却依旧开的明艳,看起来颇有一种蜉蝣撼大树的感觉。
“怎么样?”
宋茯苓放下笔,“送你的。”
“……”
叶斐然看着那幅画,这画乍看之下没什么过人之处,可细看之后却让人心底一颤。
“你……”
宋茯苓却拍拍手,“肚子好饿,吃饭去吧,我饭后要午睡,你可不许扰我。”
午饭之后叶斐然却没有离开,规规矩矩的,陪着她睡了一个时辰的午觉。
……
翌日一早。
因为记着叶斐然说今天有事,所以宋茯苓特地起了个大早。
叶斐然比她起的还早,这会子已经在院子里练剑了。
梳洗之后,宋茯苓挑了一套素色的衣裙出来换上,发饰也没戴,头上就别了一根雕花的木簪子。
“夫人怎的打扮的这样素净啊?”
小依不解,“柜子里有新的衣裳,都是按照您的尺寸做的,要不奴婢再去找一套出来给您换上?”
这新婚的第二天就穿的这样素净,月白色的罗裙,看着总觉得有些那个。
“不必,我就穿这一套了。”
她心里隐约的能猜得到,叶斐然想要带她去哪里,穿这一身就挺好的。
用了早膳之后乘坐马车出门。
除了赶车的车夫之外两人就只带了小依一个丫鬟。
宽敞的马车里柔软舒适,宋茯苓挑起帘子看了一眼外面,街道上已经热闹起来了。
叶斐然握着她的手,道:“怎么不问问我要带你去哪里?”
“总归不会把我给卖了就是。”
“……”
马车路过一处府邸,远远的,宋茯苓看见了‘景安侯府’几个大字。
“最近听说小世子在闹着要和离。”
叶斐然这话让宋茯苓愣了一下,她转过头看他,“和离?为什么?”
安清越不是爱陈知薇爱的死去活来的吗?
前世他为了那个女人做了那么多,甚至眼睁睁的看着陈知薇把她给卖进青楼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