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有点失落,枫世的过去,她一无所知。一想到那篇文章开端,就是枫世在病床前苦苦乞求林由季的画面,一股酸意溜过,他过去的的生命里,未曾有她的存在,忽然有种想哭的衝动。
按照时间推算,林由季已经二十六了吧,跟她差不多岁数,说不定已经成为贤妻良母,枫世是不是比较喜欢成熟一点的女人?
没注意到胸脯前的大手揉进两片花瓣,芊芊被刺激得马上夹紧,本来侧卧的身体往前倾,整个人翻身伏在床上,枫世圈起她的腰腹,舔吻着光洁的后背,再次抬头的肿胀在屁股外面顶了几下。
「等等!」她撑起身子转过头「我有点累了,明早再补过来好吗?」
「那就蹭着,不插进去。」
他马上覆上她的唇,两隻手握着两个肉团又搓又揉,提枪上阵,对准嫩穴进了半个头,又抽出来。
鬼信呢!
「真的不想要了。」
在他退出的一瞬,芊芊用手肘向后一个撞开,顺势把身子扳回来,枫世本可以制住,但被她撞的时候怔了怔,有点错愕地任她离开自己怀里。
不想他察觉到自己的异样,芊芊说:「今晚去替班几个小时,我想先休息一会。」
她想了想:「要不我帮你含出来吧。」
「不,我自己来。」
有点可惜,但他不想勉强她,于是搂着她柳腰侧躺,一手盖住她双峰揉搓,指腹玩弄胸前凸起,另一隻手握紧自己的慾望,不断擼动,伞头不时顶向芊芊的臀隙。男人的喘息贴在后颈,换作平时一定会令芊芊听的脸红耳赤,然而此时肌肤相贴,她却感到自己离枫世的心很远。
「嗯哼。」
最后关头他闷哼了声,白色浊液顷射而出,芊芊身后全都沾满枫世的精华,一身黏稠稠的。
「嚐嚐我的味道。」
枫世戏謔地将食指伸入芊芊嘴里,她暗地叹了口气,含住充满他浊液的手指,任他搅拌,时不时用舌头伸前舐舔。
「芊芊今天怎么了?」他抱起她走进浴室「你好像有心事。」
果然什么事也暪不过他,她靠在他肩上:「大姨妈快来了,情绪起伏不定。」
「那你还和我做!」他惩罚性地咬了咬她的耳朵「下次记得跟我说,知道吗,这样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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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里播着悠扬的女声,冰块落在玻璃间的碰撞清脆响亮,为寧静带着幽暗的环境添上几分动静,芊芊抹拭着酒杯,惦记着那个文档。
枫世以前爱得死去活来的女人,是他的姑姑。
林由季......一个爱而不得的女人。
不知不觉,她有点不争气地将这个人当成自己的假想敌。
她心中一动,拿起手机登入云端。
枫世习惯每次做完笔记将所有文件夹重覆备份,存入云端。现在是凌晨两点,不知道他今晚会不会续写那篇「小说」?
她手心发汗,翻到一个名为「林由季」的文档。
当时就是被这个名字吸摄住了吧,于是按捺不住自己一看究竟的心进入枫世的世界。
枫世还惦记着林由季吗?
默默等到下载完毕,她战战兢兢地伸出拇指滑动边框,拉到最新的章节。
他果然又更新了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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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茶点后,父亲的车刚好抵达。
「我先让司机送你们回去吧。」
林池羲拉开车门示意父亲进去。
「不用那么麻烦,我跟由季坐公车不过几个站就到了。」
林俊介摆摆手,不想劳烦儿子。
「下车回去也要一段路,你们上去吧,我这里有约就不跟你们走了。」
寒暄了一会,林池羲替他们关上车门,瞄了眼手錶,打起电话。
林枫世坐在副驾位,透着车头镜面映射林由季巴掌般大小的脸,静謐而令人心悸。
「小枫一会有事要忙吗?」
「今早忙完作业,现在没事干了。」
「唔......」爷爷点点头「上来坐坐吧。」
「爸。」林由季轻嗔「放过他吧,你想闷死人家小孩子?」
「哪里闷?我们家有电视有电脑,还有个小花园。」
他不放过每个可以跟儿孙相处的机会,让林由季有点懊恼,她未曾和那几个哥哥一同成长,每次聚餐,对她而言不过一个与陌生人的会面,能聊上的话题又不多,了解的可谓少之又少,更别论那几个大得足以当自己父亲的哥哥会对自己给予什么关顾。偏偏父亲总是坚持他们是一家人的谎言,看在林由季眼里不过自欺欺人的说法而已。他们极其量只算得上「父亲的儿子」,除此之外,跟她又有什么关係?
「好啊。」
少年不咸不淡的回应,林由季有点诧异地盯着少年的后颈,没法看到那双充满神采的眼睛。
「人家小枫自己也想来,对吧。」林俊介开怀地点点头。
林由季回他一个拿他没撒的眼神,整个人往后躺在座椅上。
「小枫不是正在学钢琴吗?可以弹给我们听听啊。」话少的阿姨终于帮忙搭话。
「对、对,小枫考级了吗?」林俊介眼神一亮「可以用我们家的钢琴练练手。」
「谢谢爷爷。」林枫世心里有点雀跃,毕竟已经很久没去他们家了。
「德叔,先去爷爷那吧,我一会跟爸说一声。」他吩咐身旁的司机。
拉开大闸,一个小花圃在前院,白色外墙经过好些年月,已经铺上一层淡淡的米色,两层高的屋舍看起来如同一个经歷时间洗礼的老人,静静佇立着。
「鞋子大了点,将就一下。」
林由季取出一双灰色居家拖鞋,长发随着她弯腰淌下,滑落她白皙的手臂上,林枫世有点失神失上而下地看着林由季微翘的眼睫毛。
「谢谢。」他没发现自己声音有点乾涩。
他们家每天有钟点工来打理,改掉以往聘请佣人的方式,所以进去不久,来了个中年妇人来打扫地方。
穿过客厅有一个休憩室,里面铺上深蓝色的地毡,靠墙放置了一近棕色钢琴,对面有张L形沙发,从琴的侧面看过去,一排古旧的花梨木书柜倚在布榖鸟鐘下,放眼望去,却不会有任何违和感,更呈现一种划时代的美态。
阿姨殷勤地掀开枣红色绒布,拉开琴椅,又揭开琴盖,让枫世坐下,之后走到沙发和爷爷坐在一起。
「弹个曲子给爷爷听听。」
老人家要求无法不从,他脑海中搜索水边的阿蒂丽娜的曲谱,十指轻轻地酝酿起前奏。
「咦?这不是由季以前练过的曲子吗?」
林俊介永远不放过每一个能扯上关係的蛛丝马跡,林由季听到后一阵隔应,低低地「哦」了声。
而林枫世却因爷爷这么一句,内心涌入一股热流,几乎没有控制好指间的力度按摸出本应轻柔的乐曲,水边的阿蒂丽娜节奏属于缓慢的曲谱,慢之中同时要拿捏中间渐大渐进的变奏,然而对声乐敏感的林由季却一下子听出他不着痕跡的「小失误」,弹奏者的心情和耐性能透过琴键表达出来,她有点困惑地瞄了他一眼,继续躺在沙发上跟同学发信息。
一曲罢,他转身望向沙发时,卧垫上的人已经不见踪影,留下一个浅浅的凹痕。
「姑姑也弹钢琴吗?」他忍不住问。
「她考完八级以后很少弹琴了。」林俊介摇摇头「任性的孩子。」
「她有自己的选择,况且她又不打算学音乐。」阿姨替自己女儿说辩。
他陪着老人家一个下午,始终不见林由季出现。直到黄昏,他也不好意思继续逗留,藉口说要回去复习,在爷爷和阿姨目送下离去。
他走了一段路,调过身,爷爷和阿姨刚好回到屋里,他向上瞄着楼上一扇窗,林由季两臂支在窗口,一阵白色烟雾繚绕她如幻似真的脸容,在微启的小嘴蔓延至周边空气,少女清汤掛麪的头发披在两肩,偶尔滑落细腻白皙的肌肤上,眸子水波盪漾,她伸出食指贴着两片唇瓣,无言地盯着他。
他笑了笑,朝她挥手。
林由季继续抽烟,将目光投向马路边的海滩,水眸微微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