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封北影还在抹眼泪,这边大燕皇后就在偏殿里摔东西,一进门就把一人多高的青花瓷推倒在地,吓的一众丫鬟跪在地上求娘娘息怒。
这偏殿虽然远又常常无人居住,但该收拾的该有的贵重瓷器和摆设那都是有的,因为远,更加没有人知道这里的动静。
南溟荞华边砸边想,这也算是她那个妹妹的东西,她的人惹我不快,我就砸的她稀巴烂。
砸东西也要讲究门道,越小的越贵,越大的动静越大,寝宫里的就不用砸了这晚上还是要歇息的。
这不南溟荞华就拿着桌上的一个小茶杯端详,这小茶杯做工精美,翡翠的身子晶莹剔透,隐隐有流光闪过。
捧在手里一点不冰冷,反而带着些许温热,可谓是温润如玉,温润如玉的可不是那个淑妃,仗着自己有皇上撑腰,有皇后庇护就那样跟她说话。
这一想到就火大,一个杯子就朝着门外摔去,说来也巧,南溟荞莉刚走到门口,身边的小太监刚准备报名姓,迎面就飞来一个茶杯。
躲闪不急,险险擦过额头,在身后面碎成了一地,南溟荞莉一转头就看见了地上的杯子,这杯子是从她宫里拿过去的,可是上好的翡翠雕成的,如今碎成了一地废渣。
本来在来时的路上,南溟荞莉还想着和自己的姐姐心平气和的谈谈,没想到这还没进门别人就给了自己一个下马威。
再看看这一地的碎渣子,南溟荞莉气的脸都红了。
大燕皇后看着自己妹妹的脸色气的发红,这心情一下子就愉悦了,招呼身边的丫鬟,收拾收拾别伤了这尊贵的夏国皇后。
南溟荞华坐在软榻上,喝着唯一一个杯子,“妹妹来我这个偏殿有何贵干啊,不是政务繁忙,无分身乏术嘛!”说这话时,南溟荞华连眼睛都没抬一下。
她南溟荞莉好歹是夏国的皇后,现在更是掌管国事,尽然被这般忽视,一掌拍在软榻上的小桌子上,震的那杯子里的茶水都溅了出来。
南溟荞华也不恼,“妹妹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脾气,好不容易来见一见姐姐,就发这么大的火,你不觉得失了仪态嘛?”
南溟荞华不紧不慢的坐在软榻上,虚拿起茶壶,又突然惊觉,“哎呀,准备给妹妹倒杯茶才发现就剩下这么一个杯子了。”
看见南溟荞华这不温不火的态度,让南溟荞莉心里痒痒,她看不得姐姐的这副嘴脸,自以为自己掌控一切,是大燕皇后就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从丫鬟手里拿帕子擦了擦手,坐在丫鬟已经清理过的位置上,看着对面的南溟荞华,缓缓开口,“姐姐,你打了我的人,你是没看见淑妃脸上肿的老高,她现在可是我的人,你离我那么远,出个什么事,我还得指望着她替我扛着呢。”
说完,就拿起桌上的小茶杯,“妹妹我不嫌弃姐姐!”就准备往嘴里送,突然眼睛扫过南溟荞华的脸,手上一滑,这茶杯就摔了个粉碎,飞溅的水不偏不正的撒了南溟荞华一脚。
一旁的丫鬟忙上前收拾,被南溟荞华呵斥了一顿,“扫什么扫,这是人家欺负到我们头上了。”
这一闹,南溟荞华的脾气也上来了,“你这是什么态度,难不成你过来是为了那淑妃找我兴师问罪嘛?”
“尽然我让她去接你,就已经很明确的告诉你,她是我的人,现在更是我的心腹,你打她是何居心!”居高临下的质问,让南溟荞华非常不舒服。
“不过是个不懂事的丫头,我如何打不得!”南溟荞华站直了身子,虽说是在夏国领地上,但她身为大燕的皇后,该有的气场和气质怎能输给这个妹妹。
南溟荞莉一看自己姐姐完全就是不给自己几分薄面,自己刚刚上任接管这夏国的大小事宜本应该是娘家人鼎力相助,现在不仅不帮自己,还公然挑衅自己的地位。
眼看着这偏殿里的气氛,越来越凝重,收拾地上碎片的宫女,加快了手上的进度,行过礼后悄无声息的退出偏殿,关上了门。
这场地已经清出来了,两个女人吵架,两个德高望重的女人吵架,动手是不存在的。
“南溟荞华,你可别忘了你现在站在哪里,只要我一句话,你觉得你还能出的了这个门嘛!”南溟荞莉已经一点都不顾及什么姐妹情谊,她现在头疼的很,压不住的脾气等着被宣泄。
近日来,南溟荞莉的压力又增大了不少,夜里睡不着,那熬成黑色的安眠药,是一碗接着一碗,现在这药效上来,可是理智能够压下去的。
南溟荞华也不怕,她来夏国,也是在大燕打点过的,如果她没有回去,大燕的士兵就踏平这夏国。
看着眼前跋扈的南溟荞莉,她突然之间就相信了她在那茶楼里听见的谣言,这女人果然有对大燕不利的心。
现在,她替夏皇处理国家上下的事宜,这兵权说不定也在她手上,她这次来,也是来探探南溟荞莉的口气,说不定能让两国达成协定,为两国繁荣添砖加瓦。
看如今的情况是不可能了,尽然如此,她也不怕让南溟荞莉知道自己的打算,“我来,就已经部署过了,你不放我走,就等着燕国的士兵兵临城下吧!到时候看你怎么向夏皇交代。”
南溟荞莉就觉得自己如那日早朝一般不受控制,心里像有一头野兽,咆哮着。她渴望权利,渴望鲜血,渴望所有人臣服于自己脚下。
听到南溟荞华这样说,南溟荞莉全身都在打颤,要不是为了保持皇后的风度,她现在一定揪着南溟荞华的头发,让她求自己放过她。
失去理智的南溟荞莉并没有控制自己的能力,药效还在发酵,矛盾一触即发。
“南溟荞华我警告你,我贵为夏国皇后,可以说是与你平起平坐,你打了我的心腹事小,你这是伤了我的脸面,破坏我们的感情,尽然今天你这样说,休怪我不念姐妹情谊。”南溟荞莉同样挺直腰板,一身华服在身,扑面而来的压力和杀气,让南溟荞华也吃惊不小。
自己的妹妹的何时成长成如今的样子,对权利的欲望,显露无遗。
完全忘记自己还是一国之后,虽然说她南溟荞华也喜欢权利,但是她更爱燕王,为了燕王可以付出所有。
掩饰好刚刚的失态,重新调整好语气,“南溟荞莉你不要嚣张,再怎么说你只是代理夏皇的权利,别忘了夏皇还没有死,那个淑妃目无尊长,语气傲慢,我替你教训她,让她知道谁才是主人。明日,我就回国,你好自为之!”
说话的南溟荞华有些虚,手里捏了把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