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响动更是吓到许原的神经,紧张兮兮看向呵斥自己的安莫,充斥血丝的眼再无一点点曾经的美丽,不耐的脸庞看得人心里直打颤,眼眶瞬间湿润,尝试想张开嘴却发现根本没力气。
这副软弱自然被安莫看见,冷笑一声言语可谓十分
“你觉得自己很可怜很无辜是吧,我现在连说你一声也不可以是吧!行,你装吧,最好装的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让我对你心软让这件事揭过。你哭啊!你给我哭啊!”
有多强烈的爱意就有多强烈的恨意,安莫最憎恶痛恨,最让他无法接受的就是和当初一样亲眼目睹出轨,直击内心弱点大脑一片空白差一点点失去理智,没有在当场晕倒亦或当场失控已经是他最大进步。
所以现在留下的烂摊子,是要他来冷静处理吗?如果所有的事情能够以一句简单的冷静处理,那么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悲剧发生。
“我..我..”
“说不出来对吧!怎么,到现在了你就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做错没有想说的地方吗?一句简单的道歉和辩解都没有吗,
还是说因为你心虚被我抓到,因为你说你不会撒谎所以做不出违背自己良心说谎话的事呢?但那样就太好笑了,昨晚的事不就是在撒谎吗,又哪里来的违背良心呢。只要把做过的事情全部推给那个贱人说自己是无辜的不就好了吗。毕竟你说的话我可是都会相信。”
怪只怪他太相信一个傻子说的话,脑子有问题的人哪一个不是说着疯疯癫癫的话可让人判断,只怪许原平时太老实,让他总会把他当成一个过于木纳安静的正常人,心力交瘁的无法辨别许原说过的话中真假。
哪怕现在许原并没有说过一句话。
如果有谁去看昨晚自己一人睡觉的客房,早已一片狼藉。
沉默,还是沉默。昨晚与现状交织成一起让许原分不清了,只是依稀间还得有个女人的哭喊声凄凉的让人通体生寒,眼底的恐惧明显可见。
“女的..女的..她在哭..在哭..”
无意识的呢喃仿佛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崩!”维持理智的最后一根线扯断了,原本勉强压抑维持的平静面孔扭曲的不像话:“你说什么?!!女的?!!女人?!!”
“你到现在还在想着那个女人?!!!你对她有感情,你喜欢那个女人?!!说清楚,你给我说清楚!!”
猛地一起身让桌上饭菜汤汁四溅,气急攻心的人欺身而上,咆哮着:“说清楚,你给我说清楚!!就因为昨晚做过一次爱你就对那个有感情是不是!!是不是!!还是说根本就不止一次,她就是你养在这里的情人?!!我哪里对你不好,你对得起我吗,你给我说清楚你对得起我吗!!!”
许原一直在懵,发狂暴躁的安莫已经失去理智抓住他的衣领硬生生把整个人抓起来质问,勒的脖子有近乎窒息的难受,桌上碗具在摇晃中七零八落摔倒发出清脆碰撞声,在这个房间只有安莫的伤心欲绝的嘶吼,把许原微弱的声音尽数掩盖。
“我..”他想说什么又能说什么,停顿于昨晚的脑袋已经不清醒了,在安莫的疯狂中麻木着沉默着,却也同时深深刺激到安莫的心。
亲眼所见的事情,是无法轻易无法用力否认的,哪怕晚上用尽一切说服自己,只要能听到一声解释哪怕只有一句道歉也好,他都可以毫无芥蒂的继续生活下去。
但现在,什么都没有。那样麻木的许原是在眷念昨晚眷念那个女人吗!!
“你还在想那个女人!”疯狂的人嘴角流露一丝残忍的笑:“那个女的,你再也别想见到她了!!再也别想!”
死人就永远见不到了,那具肮脏的身体只配给外边野狗当一顿比屎还好吃一点点的正餐。他现在后悔,初就不该相信一个傻子的话能有多好多真,倾尽全力讨好和付出全部的爱得来的是第二次背叛,他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我就不该相信你的话!你看。”想要挥向许原脸的手,停留面前依然只留下一阵掌风:“我现在连打你都不敢,你说你多弱,我真怕我一巴掌下去,你就得被我打进医院你知道吗。”
是他软弱了,因为喜欢总会百分百的付出,所以留给自己的余地永远连安静栖身的空间都没有。只因为说过不再对许原动手他就不会动!那是仅存唯一理智,可是许原啊..却让自己的理智一点点失去。
麻木,许原依然麻木,安莫彻底失望了。拽起的衣领让许原站起身,安莫一把将他推开,湿透的眼饱含苦痛,恨声不已:“许原,我是不会打你。可我不想看到你,你给我滚,给我滚!!!”
“让他滚出去!!滚出去这个地方!!”
一直在屋内阴暗处沉默驻守的高大男人,走出来硬生生把许原拖走远离这个熟悉的地方,恍惚间似乎听见熟悉的声音,绝望咆哮。
“让他给我滚!滚得越远越远,死活再也不关我的事,谁敢跟我求情谁就去死!!去死!!!”
这就,被赶走了?
许原坐在犄角旮旯中怔怔出神,被几位陌生男人强硬拖到这个陌生小巷扔下,耳后的异物被狠狠拽下犹如在那一刻尝到耳朵被割下的痛楚。
眼前这几人一定很讨厌他,身离去那几抹厌恶的神态看的很清楚。
但也敌不过安莫把他赶走这件事来的更让人心神冲击。
安莫..不要他了?
心脏难受的连哭都哭不出来,明明是要认错的,为什么总因为太过懦弱连承认勇气都不敢,总在关键时刻犯傻。
他甚至连下一步要怎么做都迷糊着不知道该怎么办,虚浮的脚步踉踉跄跄摸索着往前走,想要回去。
他要道歉,原谅不是奢求的目标,做错的事情一定要道歉。
“小心!”
迷茫的人差点撞进别人身上,有人扶住要摔倒的他,声音有点点熟悉。情不自禁抬起头,看清来人。
“许原?!”
两百零三:哀求
许爷...
许爷呢!
许爷在哪里?
他到底在哪里?!
小花从别墅里出来两小时了,趁他人不注意借故出门买菜的理由从别墅内狂奔跑出。这是一个毫无胜算的赌注,明明知道自己如果被抓回去那将是一场将会让大半人生变得灰暗的惩罚,那也毫不犹豫。
偷偷跟着驶向远方的轿车在身后费力追赶,直至成为消失不见的小点也努力使唤即将透支的身体,奔跑欲找到那个人,在越来越看不到希望中愈发想哭。
她想不通,小花想不明,为什么会突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陈佳死了,被打成一团肉泥扔给别墅外来回游荡的野狗,抢食一空。她还记得当初陈佳言语中对许爷的不屑贬低,嘲笑自己偷偷喜欢一个傻子,却在昨晚亲眼看见陈佳被活活打断四肢发出的凄厉惨叫,空白的大脑已经不受支配。
“傻啊!我们可是室友! 我要是不帮你还有谁能帮你?!”
“唉,小妮子未长成什么也不懂。这男人啊,还的看是不是有钱,人好有什么用,这世界老好人多得是,还不一堆抛妻弃子的人渣。我啊,就爱钱,没办法,谁让钱能让我和我家里人过上好日子不是。”
“小花!天天就知道在二楼晃,也不怕看了膈应死?就你这表现,我看八成安爷早就看出来了,只是碍着许爷对你印象好不大愿意说。但是你再这样下去,我看安爷早晚都得把你给撕了。”
“小花啊,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才刚刚找到我的..为什么生个病要花那么多钱。钱啊..怎么办啊..如果谁在现在能给我大笔的钱,我什么事都能愿意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