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揍你一顿不可,站住!”
杨树一看事情不好,窜出客厅,跑了!
他怕挨揍,容刚急眼了真会给他屁股几下,又不是没挨过,上次把他惹急眼了后背挨了一下的。
他真的不该烧火的时候跑出去打电话,那他不也不知道吗?啥也另说了赶紧跑。
容刚站在大门口,指着撒丫子撩的飞快的杨树大吼。
“你跑!有本事你别回来!”
一脚踹翻了那个柳条筐,拿着扫把开始扫院子,一地的麦秸秆,能气死你,你都不知道他天天的能干出啥来,厨房造的磨磨唧唧,院子里还好说,厨房咋整,扫到一块先放着。
进厨房之前先换了拖鞋,厨柜黑着呢,地板黄了,所有厨房的电器集体报废,锅碗瓢盆的都是水,甚至于天花板上都是烟熏火燎之后的痕迹。
“我就该掐死他。”
把台子上的水擦掉,电器用不了了抱出来丢了,地上还有水盆水桶也拿出来,锅碗瓢盆的再刷一次。
煤气灶拿出去倒扣着,水能控干吧。
“就没有比他更败家的,这日子照他这么过,我就再能赚钱也不够他霍霍的,报废了多少东西,电饭锅这都第二个了,电磁炉幸亏了没买,高压锅盖哪去了?”
满厨房找高压锅盖,在一个角落里终于找到了,也是湿哒哒的。
看看冰箱,冰箱很坚挺,烟熏火燎的愣是没烧坏,这么水泼,也没有短路。
赶紧擦干净冰箱的水。
瞅着橱柜发愁了,他的是白色的防水钢化玻璃做的橱柜,白色的,现在熏的黑了吧唧,黄了吧唧。
他这可是定做的,都让杨树给毁了,换一套费时费力,厨房还要重新装。
掀开锅盖看看大锅,幸好,大锅没给他砸漏了,不然他真的要重新装修了。
“回来我就揍你一顿,等着我的。”
杨树能跑哪去啊,总不能跑到老支书那里吧,咋说?我把容刚他们家给点了,我出来躲躲?
绕着西山村跑了一圈,没理没脸没勇气。
跑到响水河边扣柳树皮,扣着扣着,蚊子咬了他一身的包,咬得他蹦,水边的蚊子个头贼来大,他还是吸引蚊子的体质,五分钟就叮了二十来个包,上蹿下跳挥舞着蚊子,啪叽啪叽的拍,巴掌都拍红了。
不行,在响水边河呆一晚上他能被蚊子叮死,这又痒又疼的,还不如回家和容刚承认错误。
咬咬牙,跺跺脚。
死就死了,大不了让他打一顿,撒娇耍赖的让他消消气。
跑得飞快,回来就磨磨蹭蹭的,蹭到家,看见大门开着,他就捏着墙角往里走,到了客厅,听见厨房传来刷刷的动静,伸脖子看看,大老爷们容刚拿着一个盆,一个钢刷,在刷橱柜,手上都是泡沫。
皱着眉头瞪着眼,嘴巴抿的紧紧的,可他一擦脑门的汗,白色的泡沫沾到他的头发上了。
凶巴巴的还带了那么一点点的萌。
杨树没敢乐出声,那是找死呢。
容刚回头看他一眼,眼珠子四下找了一圈,烧火棍子呢,找到烧火棍子就抽他。
他忘了他们家没这东西,杨树躲过一顿抽。
“我来我来。”
赶紧伏小做低,从口袋摸出一个钢丝球,他特意去买的,所以才会来晚了,不是故意磨蹭时间,相信他正直的脸。
容刚往盆子里倒了一些洗洁精,踢给杨树。
“擦!擦不干净我把你剥了皮贴在这!”
“剥了我也没用,我都晒黑了。”
“养白了再剥皮!”
“那还不如把你的白衬衫贴在这。”
讨好的对着容刚一笑。
“还跟我贫,赶紧擦!”
容刚一瞪眼,杨树灰溜溜的吭哧瘪肚的用力蹭。橱柜低,他要跪在地上用力蹭才行,容刚看他那因为运动凸起来的肩胛骨,自我鄙视一下,他差点把自己房子烧了还要心疼这小王八蛋。
拿过一个小板凳放他屁股底下,坐着擦。
“我就奇怪了,我啥也没干你烧房子干啥,我不是没走吗?不还是爱你爱到死吗?想住二层小洋楼?直接说我批宅基地再建造一个啊。”
“我没想烧房子,我就是在煮玉米。”
杨树也挺委屈的。
“婶子说这时候玉米好吃,我想让你回来吃煮玉米,就中途接个电话的功夫,厨房就点着了。”
“干点活你就要工钱,你说说你还能干点啥。”
容刚白了他一眼,煮玉米烧厨房,真要做顿年夜饭你还不把这个家给烧落架了?
“幸亏你跑出来得快,堆放这么多柴火没把你裹里边一块烧,那我回家就只能看见你跟个糊家雀一样了。”
拿过钢刷,蹲地上刷地板,浅色的大块地板砖,烧的黑漆漆的,用力的蹭,能蹭干净。
“你放着我来做,你歇会去吧。”
“我怕你把我剩下的那些锅碗瓢盆再摔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