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一直呆在房里,午饭和晚饭都没吃。”
贺昌盛点点头,就去楼上洗澡换衣,再下楼用晚餐。
饭后,贺昌盛去了书房处理公务,卧室里的夏蓉得知和昌盛回来后,就一直坐在床上想着事情,一张不复往日光泽美艳却充满了暗黄肿痕的脸上,呈顼着极度可怕的冷静。
深夜,贺昌盛回到卧室去休息,自从上次爆发了夏蓉和王玉娜的战争之后,贺昌盛就再也没有跟夏蓉同床共枕过。再加上最近身体上的隐疾让他不敢示于人前,所以,贺昌盛这段时间以来,彻底老实了下来,就连以前一直跟着他的情人们,也被他找借口用钱打发了。
夏蓉悄无声息地从自己卧室里走出来,左右看着四下无人,她熟门熟路地来到贺宅的地下值班室,里面的保全正在瞌睡着打呼噜。夏蓉稍稍松口气,偷偷地潜进监控室内,手里握着一根棒球棍,双臂发狠地一棍子夯在了保全的脑袋上。保全闷哼一声,当即昏倒在地。
夏蓉立即丢下棍子,手上戴着的手套没摘掉,她跑到监控器前关掉所有电源,然后将整个监控室的门死锁,就转身返回了别墅屋内,重新回到卧室里换了件干净的衣服。
做完这些,夏蓉对着镜子里明显苍老不少面容又丑陋不堪的女人,微微露出一抹可怕的狞笑,恶毒地嘶哑道:“贺昌盛,过了今夜,咱们就算是彻底两清了。你当年负了我,现在,我拿走你所有的一切,就当你给我那些年受尽苦难的补偿吧。虽然,我爱的一直都不是你,小毅也不是你的亲生儿子,但至少,他姓贺,就己经很对得起你了……”
翌日凌晨时分,贺宅发生了一件大事!
贺昌盛跟潜入宅子里的小偷在进行搏斗时,不小心从三楼摔了下来,当即昏迷不醒。管家和佣人赶到的时候,贺昌盛已经是奄奄一息了,大家赶紧把人送往医院进行抢救,但不幸的是,贺昌盛命是就救过来了,却不知为何居然引发了中风,半个身子都偏瘫不遂了,不只是脸歪眼斜,四肢颤抖,就连说话都咿咿呀呀的听不出清楚。
这件事迅速在帝都上流社会中传了开来,各界人士和新闻媒体都震惊不己,而贺氏的股份也因此出现大幅度的震荡。
当天,接到紧急消息的贺毅,快速从外地赶了回来,他没有立刻去医院看望父亲,而是第一时间就去了公司主持大局,并借由张律师最新下达的权威遗嘱和继承权,短短几个小时就完全掌控了贺氏。
几乎也是在同一天的下午,得知自己“丈夫”得了重病,夏蓉因受不了打撃变得疯疯癫癫起来,贺毅找来医生为母亲诊治,可夏蓉却发狂地打伤了所有医生护士,无奈之下,贺毅只能出下策把母亲送往了神经病医院进行医治和疗养。
仅仅只是一天的时间,贺家和贺氏就发生了一系列翻天覆地的变化。第二天,帝都的各大媒体上,就出现了贺毅以绝对的优势坐上了贺氏董事长的位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整个贺氏牢牢握在手中的头条新闻!
若是有心人就会发现,这件事发生的太快也太过诡异,似乎就像是一个全程设计好的阴谋全套,只等所有人都按照顺序完美的跳进去,结果就会显而易见了。
但不管怎样,贺毅的继承权是合法的,也是鐡铮铮的事实,没有人能去质疑和反对,尤其是贺昌盛那份早己立好的遗嘱,就足以证明贺毅没有任何的预谋和动机。仿佛贺昌盛中风住院,真的只是一场谁也预料不到的意外而己。
“谦少,最后一笔钱己经顺利汇入我们的账号了。”宁二在看到账户上的最后一笔款数后,终于大松一口气,立刻给贺谦礼打电话汇报。
“嗯,大家辛苦了,我给你们放假,所有人好好休息几天吧。”
挂了电话后,贺谦礼回头看向正在瞪着计算机发呆的宁君,忍不住扑哧一笑:“小舅,别告诉我,你们没见过那么多的钱。”
“还真是啊!整整八百亿,而且都是国际磅!小礼,小舅我都不得不佩服你了!”宁君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地朝着贺谦礼赞叹起来。
“呵呵,若不是时间紧迫,怕露出马脚,贺氏的总价值可不止这个数。”贺谦礼起身为自己倒了杯水,优雅地喝了一口。
“小礼,夏蓉敢对贺昌盛出手,也是你特意安排的吗?”宁君想了想,还是问出了自己最好奇的地方。
贺谦礼摇摇头,眼神讽刺而又嘲弄地道:“贺毅可比我们想象中的要狠得多了。”
“怎么说?”宁君满眼兴致地望着贺谦礼。
“我故意把张大伟放出去,让他和贺毅频繁接触,为的就是这场戏。贺毅收买张大伟,让他去刺激自己的母亲。若是夏蓉跟上次一样,为了一切不择手段的去杀人,贺毅又有不在场的证据,他完全可以置身事外。一旦成功了,就算是警察去査案子,也只是査出贺昌盛因情被杀,夏蓉也会有一张精神病坚定证书,让她免去死罪。若是失败了,顶多也就是让贺昌盛厌弃了夏蓉,贺毅依然是贺昌盛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所以,这步棋,贺毅完全是顺着我的安排,自己亲自走的一局。”
宁君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贺谦礼,仿佛这一刻的外甥在他眼中,一下子变得陌生起来。
“小舅,你别把我想的太厉害了。我可没那么多城府心机,这都是承哥他们给我出的主意,我不过是听从了一点意见而己。”见宁君的眼神震惊不己,贺谦礼连忙开口为自己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