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婳祎听着左怀瑾的话,内心那叫一个舒爽啊。这人有身份了,说话就是霸气,我喜欢!
果不其然,原本就生气的顺公公在听到了这句话之后更加生气:“瑾王爷,你这是目无尊长!”
左怀瑾听了惊讶了一下,然后才缓缓道:“不错,顺公公说的貌似很有道理。”突然话音一转接着道:“顺公公难道是头一回见我目无尊长吗?”
顺公公语噎,似乎自己上一回宣旨的时候左怀瑾直接没有接圣旨是吧?
知道自己斗不过左怀瑾的顺公公干脆放弃治疗:“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淑妃昨日不慎扭伤了腰,朕心甚痛,想来东临京都之内医术最为精湛的当属瑾王府的左神医莫属。为表关切,特召左神医入宫,为淑妃诊治。另,瑾王爷、瑾王妃许久不曾入宫,身为皇兄,朕甚是想念,一并召入宫中。钦此~瑾王爷,瑾王妃,左神医,接旨罢。左神医人呢?”
左怀瑾动都不动一下:“不去!”
顺公公怔愣,他没料到左怀瑾竟会这样明目张胆地拒绝皇上这个并不过分的要求。
“瑾王爷,为何不能去?”
左怀瑾微微眯了眯眼:“皇上自然知道本王和王妃是为什么不去,上回赐雪茶的事情,本王可是记得的。”
顺公公装傻充愣:“那是皇上的一番好意呢,便是皇后娘娘想要那雪茶,皇上都是没有舍得的,偏生把那么大一盒雪茶全都赐给了王妃娘娘,这不是对瑾王府的恩宠吗?”
“嗯,说的不错。即是这样,本王该要拿着那雪茶入宫谢恩才是。即是皇后娘娘想要的,本王又怎好夺人所爱呢?便一同带去宫里转赠给皇后娘娘罢,想来皇上是不会介意的。顺公公,你说怎么样?”
顺公公目瞪口呆,这么回事,自己说错话了?
“瑾王爷客气了,即是皇上赐给瑾王妃的,又这么好再拿去孝敬皇后娘娘,叫人知道了笑话。瑾王妃若是喜欢,自个儿留着慢慢喝就是了。”
左怀瑾眉毛扬起:“哦?顺公公这意思是有人敢笑话东临皇后?还是东临瑾王府?你说,是谁,看本王不好好收拾收拾,这是蔑视天家威严!”
顺公公…:“没,没,奴才就是那么一说,奴才失言,请瑾王爷责罚!”
“说得不错,顺公公好歹是侍奉在御前的人,怎么能随便就失言了呢?若是叫人知道了,怕是要说咱们皇上御下不严了,会叫皇上没面子的。想来皇兄平日里忙于政务,也是委实没时间管教你,竟叫你说话这般不知分寸了。罢了,本王身为东临的王爷,皇上的胞弟,帮皇上管教一下奴才,便是辛苦一下,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左怀瑾说着似乎自己很是不愿意的样子,叫顺公公慌了手脚,他就那么一说啊,没打算真被教训的。
左怀瑾接着道:“阿左啊,顺公公失言,掌嘴五十!但是你瞧着顺公公一大把年纪了,你待会下手可是要轻一点啊,若是伤着了顺公公,叫顺公公今日不能活着出咱们瑾王府的大门了,本王可是饶不过你的!”
阿左冷冰冰地站出来领命:“是!王爷放心,阿左绝对不会伤及顺公公的性命的。”
一直在后面默默听着的顾婳祎石化,哪有掌嘴要了人性命的,这不是明摆着告诉阿左叫阿左使劲打,往死里打,只要打不死就行了吗?她家王爷,还真是得理不饶人。
院子里好一阵的啪啦啪啦的声音响过之后,阿左扶着自己的手掌,感觉火辣辣的疼啊,这再打下去顺公公的脸能不能招得住他是不知道,反正自己的手肯定要招不住了。
再转眼看看顺公公,两边的脸颊肿的像是包子一样,高高的鼓了起来,嘴角有血迹流了下来。
左怀瑾看着这样的顺公公,很是“关心”地问了一句:“公公,您没事吧?”
顺公公心里暗骂,瞧我如今的样子像是没事的吗?脸上火辣辣地疼着,他尝试着开口说话,却感觉整个面部肌肉都是僵硬的,便是想要说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嗯嗯嗯”的声音。
左怀瑾松了一口气一般:“啊,那就好那就好,公公你没事就好。阿左做的不错,果然没有伤及公公性命。来吧,公公前面带路,咱们入宫去给皇上复命。”
顺公公瞧着并没有左神医的影子,站在那里不肯走。
顾婳祎已经起身跟在了左怀瑾的身后了,瞧着顺公公还不走,便问他:“公公,您怎地还不走?莫不是想要叫我和王爷一起为你带路?”
顺公公哪里敢啊,若是叫这两人给他带路,怕是又要说他礼仪不周,指不定会怎么罚他呢。他连忙跟到了左怀瑾旁边,只是那左神医没有出来,他也不能走啊,只是带着瑾王爷和瑾王妃入宫,他并不算是完成了皇上交代的事情。
他情急之下就打开了左怀仁给的圣旨,指着上面的“左神医”三个大字,嘴里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一旁跟着过来的小鑫子见状,善解人意地开口道:“顺公公是说左神医呢?左神医也要一同入宫的。皇上想叫左神医帮着淑妃娘娘诊治,其他的大夫皇上信不过。”
顾婳祎心里冷笑:这可不见得,皇宫里头那么多的大伤大病的,原先没有左神医不也过来了?如今只是淑妃腰扭了罢了,怎么就非要左神医不可了?这又不是杨贵妃伤着了,哪里便这么娇贵了?
只怕是这给淑妃诊治是假,想要瞧瞧左神医的真面目,找机会给左神医或者左怀瑾使绊子才是真的吧。
但是顾婳祎一点都不慌,这不是有左怀瑾在这里嘛,她就不信左怀瑾连这点小事都应付不了了。
果然,左怀瑾开口道:“左神医出去采药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如今左神医不在咱们瑾王府里面,顺公公便也不必再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