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似乎一切如常,却再也无法如常。
弗所书里说,不要醉酒,酒能使人放荡。
他十六年来第一次醉酒,醉得放浪形骸。
根栓不敢回忆那个夜晚,他白日里迫使自己更加忙碌,上课也避开神父的目光,即使无人回答神父的提问,他也保持沉默,低头无语。
偶尔和神父目光相遇,神父还是一脸和善地望着他,他心中却波涛横流,慌不择路看向别处,错过了那双无澜的眼睛里隐晦的情绪。
可是那些梦影般的画面还是会在他独处时掠过他的脑海。
煤油灯的灯花忽明忽暗,他仿佛透过灯花,看见神父从光影间伸进手来,他便因此动了心。
他的良人,白而且红,超乎万人之上。
还有他的眼睛,如溪水旁的鸽子眼。
最难熬的便是夜晚。
他躺在床上,闭上眼是他唤他的声音,猛地睁开眼,脑海里却还是他的笑眼。
最可怕的是入了梦。
意识没了枷锁,就朝最绮丽的幻境走去。舫济的身体如同雕刻的象牙,舫济的腿好像白玉石柱。
他深知自己罪孽深重,逃不脱爱河欲海。
他夜夜祷告,良心审查,祈求主宽恕他的罪行。
他每日愈发沉默无语,连爹娘都看出了不对,问他是否在学堂里受了欺负。
他摇了摇头,心中更是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