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跟你说不要摸我头!你神游什么呢!?”吴晓雨生气地想要把随轩的手从头上撤下来,但是又怕自己的动作大,不小心碰到随轩的左手。只能边跳脚边抗议。
“没,我在想你以前。”随轩将自己的手从吴晓雨的头上拿下来,然后笑了一下解释说:“绥安今天刚拿到驾照,来找我。就说想他开车去接你,让我看看他的车技。然后过红绿灯的时候,那个女人闯红绿灯,就这么撞了过来。其实直接冲到的是绥安的位置,但是他的运气比较好,没事,我就是因为车子撞到了冲力大了点然后左手撞到了车门才会断的。”
“我就知道!真后悔,我刚才应该再骂那个女人骂的狠一点的!气死我了!”吴晓雨看着随轩现在还挂在那边没动静的手更加生气了!像是这种不遵守交通规则的人就是,自己想死还要拉上别人陪葬!最恶心了!
随轩安抚性地拍了拍吴晓雨的手,没说话。
吴晓雨看了眼随轩,然后明知道这件事情跟绥安这个新手开车没关系,还是不由得迁怒说:“那你也是的,明知道绥安刚拿到驾照,你也敢让他开车?”
“凡事总得从新手开始嘛。”随轩好脾气地安慰吴晓雨,还给绥安开脱说:“再说了,绥安开车真的是不能再小心了。”
“你就帮他说话!”吴晓雨郁结!他还记得当初自己猜随轩喜欢的人是绥安呢。现在看看,明知道绥安是个刚拿到驾照的新手,就让绥安开车,自己还坐在车上的行为,不就是信任绥安然后甘心连身家性命也都交给他吗!
随轩不知道吴晓雨在想些什么有的没的,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开解吴晓雨:“我没帮他说话。他开车可小心了,我有一段路一开始看到路边有一只蜗牛,然后过不了多久,蜗牛就消失了。”
“那当然了,车子肯定比蜗牛快啊!这算什么小心?难不成你要说绥安连地上的蜗牛都注意到了然后避开了蜗牛吗?”吴晓雨接着生气!
“没,后来因为我说了绥安一句开的太慢了,然后他稍微加快了点速度,没过多久,我又看到了那只蜗牛。”随轩说话的时候,表情认真,语气没有什么太大的起伏,就好像是汇报工作一样,就这么在阐述一件事情的真相。
“……”吴晓雨先是呆滞住了,然后面色古怪地看了随轩一眼,最后控制不住地笑了出来。因为在医院,他还得注意不要太大声地笑会让人围观,所以忍的很痛苦,实在是受不了了,觉得肚子抽抽的厉害这才靠在了随轩的肩头,然后肩膀还是不住地耸动着。
随轩宠溺地看了吴晓雨一眼,然后伸出手给吴晓雨揉肚子:“好了,别笑了一会儿抽筋了。”
“8号病人随轩。”医院的护士开始念下一个人的名字,正好轮到了随轩。
随轩将吴晓雨扶正,然后站起来举了个手示意自己到了,结果等了等发现吴晓雨还坐在那里,就问:“怎么了?”
吴晓雨有点尴尬地说:“我……好像抽筋了,肚子疼。”
“……”
等到随轩进医生办公室的时候,吴晓雨还红着脸。明明随轩才是伤患,可是到最后也不知道是谁在照顾谁。刚才居然因为随轩的话笑到抽筋还要让随轩给自己揉肚子,虽然早就知道自己的笑点低,而且随轩还这么冷不丁说的,但是还是觉得有点丢脸!
“你,你疼不疼啊?”艹!废话!吴晓雨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没话找话。医生刚才说了随轩是因为巨大的冲击撞击所以才导致的脱臼,要接回去然后好几天不能正常行动得用绷带挂着。接胳膊的时候,饶是随轩也疼的一脸是汗。吴晓雨在一旁看的无助,只好伸出手抱着随轩的头,然后问。虽然一个大男人抱着另外一个大男人的头有点奇怪,但是吴晓雨这个时候也不想想这么多了。
等随轩和吴晓雨走出医院的时候,绥安的电话也来了,说是那随轩那车,基本车漆和门都得换,要一万多块钱,那女人叫了保险公司来理赔的。吴晓雨看着随轩的胳膊,气呼呼地抢过随轩手中的电话,告诉绥安说:“叫那个女人把医药费赔来!随轩胳膊脱臼了,一千块医药费还要让她道歉!”他就觉得,虽然不是像那个女人说的他们就是想要钱,但是他们报的都是实际费用,要发票都能拿出来的,又没碰瓷。虽说他和随轩都不在乎这点钱,可是随轩白白受了这罪,不叫那女的赔钱便宜她了!
随轩看着吴晓雨因为绥安的好好好挂断了电话,然后眼神中透着阳光地向吴晓雨笑了笑,说:“小雨,和我在一起吧?”
“……”
作者有话要说: 吴晓雨:看看看,看到你长针眼!
随轩:……
吴晓雨:你干嘛不说话?
随轩:我在考虑怎么回复你这关于你的脸像生殖器官的问题。
吴晓雨:……
吴晓雨:艹!离婚!分手!你滚出去!老子再也不见你了!
随轩:……(他就知道,不该说……)
第65章 萝卜配青菜,对眼儿
“今天晚上想吃什么?”吴晓雨拿着手机坐在了随轩的客厅, 冲着正在卫生间解决个人问题的随轩喊道。
随轩的手受伤了,因为那天在医院门口的又一次告白,吴晓雨躲了他好几天。可这今天下午的时候,忽然接到了绥安的电话,说是随轩那边因为手的问题不方便, 前两天都是他在照顾的,可是今天家里突然打电话给他安排了相亲。对象还是一个阿姨的朋友的儿子,说是澳洲刚留学回来的, 因为刚到国内, 事情很多,不好推了再重新找时间,又放心不下随轩,就只好来问问吴晓雨有没有时间。吴晓雨原本是想着拒绝的,可是既然绥安都这么说了,他也找不到借口, 一想到绥安和他说随轩第一天回去的时候,因为想要自己洗澡一个不小心又摔到了手,也放心不下他一个人,就只好同意了。
客厅距离卫生间的距离不远, 不必大声喊也能听的清楚。随轩知道这不过是吴晓雨孩子气, 明明是自己放心不下要来,可真来了,又觉得亏的慌。正好他洗洗手也打算出来了,就没想和吴晓雨一样来个隔空传话。直接推门走了出来, 到了吴晓雨的边上,才认真地问:“你做?”见吴晓雨要说话,他立马又说了句:“只要你做的,我都想吃。”
“呸!想得美!吃外卖吧,记得一会儿你要把钱转给我!”吴晓雨打开了外卖的APP也没再等随轩说话,就自顾自地翻看了起来。
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局了,对于吴晓雨的反应,随轩一点都不生气,而是静静看着吴晓雨在翻看手机。在吴晓雨的手指将在骨头饭上往下点的时候,他适时的伸出了手阻止了吴晓雨说:“我吃了三天了,这个不好吃!”
“三天?”吴晓雨不满意地瞥了他一眼,然后说:“你吃的这家店?万一这家店做的很好吃呢!”在吴晓雨的认知中,绥安应该是个会做饭的人。
“……”随轩没有说话,只是固执的将自己的手挡在了吴晓雨的手机面前,认真地盯着他不做退让。
吴晓雨吃惊地看着随轩的眼睛,然后夸张的将自己的手机挡在了嘴前,这才瞪着眼睛问:“不是吧?他真不会做饭给你吃外卖啊?!”随后就克制不住地咯咯咯咯的笑起来。他已经脑补出绥安给随轩点外卖的时候一定是报着和他一样的吃啥补啥的想法,就他刚才随意翻了翻,好像随轩家周边也就这家店看名字就很营养健康,所以最起码每天有一顿随轩得吃这家店的骨头饭。吴晓雨几乎是幸灾乐祸地拉着随轩的手问:“你吃了几顿了?”
随轩的脸青了青,然后憋出了:“九……”
原本中饭加上晚饭的话,三天最多也就六顿,可绥安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在第一天,随轩看到了一大早站在他家门口拿着一份骨头汤饭的绥安的时候,可以说脸都抽筋了。
他用身体将绥安挡在了门外,然后鄙视地看着这人,说:“谁会大早上吃肉?”
绥安和随轩相处多年,待遇一直不好。第一次被随轩鄙视的时候他整整难过了一周,之后难过的时间越来越少,直到现在,他都已经习以为常了。所以在面对随轩明显的嫌弃时,他满不在乎的欺负随轩只有一只手。身体灵活的在随轩面前摇晃了一下,然后随轩就下意识地将身子歪向了右边要去拦绥安,结果手刚伸出去,绥安就借着他那被随轩嘲笑多次的身高从随轩的左边溜了进去。
熟门熟路的将自己手中的东西放在了餐桌上,一样样往外拿。还特别指着随轩说:“我跟你说,这可是我昨天晚上特地跑到了你家小区门口找的那店主定的。不然你当谁能这么厉害大早上给你买到这么补的东西啊?吃啥补啥,也不指望你感恩戴德了,吃光了就好。”
随轩原本是不想吃的,但是绥安这人别的没有,就是脸皮厚。看着随轩没打算吃他带来的东西,而是晃晃悠悠往厨房走去的样子,就掏出了手机,冲着随轩的脸一通乱拍。还威胁说:“哟,你现在可真邋遢~如果你不吃,我就把这照片发给小雨!”
“你发!反正以后小雨和我在一起,刚睡醒样子他看的多去了,怕你不成?”话随这么说,但是随轩还是坐到了桌子的面前,嫌弃地拿起了勺子。倒不是真的怕绥安发那照片,只是想着,这胳膊这个样子还真是不方便。如果换了平时,想绥安这样的人,大早上是绝对不会出现在他的家里碍眼的。
绥安不知道随轩想的什么,反正见人吃了就好。乐滋滋地坐在一旁玩手机,见随轩吃完了也不多呆,拎着东西就走了。走前还不忘跟随轩说:“对了,那天谈的画你别给忘了。好在伤的是左手,右手还能画。”这么一点没有人情味的话从他的嘴中说出来一点都没有突兀感。
随轩留给这早上的骨头汤早饭的时间并不多,只是在吃的时候,庆幸了一下虽说一大早就吃的肉,但是大概因为这么几块骨头得熬出一大锅的汤的缘故,所以并不是很油腻,肉的味道也几乎闻不到。而且店家一道儿送来的酸菜很解腻。但是当他中午,以及接下去几天时间,每次开门看到的都是骨头汤饭的时候,他可以说,已经产生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绥安这次说是要去相亲的事情不是假的,但是他相亲的对象不如他所说的是他一个阿姨的闺蜜的儿子,而是随轩的一个阿姨的闺蜜的儿子。而且还是随轩直接联系上的。为的就是把人给支开,没想到吴晓雨来了,看中的居然还是这家店!在这一刻,他都怀疑,是不是绥安收了这家店店主的回扣,然后吴晓雨来之前特地和吴晓雨说了要点他们家的东西了。
吴晓雨在那边笑的直不起腰。原本以为连吃六顿就是极限了,没想到绥安是个比自己还不靠谱的人。早上也吃骨头饭,亏他想的出来。不过吴晓雨是觉得,绥安虽然做法不是很好,但是心还是关心随轩的,毕竟早上如果要买到的话,还真的得如绥安所说的那样专门去和人家老板打招呼了。
最后吴晓雨也没能真的这么狠心让随轩吃骨头饭。在收到了随轩说的,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吃的话之后,他果断地翻了翻随轩的冰箱,然后用手机搜索了半天。最后端出来了两碗白粥,外加一份炒鸡蛋,一盘西红柿炒蛋,还有两个荷包蛋。这其中,西红柿炒蛋和炒鸡蛋的盐还都是随轩加的。
“唔……没想到我还是挺有做饭天分的!”吴晓雨尝了一口自己做的西红柿鸡蛋之后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