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又扑上来,抱住他小腿一阵蹭,赵东笙拖着它出卧室,到楼梯口见它还不松开,索性拖着它下楼,二百五还觉得好玩,尾巴都快甩上天了,赵东笙怕它受伤,弯腰拎起来,冷着脸晃两下:“蠢狗。”
蠢狗和它那个似乎也没多聪明的主人在客厅里玩了小半天——无非就是他丢东西它咬回来。二百五心很累,几年过去了,主人换了豪车豪宅,衣食住行往上提了好几个档次,唯独这游戏从不升级,仍是经典版。
忒小气。
直到电话铃响,二百五终于不用捡东西了,撒欢儿跑到它狗窝里团起来,假装午睡。
“小畜生。”赵东笙笑骂着往狗窝里砸个小皮球,拿起座机,放到耳边,“哪位?”
“老大,是我!”许成焦急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你在家吗?”
赵东笙拨了拨半湿的发,懒洋洋道:“在,怎么了?”
“小逢回去没有?”
赵东笙一下坐直:“没有,他不在疗养院?”
“护工说打你手机没人接,就打了我的,小逢不见了!我刚带人找了一圈,没找着!”
赵东笙起身往楼上跑:“昨天他闹着要吃汉堡,我没答应,你带人到附近肯德基麦当劳找找。”
“好,那我先去了!”
赵东笙丢开座机,迅速换了身衣服,抓起手机匆匆出门。
第8章
赵逢一个全家桶都快吃完了,才见阮恬从小餐馆里出来。他从自行车后座上站起,按着肚子小跑到阮恬跟前:“你可算出来了!”
阮恬看见赵逢,惊道:“你怎么来了?”
“来找你算账!”赵逢抢过他手里的外卖用力甩到地上,上前踩了两脚,往门内一指,“去,跟你们老板说你不干了!”
阮恬将目光从被踩得乱七八糟的外卖上收回来,对上赵逢的眼:“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别想在这上……嗝!”赵逢脸一下涨得通红,狠狠捶了下胸口,怒瞪阮恬,“你别想在这上班了!嗝——!”
阮恬微微抿唇。
出师不利,赵逢都要气死了:“笑什么笑!不许笑!嗝……你要早点出来我也不会吃那么多东西了!都……嗝!都怪你!”赵逢扬拳砸过去,被阮恬轻松避开,他气得直跺脚,“我……嗝!我要难受死了!赶紧给我倒杯水!”
阮恬转身进去,几分钟后出来,将水递给赵逢。赵逢接过一次性杯子,仰头一口气灌下,用力拍了拍胸口,听阮恬在边上说:“我跟老板说过了,今天干完,明天不来上班了。”
“嗯。”赵逢将杯子给他,“再倒一杯。”
阮恬又进去给他倒了一杯。
赵逢这次只喝了一小口,剩下的全泼阮恬脸上:“姓阮的我告诉你,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阮恬抹去脸上的水:“哦。”
“你哦什么哦!”赵逢抬脚踢过去,又被阮恬躲开,他一下没站稳差点摔倒,很生气地捶了阮恬一下,好在这回对方没躲,“不许哦!”
这话说的……这两兄弟真不是双胞胎吗?
“你还笑!”赵逢指着阮恬鼻子,“从明天开始到我家当保姆!往后三年你的人身自由都归我管!你以前怎么对我的我以后就怎么对你!看我整不死你!”
阮恬点头:“好的。”
“你害我没能上大学,一觉醒来思想还比别人落后,我告诉你,我肯定要好好收拾你,你……你那什么表情?以后我是你主人,你不许这么看我!”
“不好意思,我只是觉得……”
“觉得什么?”
“你跟赵东笙真是亲兄弟。”
阮恬不过随口一说,哪料赵逢听到这话却脸色大变:“你、你什么意思?你知道什么!”
阮恬:“……我什么都不知道。”
但又似乎知道了些什么。
赵逢凑近阮恬,咬牙切齿地压着声音:“我警告你,我哥可是正儿八经的直男,给我收起你那些龌蹉的小心思,像你这么肮脏的人做梦都不配梦见我哥,让他看见都是脏了眼!”
阮恬面无表情,心道,你那正儿八经的直男亲哥早上还让我给他口呢。
都不知道脏成什么样了。
赵逢见阮恬没反应,又说:“我家里可是装了监控的,你以后要再敢偷我……唔!”赵逢飞快甩开阮恬的手,暴怒,“别用你那脏手捂我嘴!怎么,怕了?我偏要说!你个死基佬死变态死小偷!”
阮恬终于微微变了脸色,绷着下颚沉默了一会,小声问:“那件事,你没跟你哥说吧?”
赵逢见他那样,终于有了点儿扬眉吐气的意思:“我暂时还没说,但保不准哪天心情不好就给说漏嘴了,唉,我哥要知道了,还不定怎么恶心呢。”
阮恬面色有些发白:“你别说。”
赵逢一脸得意:“那就要看你表现了。”
这时老板娘急匆匆出来,将手里三份外卖递给阮恬:“别顾着说话了,快送去,客人都打电话催了!”
“好,我马上去。”阮恬接过外卖,拉着赵逢快步往前走。
赵逢挣扎:“别用你的脏手拉我!”
阮恬停下,低声说:“我以后都听你的,你想怎么使唤我报复我都可以,但你得答应我,那件事不许告诉你哥。”
“怎么,我要不答应你还想再推我一次?告诉你姓阮的,今时不同往日,你已经不是当年的阮少爷,我也不再是当年那个天真的赵逢,你敢再动我一下,我杀你全家!”见阮恬皱眉,赵逢更起劲儿了,“你可不止一个把柄在我手上,还有另一件事呢,你说你都被那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