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怀砚:“……”
他一脸蒙逼。
商怀砚:“为什么看着我?”
易白棠反问:“我为什么不看着你?”
商怀砚:“……”
火为什么莫名其妙就烧到了我身上?!
吹过商怀砚周围的风莫名寒冷了许多。另外一边,黄助理人也打了,狠话也撂了,最终沮丧地发现自己其实并没能改变什么。
他又拖着商怀砚和易白棠回了刚才的酒吧,在昏暗的环境中犹豫地吐露心声:“两位,你们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办?把事情告诉周姐吗?”
易白棠保持沉默。
他苦恼地想:我只是一个厨子,我为什么会知道要怎么处理夫妻之间的情感问题呢?这事要问专业人士啊!
商怀砚也保持沉默。
他倒是知道要怎么处理,但就在刚才,他忽然发现白棠态度异样。他本来以为鸭子已经入锅,自己可以走开;但现在眼看着入了锅的鸭子也能变没。他感到了深深的慌张……现在才没有心情陪黄助理说话呢!
“我说你们别不理我……”黄助理特别幽怨。
易白棠看向商怀砚,并打了一个哈欠。
现在好晚了,他困了。
商怀砚一看易白棠这样,连忙解决问题:“这不是很简单吗?其实你也不用太操心,我觉得周经理应该早就有感觉了,之所以不说破,就是顾虑面子问题。你真要告诉她的话,投递匿名信件吧。”
“你说得有道理……”黄助理脑子飞快转动了起来。
商怀砚继续解决:“一旦她接到匿名信件,她就意识到,自己一直想要维持的生活还是被不可控的改变了,她也就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一旦她正视了这个问题,按照她平常雷厉风行的作风,不用你再多事了吧?”
“非常有道理!”黄助理简直赞叹。
“也就是说,我要做的所有事情,就是找个时间,给周姐投一份匿名信?”黄助理又问。
“没错,就是这样。”商怀砚肯定回答,接着微笑,“你看,事情很简单的解决了,我们今晚就散了吧。”
说完,他不给黄助理再次说话的机会,挽着一旁的易白棠,一起走了。
跑车流线型的车窗开了一条小小的缝,车子不快不慢地在黑夜中前行,外头的风被束城一线,柔柔地在车厢内吹拂,吹得人昏昏欲睡。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易白棠眼睛眯起,已经快睡着了。
他又打了一个哈欠,就听商怀砚温柔的低音响起来:“困了就睡吧,待会我把你抱上去。”
易白棠懒懒嗯了一声,让人辨别不出他究竟同意了还是没有同意。
但他忽然说:“上午你回家了一趟,感觉怎么样?”
商怀砚一哂:“不就是那样?一张桌子边做了十五六个人,桌子底下就有十五六颗心在跳——都不同频。”
易白棠:“你爸你妈也是?”
商怀砚淡淡说:“我爸我妈么,他们倒是自由恋爱,跟双方父母狠闹了一场,新婚时期也有一段时间的和谐,但从我四五岁还是更早一点的时候,就不行了。对了,我同父异母的弟弟和他妈也在现场。大家还算和谐。从这点上来看,这两人当年还不如各自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商业结合呢。”
易白棠用手撑着脸:“所以你觉得爱情不可能长久啊。”
商怀砚:“是啊——”
他突然觉得有点不对,连忙闭嘴,动作太快,牙齿差点咬了舌头。
易白棠又漫不经心问:“你最长一次的恋爱是多久?”
商怀砚:“……”
他冷静飞速地思考着,如果说自己最长的一次恋爱是对易白棠……他能在对方心里获得及格的分数吗?
易白棠随便猜测:“三个月?”
商怀砚最终决定回避这个话题,干笑一声:“为什么突然谈起这个了。”
易白棠终于睁开自己快闭上的眼睛了。
他转眼看向商怀砚。
商怀砚:紧张。
易白棠:“经历了今天的事情之后,我突然觉得应该多关心你一下。”
商怀砚:紧张,紧张。
易白棠:“我刚才仔细思考了一下,依照我对你的了解,果然,你对把到了手的人都没有兴趣了,是吗……”
商怀砚:紧张,紧张,紧张。
易白棠老气横秋一叹:“爱情的巨轮啊,说沉就沉——”
商怀砚:惊吓!
刹那,“嘀”的一声!
商怀砚手掌不小心按在了喇叭上!
商怀砚:“……”
他镇定回答:“不好意思,手抖了一下。”
易白棠:“哦。”
他神色不动,却突然倾身,安慰地拍拍商怀砚的脑袋,并环抱了他一下,安慰说:“别想太多,我就是觉得应该多了解你一点,所以多问了两句。”
商怀砚稍稍镇定,缓下了一口气。
易白棠同时在心中想道:
我过去遗漏了一个小问题。
小树苗的茁壮成长固然重要,但它内心的正确发展建设也刻不容缓。
这大概就是政治课上说的,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吧。
如果实在不行——
那就把它给拔了。
易白棠深沉思考,他决定了:
“另外,我明天要外出取材,归期不定。”
又一个刹那,“砰”地一声!
刚刚驶进别墅区的车子没有开进车库,撞到了车库墙。
车中两人随着惯性一震。
商怀砚惊吓值破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