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食谱是他奶奶留下来的, 林杜仲很爱惜,所以没有直接让他把原本拿去,而是让他抄, 林川柏要把一本抄好, 需要一点时间。
在这段时间, 俞向安正在弄费工夫的爆浆蛋糕。
她特意托人从市里带了巧克力过来,现在这时候巧克力难得,像她这种特意要的比较好的巧克力就更贵了。
不过俞向安觉得值得。
她不确定, 自己是不是突然开了窍,对他有了男女间的那种欣赏,但这并不妨碍她采取行动, 早点知道更好,如果她确定了那就是喜欢,她肯定会付出行动。
她以前就好奇过, 喜欢是一种怎么样的感情,不过她之前一直体会不到这种感觉,现在好像有种模糊的心跳。
可能这就是喜欢了,既然遇到了, 那当然要及时抓住。
巧克力爆浆蛋糕做起来不太容易,或者说现在这时候做蛋糕都不太容易,没有烤箱,只有自制的烤炉,不过这也难不倒她就是了。
他们约好了见面的时候,几乎是同时送出自己的礼物。
“我在家里找到了一本我奶奶那边传下来的食谱,看着有一些比较独特的菜式, 你要不要看看?”
“我朋友有门路弄到巧克力, 我特意做了一个巧克力爆浆蛋糕, 尝尝看?”
两个人话落,对视一眼,同时笑了出来。
“谢谢你的食谱,先放着,这蛋糕我们及时吃。”
这还是俞向安第1次做这个蛋糕,现在的蛋糕店没有这种蛋糕卖。
吃到久违的味道,林川柏十分享受地眯起了眼睛,不过他的心里比嘴巴上尝到的味道还要香甜,能甜到人的心里去。
他上次提了一句想吃,现在吃到了。
两个人把这个蛋糕分完,才说起食谱。
“食谱这是我奶奶的遗物,有几本,我还没有抄完,等我抄完了我再给你送过来,这一本你先看着。”
俞向安接过来,有些惊奇:“这本食谱看着著作的有些年头了。”从用词方面可以看出来。
“对,应该是清朝的。”
“你奶奶祖上是做厨师的?”
“不是,是刺绣出身的,不过传到我奶奶那一辈就断了,这应该是不知道哪一代先人收藏的。”
“那谢谢你了,我很喜欢。”俞向安喜欢看食谱,有些菜式经过几百年也经久不衰。
她还能从上面得到启发。
“对了,我记得你之前说过想要吃水果蛋糕,你想吃什么水果蛋糕?有芒果、苹果、桃子,你要是想都要的话也可以做一个三拼。”
林川柏听得心怦怦跳。
这样的待遇,他之前可没有享受过。
“我都可以,我不挑食,你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彼此对视,像是被烫到了一半飞快挪开视线。
两个人几乎同时感觉到了彼此之间氛围的改变。
平平常常的一次对视,不经意间手指间的碰触,甚至是风从对方的方向吹过,都不一样了。
俞向安想给这个阶段找一个专业的形容词,想来想去,她想到了暧昧期,彼此都没有捅破窗户纸的暧昧期。
原来这就是恋爱的味道吗?
想见到他,想触碰他,想听他说话。
即使是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看到那个人在那里,心里就高兴。
不过俞向安也会想到她的农场,她之前就想过,如果她结婚的话,这农场肯定就要少用,不然的话,很容易露馅,想要告诉对方,坦诚,那要他们生活了很久以后,确保十分信任了才有可能,这种事说出去太离奇了,她不敢考验人心。
他们不约而同的增加了见面的几率,俞向安几乎天天给他做饭做各种好吃的,这频率比原先高了很多,一段时间下来,林川柏立竿见影,他长肉了。
吓得他立刻把晨跑的时间拉长了,要是他长肉了,那就不好看了,要是她不喜欢怎么办。
这一天,林川柏从王植那里得知,今天有一辆从海边过来的货车,上面有司机顺带的一些海货,他叫上了俞向安一起去。
俞向安高兴的换了衣服和他去了,她表哥寄过来的海产已经被她消耗完毕,下一波应该还在路上,要是能在这里得到补充,那就更好了。
对方是临时停在这里的,就停半天,王植知道之后立刻就告诉了林川柏,林川柏再告诉俞向安,所以他们去到的时候对方还在。
这种事可遇不可求。
对方也没有在什么繁华的地方停车,而是选在了县城边缘,视野开阔,有什么人接近立刻就能发现,然后开车离开。
司机是两个看上去壮壮的男人,大概三十多岁,身上的衣服薄薄的,遮不住他们身上的肌肉。
他们去到的时候,还有两个人在他那里买东西,看到他们来了,立刻警惕的看过来,林川柏举起手,说了一句,我们也是来看东西的。
对方看这还有一个女的,点了点头。
要是抓人的也不会有女的。
不过林川柏他们也识趣的保持了一点距离,等到前面那两个人银货两清离开了了,他们才上前去,看着对方车厢里的两个大麻袋。
有海带、干带鱼、虾干、咸鱼、鱿鱼干……她甚至还在里面看到了一个干掉的海星。
俞向安问价格,对方飞快的报了一遍,每一种的价格都不一样
俞向安瞧着品质不错,价格也不离谱,拿了不少,她几乎拿了三分之一,俞向安压低声音解释了一句,“我还帮我家人买的,这些东西我们家人都挺喜欢。”
看他们买的多,对方还赠送了他们几个贝壳,说是可以做小玩意儿装饰。
俞向安欣然接纳,并且表示如果下次他们来的话,她还想要再买。
对方哈哈笑了两声,他们下次应该不会再来这边了。
这是一袋东西大半都是俞向安的,一小部分是林川柏的,他要带回家给他爷爷。
不过走了没几步,林川柏就把东西都拿到了他的身上,不能让女生拿着重物,这一袋子看着有点分量。
但是他们走了没几步,就有几个人往这边围了过来,林川柏看到这几个人,立刻拉住了俞向安的手,往反方向跑。
虽然他们现在手上没有戴着红袖章,但是林川柏认出来他们的脸。
那两个司机还有一些东西没卖完,但是看到他们这样,立刻上车,开车走人。
人是跑不过车的,他们不想进城就是这个原因,要是被人发现了立刻就跑。
林川柏经常跑步,肺活量可以,拿着一袋东西拉着个人也跑的很快,俞向安的体质也不差,她上班不是一直坐办公室的,经常要和王副厂长去哪里,她正年轻,经常喝灵泉水,前面还有林川柏拉着她的手给她借力,一点也没拖后腿。
看他们这样,默默地围上来的人也知道被认出来了,有一个大声喊道:“你们两个别跑,快站住!”
“你们私下买卖,别跑,被我们抓住就完蛋了!”
“快站住!”
他们越喊,他们跑得越快。
傻子才不跑。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被人发现了,他们也算是有经验,这种时候不能慌,这里地势开阔平坦,没有什么阻拦,对他们是有利的,对方没办法突然包抄,要是在那种小巷,把所有的巷子堵死了,就跑不了了。
跑了一段路,俞向安指了指前面的那座山,“我们去那里。”
林川柏没问,直接跑。
看到他们往山上跑,那些人更急了,有个人还捡起地上的石子砸了过来,力道很大,要是被砸中了,一个包不可避免。
林川柏被砸中了左腿。
幸好俞向安及时拉住他,两个人稳住身形后继续往里面跑。
在这里树木茂密,草丛高,加上他们对这一片熟悉,所以跑的不假思索。
俞向安是经常跟着俞向居他们来这边挖野菜找吃的,林川柏他是经常到这里来挖草药。
拐呀拐的,后面俞向安指路,从这座山拐到了旁边另一座山,在一个天然的凹洞里面停了下来。
想要抓住他们两个人的那几个红袖章,对这一片不熟悉,跑着跑着人影就不见了。
这怎么行?
那不就是无功而返,好不容易接到了举报。
没抓到人就是他们失职了。
可惜刚刚没有看清楚脸,不然走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因为不甘心,哪怕是看不到人了,也没有回去,在山上边找边说了一大堆义正言辞,让他们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话。
俞向安和林川柏躲着,听着若隐若现的话,对视一眼,齐齐低笑出声。
“你的脚怎么样?”
林川柏用另一只手摸了摸,“没事,可能青了。”他的另一只手,还抓着俞向安。
到了目的地,他不仅没有放手,抓着还更紧了一些。
接下来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他们靠的很近,近的能闻到对方身上的味道。
是香皂的味道。
闻着这个味道,林川柏努力让自己忽略外面他们的声音,小小声的:“我们什么时候出去?”
“等他们走吧,怕他们杀个回马枪,我们绕路离开。”
“好。”
俞向安感觉着他的手,“我们已经到了,你还不放开?”
林川柏顿了一下,回答,“我不想放。”
默了三秒,“为什么?”问出了这一句话,俞向安屏息以待,就着昏暗的天色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她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了红色,是刚刚跑步跑的吗?还是因为别的?
林川柏看着她的眼睛,突然间就有了一股冲动,他鼓起勇气:“……因为我喜欢你,你能做我的女朋友吗?我会保证我以后一辈子都对你好的。”
他急切的保证:“工资上交,家里大事小事,你说了算。”
俞向安的脸也觉得有点发热了,喜欢,他喜欢自己,那自己呢?如果不喜欢的话,为什么她的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扬?这一瞬间,她也明白了,自己,也是心动的,但是工资上交,还有大事小事她说了算,听着不像是对女朋友说的,反而更像是对老婆求婚的时候说的话。
这是林杜仲教他的,他当初就是这样干的。
林川柏听了之后,联想到后世偶然看到的好男人守则,觉得有道理。
看来这些个要求在什么时候都差不多,他自觉他能做到。
俞向安觉得喉咙里有些干涩,轻轻地嗯了一声,“……好,那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男朋友了。”她想要和他处处。
林川柏的心剧烈的跳动了起来:“那你就是我的女朋友了。”
他的嘴巴不受控制咧开,看上去居然有几分傻气。
然后两个人就没有再说话,互相牵着手,听着外面那些人弃而不舍的喊叫声,直到他们的声音消失,他们嫉妒又在那里等了一段时间,然后才就着淡淡的月光抹黑从别的路返回县城。
县城的城墙早就破败了,不从这里回去,多的是别的路进去。
现场没抓住,那只要没被认出脸就没事,不过近期内他们是都要消停一些了,有可能会记住他们的身形,重点对待。
这个时候不太方便把这些东西拿回厂里,俞向安也不能凭空把这些东西放到农场里让它消失不见,所以就说她回俞家那边。
林川柏自然是送她,这天黑了,她一个人他肯定是不能放心的。
“你送我到路口这里就可以了。”这个时候不适合上门拜访。
林川柏也没有做好上门拜访的准备,现在就见到她的家人,他还空着手,身上的衣服也不怎么样,这怎么行?
所以他没说什么,只是约定了下次见面的时间,“明天下班后我过去找你。”
“好。”
这个点了,俞青山正打算睡了,看到俞向安回来,还拿着那么一大包的东西,问怎么回事。
俞向安没说他们差点被抓的事情,只是说,“这是托朋友从别的地方带回来的,大家分一分。”
一小段路途,已经让她有足够的时间把她想要的东西放到农场了。
剩下这些,除了这边,还有外婆那,大哥那,还有就是在乡下的爷爷和俞向清他们,这么多人一分下来,就没多少了。
“花了多少钱?”
俞向安没说:“没多少,我手里有钱。”
她不说,俞青山就补了一些给她,不能全让她出钱,这些是干货,可以放很久,买来还是值得的。
“那今晚在这边睡?”
“对,不回去了。”
“洗澡了吗?”
“洗了。”
“那早点睡吧。”
第2天俞向安比平时早一些起床,留出了路上的时间,到了下午下班的时候,她回了房里换了一身衣服。
今天他们要见面,他们昨天确认关系了,那就是他们第一次约会,她不想穿着厂服去约会,她想要穿她的裙子,另外她要涂一下素颜霜,再涂一下口红,如果不是她做了一整套去上班太明显的话,她在上班之前就会把这一整套给做了,现在,她还不太好意思公开。
之前才信誓旦旦的说他们是纯洁的朋友关系,现在突然就变成了纯洁的对象关系,变口太快了。
他们什么也没做,这一天,林川柏也没那个勇气突然去牵她的手,两个人就正常的散步说话。第二天,走到隐蔽处,林川柏主动牵手了,不过一走到有人声的地方立刻放开,到了没人的地方再牵上,乐此不彼。
每天下班,林川柏准时过来,他们像是有说不完的话,他们说了很多事,林川柏主动跟她说起了房子。
他家距离食品厂有一段距离,而且他不太想和他二婶成为邻居,住在同一个院子,那样的话可以想见的,鸡皮蒜毛的事少不了,他想要在县医院和食品厂的中间地段找一个房子。
这样子他们住出来,就可以有更多的隐私空间,他们住在林家没有什么隐私?
他那二婶是个很喜欢打听的,还趁着他不在家的时候,进过他的房间,翻过东西,美其名曰帮他打扫卫生。
但是他的房间一直打理的很整齐,根本不需要别人帮忙打扫。
而俞向安在厂里的房子有两个放间,他其实也是可以住进去的,但是那样名声不太好听,他又不是没有这个实力,而且那边左右两边都是人,俞向安在那边午休之类的方便,但是想要自己小两口关起门来过日子的话,还是有个自己的小院,独门独户,那样子住的才比较舒坦。
俞向清觉得他想的有点快,但是认真想想这时候人谈对象结婚的速度,也不是很快了,她当然希望能单独住,后世的年轻人就没有哪个喜欢跟着太多人一起住的,她当然也不意外。
能和他一起在自己的小院里过,小一点也没关系。
他们不会住很长时间,但是这样可以住的舒服,而且有个小院的话就可以做一个缓冲,种一些花草树木可以挡住不少视线。
“你爷爷没意见吗?”
“我们家一直都是这样的,祖宅长子继承,我上面还有个哥哥,现在这房子是我哥哥的,等以后我小弟结婚,我就要搬出去,现在搬出去只是提前了一点。”
不过还有个摆在眼前的问题,县城有房子富余的真不多,大部分都是几代人挤在一个小房子里。
林川柏:“我已经托了人打听了,等消息确定了我再告诉你。”
每天林川柏下了班之后就会过去找俞向安,他们有的时候在食品厂附近的街道走走逛逛,有的时候他们一起去看电影,在昏暗嘈杂的环境中,两个人的手紧紧相牵,他们还去照相馆拍了照,这时候照相很贵,但是他们两个一点都不吝啬,一口气拍了好几张,洗了双份,两人各自保存一份,以后等他们老了,再看到这时候的照片,肯定会很怀念。
因为听说市里有表演,他们还特意开了介绍信,去市里看表演,把现在这时候小年轻约会能做的事情,一个个都做了个遍。
他们两个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他们这样频繁的出去约会,自然就被人发现了,最先发现的就是严余珍。
同一个厂,经常能见到面,她发现小安现在比以前更注重外表,身上的穿着也仔细了,有的时候见到她还能闻到她身上散发的淡淡香气,不知道涂了什么,怪好闻的,更何况她还亲眼看了一次她们两个手牵手,说说笑笑看上去不知有多开心。
所以严余珍再问了一次,“你们是不是在谈对象?”
这一次俞向安爽快的承认了,“对呀。”
严余珍看她这样还能说什么,笑着问,“什么时候请我吃喜糖?”
“等到时候你还怕我不通知你不成。”
谈恋爱很开心,要这么快结婚吗?
俞向安觉得这样似乎太快了,他们确定关系才多久啊,两个月而已。
然后她就被俞青山给质问了,“你不是说你找对象了会告诉我吗?为什么这次我又是从别人的嘴里知道的,他说看到你和一个臭小子牵着手。”
俞向安:“……”
猝不及防。
“……我之前没想好怎么跟你说,我们确认关系也不久,准备关系更稳定了再跟你仔细说的。”
“那你们如今到底是怎么个章程?你们到哪一步了?你们没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吧。”他眉头皱的紧紧的。
俞向安脸红了红,“没有。”
他们两个现在就是纯洁的牵手关系,她倒是挺想试一下啥叫接吻的,但是有贼心没贼胆,让她扑上去来一个么么哒,她感觉自己可能还需要做一段心理建设。
看他这样,俞青山的脸上好看了一些,语重心长,“没有结婚有些事情不能做,你知道吧。”女大不由娘啊,他的小女儿也要嫁出去了。
这些事本来应该是孩子她妈跟他讲的,现在就只能他来讲。
看她点头,他才满意了,“你知道分寸就好,现在你还不仔细的跟我说一说他是什么人吗?”
俞向安乖乖报信息:“他叫林川柏,跟我同龄,在县医院药房工作,正式工,爸爸是转业军人,在北方城市当厂长,他亲妈在部队当军人,他爸妈离婚后各自再娶了,关系不是很亲近,现在在家里有个爷爷,是市医院退休回来养老的名医,之前嫂子坏了双胎就有去他那里检查,另外他还有二叔二婶也在这里,这里是他们的老家,他们现在两家住在同一个院子,2栋2层小楼,现在他家的那栋2层小楼就他爷爷和他两个人住,他上面还有个大哥,大姐,按照他们家的传统,这房子是他大哥的,他大哥在上海政府部门工作,大姐在市医院当医生。”
一听她报出来对方的身家背景,俞青山的眉头就皱了起来,齐大非偶,对方爸爸都当到了厂长,这级别可不低了,他们这边就是普通的工人家庭,对方有担任厂子的,有军人的,还有政府职员,自己家又是学医的,救病治人,这个工作很体面,虽然也有些人被怎么怎么,不过只要祖上的背景没问题,也没有站队,他们受到牵连的可能性就不高,不可能会把所有的医生都批判,那样子要是大家生病了,谁来治病开药?而且有一门技术到哪里都不愁没饭吃。
俞青山发愁了,“……他家这条件挺好的,他家里知道你们的事吗?”
俞向安知道他的意思,“他爷爷知道,他和他爸妈都不亲近,你也知道,他爸妈离婚,当初还是军人离婚,这种事情很罕见,当初就有了隔阂,那边对这里也挺冷淡的,估摸着打交道的时候很有限,他当初在市里高中毕业,回来这工作是他自己考上的,跟他爸妈没关系。”
俞青山在心里盘算了一会儿,“你们是因为你大嫂去检查才认识的?”
“不是,我是陪朋友去林医生那里看病的时候认识的,比那早一点,不过那时候没有什么交集。”
“行,什么时候你带回来看看?”
俞向安沉默了一下:“我先跟他商量一下。”他那边上门,那样子,婚期就不远了吧,就算拖,也拖不了多久,不过说到和他结婚,俞向安想象了一下,她的心里没有一点排斥。
林川柏从每天晚上下班后都很晚回来,林杜仲就知道事情有进展了,他有些得意,他就说嘛,有他指点,他孙子娶上媳妇还不是手到擒来。
他当初的经验,可是货真价实的。
他也提出了这个问题,“什么时候我们两家人见个面,你们年纪也不小了,我看了下日子,今年下半年有不少好日子,可以让我们慢慢挑,明年好日子就不多了。”
林川柏答应的很爽快:“好,我和她商量一下。”在他们上门之前,他应该先征求她的同意,比如,先求个婚?
林川柏也跟他说了自己想再找一个房子的事情。
他们家这房子现在是有空房间,但是如果他们回来的话,那房间就不多了,而且按道理来说这房子是他大哥的。加上这里去食品厂的距离不近,找个近一点的,平时两个人上班就去那边住,这边就休息的时候回来。
听到他这想法,林杜仲沉默了一会儿,“这是你自己想的?”
“对,她在厂里有房子,是她一个人的,两个放间,我是可以跟她住进去,但是那样别人说了不太好听。”
“那是不行,那样看上去你就跟上门的一样,那不行那不行。”上门的男人有几个是出息的。
“住家里有自行车,上下班也不麻烦。”
“但是每天早出晚归的要风吹日晒,住的近一点就可以节省更多的时间,还有我想有个比较安静的地方。”他说出了自己的另一个理由,“我们分开就可能会和睦一些,远香近臭。”
林杜仲也想起了自己二儿媳妇的那个性子,他叹了口气,他当然是希望子孙能在自己眼前的,但是当初娶媳妇的时候,没看出来对方是这么个性格,现在后悔也迟了,算了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他都这把年纪了,就别管太多了。
“我帮你留意。”
“那就麻烦爷爷了。”他爷爷在这里可是有不少人脉的。
“除了房子,其他的怎么说?有没有跟你提过嫁妆彩礼的事情。”
“没有,我们两个都不大在意这个,该准备的都准备上吧,我们家里又不是没有这个条件,她家里的话,应该是我们给什么,会陪送回来。”
他现在有自行车、手表,他要凑够四大件的话,只要买一个缝纫机和一个收音机就可以了。
“爷爷,你那里有收音机的票吗?”
缝纫机的票他有。
林川柏算了一下自己的存款,决定找个时间去市里出掉两支人参,到时候他的钱就充裕了。
他们两个一见面,“我爸爸想见见你。”
“我爷爷问我们什么时候上门拜访?”
两人对视,林川柏:“小安,我觉得我们的年纪也不小了,可以敲定婚事了。”他深吸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了一对金戒指:“现在没有钻石,我就托人打了这对戒指。”他看着她,眼里有着忐忑和期望:“小安,我喜欢你,想跟你组成家庭,你愿意吗?”
他的语速缓慢了,“我觉得,我们能够从后世来到这个世界,肯定是有缘分的,那么多人出意外,就我们两个来到这里,我们接受过同样的教育,有相似的想法,能够理解彼此,我觉得,我们是适合在一起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好一个丈夫,但是我会学,会跟现在一样,对你好,我希望,我们这一一辈子,都能互相支持,互相理解的走下去。”
※※※※※※※※※※※※※※※※※※※※
推基友的文文,感兴趣来看看呀~
《傻女的福运六零》by红叶似火
陈家的傻姑娘福香自从撞上了平安寺殿前那口大香炉,醒来后就变了个人,不傻了,整天神神叨叨,念着要香火。
隔壁村的老光棍李瘸子想花五块钱彩礼娶她回家生孩子,第二天在山上就碰到了一条毒蛇,摔下山,摔坏了下半身,不能人道
继母梅芸芳一直想着把她扫地出门,没两天自己出门就摔坏了门牙
懦弱父亲任其挨打挨骂,第二天酒瓶子里就爬进了十几只小强
全村的人都说福香是扫把星,谁沾上谁倒霉。
只有从部队里回来养伤的岑卫东发现,自己只要一碰到这傻姑娘,军医院都束手无策的旧伤就会减轻很多。
岑卫东准备了手表、收音机、缝纫机上门提亲,承诺婚后津贴上交,老婆指东就是东,老婆说西就是西,诚意满满,本以为能抱得美人归。
谁料,傻乎乎的小姑娘不要三大件,只要香:我要嫁给会做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