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小白,我爱你……”贺荀在意乱情迷间低喃。
许白在情/欲中起起伏伏,唇间溢出浪荡的娇喘,贺荀更是被体内的火灼烧的失去理智,从来没有体验过情/事的男人,在感受到那极致的快乐时,终于失去了平日里的理智和克制,近乎癫狂。许白从未感受过这样狂放的失去自制力的贺荀,感觉自己像是惊涛骇浪中的小船,被高高抛起又重重的自半空中落下,最终在贺荀越发猛烈的攻势中彻底沉沦。
。……
许白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腰都快断了,又酸又麻又软,自己整个人都被贺荀抱在怀里,被子下肉体依旧毫无阻隔的贴在一起,想到昨晚贺荀的狂乱,许白脸上热气上腾,贺荀的脸轻轻地贴着她,气息绵长,脸上是被满足过后的餍足,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许白试图动一动,却被贺荀无意识的抱得更紧。
为了从贺荀的“囚禁”中逃出来,许白好是花费了一顿力气,忍着腰部以下的不适感,窸窸窣窣的穿上衣服,生怕惊醒了贺荀,连澡也不敢洗,带好自己的随身物品走到门口,又折返回来,坐在床边,看着贺荀的睡颜,忍不住眼酸,她不敢动他,只能在他的唇上轻轻吻了吻,然后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贺荀睡意恍惚间,下意识的往旁边一摸,一摸空就立刻惊醒过来,睁眼一看,身侧哪里还有许白的身影,他撑起身子,地上也只剩下他散落一地的衣服,他心中一紧,套上裤子光着上身就走了出去,客厅没有、餐厅没有、厨房没有、浴室也没有……
也许是出去吃早餐去了。
贺荀这样安慰自己,却怎么也压不下内心升起的不祥预感,压下心里的心悸,在一散落一地的衣服中找到从口袋里跌落出来的手机,拨许白的号码。
通了!
贺荀悬起来的心落到了实处,他像是心有余悸,问:“小白,你在哪儿?”
那边是一阵沉默。
心再次提了起来,之前被压下去的不安更加猛烈的席卷而来,他唤:“小白?”
“贺荀。”
那边终于说话。
“我们分手吧。”
仿佛最坏的预感成真,贺荀捏着手机,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艰难地说:“你说什么?”
“我们分手吧。”
没有其余的话,她再次冷冰冰的重复了一次。
贺荀握住手机的手手背上青筋隐现,心里像是骤然被撕开一道口子,他隐忍而又克制,一字一顿的说:“许白,我和你说过的,不要拿分手开玩笑。”
许白的声音越发冷静:“我知道,所以我是认真的,我们分手吧。”
她第三次重复。
“我不同意。”贺荀一字一句的说:“许白,我不同意。你在哪儿?我现在去找你。”他从床上站起来,弯腰捞起地上的外套就要往外走,然而电话里传来的许白的声音却让他硬生生的停住脚步。
她说:“我不想见你。不管你同不同意,从这一刻开始,贺荀,我们分手了。”许白说完,挂断了电话。
贺荀霎时间如坠冰窟,手脚冰凉,再拨回去,那边却传来对方已关机的声音。
正在此时,贺荀的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方正,贺荀深吸了一口气,才能把自己暴躁的情绪稳定下来,他按下接听:“喂。”
方正听着贺荀的声音愣了一下,即便贺荀极力压制,方正还是敏锐的听出了贺荀现在的心情处在一个极度不好的状态,这还是第一次,方正有些小心翼翼的说道:“贺总,刚才公司财务说接到一笔五千万的转账,查了一下,发现这五千万是从许白工作室转过来的,您……”
方正还没说完,就听到那头传来了一声冷笑。
方正汗毛都竖起来了,感觉到了极度的危险。
“贺、贺总?”
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方正看着手机有点发呆,大老板这是怎么了?自己跟了大老板好几年了,从来没见他这么失态过,难道是跟许白吵架了?可是怎么会呢,昨天帮许白过生日,许白还那么高兴呢,他还以为两人回去肯定要发生点什么“愉快”的事情了,怎么才过了一夜,好像就天翻地覆了?
他本来还想问那五千万的事呢,现在他可没那个胆子再打回去。
车内。
安萌萌的手机毫无预兆的响了起来。
安萌萌一看来电显示,顿时就慌了,拿着手机看着旁边闭目养神的许白:“是、是贺总!”
贺荀有的时候打不通许白的电话就会找安萌萌,所以安萌萌就存了贺荀的电话。
“许白,接不接啊?”安萌萌小心翼翼的问。
许白说:“不要接。”
安萌萌就狠心的按断了电话。
听着那边传来的用户正忙的声音,贺荀用了极大的克制力才克制住自己想要摔手机的冲动。
“许白,你为什么要和贺总分手啊。”
刚才许白和贺总说要分手,差点没把她给吓死。
明明昨天许白高高兴兴的和贺总去过生日了,怎么一夜之间,说分手就分手了呢?
许白闭着眼,轻轻说道:“我很累,能让我安静会儿吗?”
安萌萌连忙闭上嘴不敢再问了。
虽然许白看起来很平静,可是安萌萌跟了许白那么久,也大概会看一点许白的情绪了,除了生病的时候,许白从来不会露出这种脆弱的神情来,她能感觉到,许白好像很伤心的样子……
过了好一会儿,许白那边都无声无息,安萌萌忍不住侧头看了一下,这一下却让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许白……居然,在哭。
她闭着眼,眼泪却无声地滑落。
作者有话要说: 我自己都觉得自己丧心病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