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真意眼睛虚眯视野朦胧,脑袋有点涨疼的左甩右甩,时不时发出不耐的哼唧声,全身被蒸成浅粉色,还冒着熟透了的热气。
大概让顾砚山比较省心的就是他听话,只会黏在顾砚山身上,不会撒酒疯。
就这样,他被人盘到了酒店。
察觉到自己被人轻手轻脚放到床上,也许是他一直吼不舒服,脖颈出全是湿汗。
隔了一会儿,来人就拿了一张冷水打湿的帕子在他脸上擦。
擦完脸后,浑身是要清爽很多。
接着就是浴/室的关门声。
基本上水声响起时宋真意的酒意就完全消散了。
他不禁摸上额头叹气:“怎么不再醉一下啊。”
顾砚山出来时,宋真意躺的规规矩矩,俨然一副睡熟的样子。
“去洗澡。”头顶响到顾砚山清爽又磁性的声音。
宋真意睫毛眨了一下,没动。
“吃了火锅又出汗,不洗澡你睡得安稳吗?”接着是两侧柔软的铺盖被人压着的声音,一股温热的鼻息打在自己脸上:“还是要…我帮你洗?”
宋真意捏紧拳头克制自己,打定主意不起。
顾砚山轻呵呵的笑了声,笑声愉悦,然后有一下没一下的亲在了宋真意的脸上,从侧脸到脖颈。
一头毛绒绒的头发在他脖子里拱,眼见情势愈发紧迫,突然想起顾砚山说的自己身上有火锅味和汗味,他偏头躲了一下,顺势清醒过来。
睁着迷蒙的眼睛:“啊怎么回事?已经到酒店了啊,我刚刚在睡觉没注意到。”
顾砚山站起来,直着身子,“嗯”了声,宋真意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自己在假睡。他四角并驱一爬,爬下了床,忙不迭的走进浴/室:“我洗澡去了。”
浴/室的灯光明亮如昼,照的人无处遁形,偶尔发出几声克制不住的呻/吟。
洗完澡。在原地站了五分钟,宋真意试了三次,才拧开浴/室的门。心跳如雷的坐到床上。
顾砚山翻了个身,对他说:“睡吧。”
宋真意“哦”了声,乖乖躺上床,精神高度紧张,睁眼看了头顶的吊灯将近十分钟,突然没头脑的问:“你为什么不做?”
他们平常都会亲热一下的,虽然一直没有做到最好一步,但是比眼前的泾渭分明好吧。
隔了好一会儿,一股窸窸窣窣的翻床声,顾砚山的声音磁性干净,语气无奈:“我也不是圣人,以前忍的辛苦,但我怕今天忍不了。”
没有顾及,一往无前。
宋真意顿了一下,舌尖发烫:“你可以不忍啊。”
顾砚山猛的起身,拧开了床头灯,借着灯光看宋真意。
身下的人身体在微微发抖。
顾砚山心中的猛兽变关不住,呼出的热气发烫。最后忍不住的叹息:“今天算了,我没买避孕套。”
…
“我买了。”
回答宋真意的是无尽沉默,他心中惶惶不安,不敢睁眼看一眼。
顾砚山声音哑了一分:“你多久买的?”
“高考前…买了放书包里,还有润滑的东西”宋真意喉结滚动,他现在舌尖发烫,脑袋发昏,全身发软,整个人都不是自己的了,还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味道:“我刚刚在浴/室里,做了扩/张…”
顾砚山猛得像猎豹把自己猎物固定住。
攻城略地,春意蔓生,欲海浮沉。
宋真意在晕过去之前,听见某人在他耳边低声呢喃:“我真的好爱你。”
他没有力气抬手,不然他一定会搂着顾砚山:“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