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怎么样?”
“刚刚好,你累了吗?”香山听出顾汐声音里的疲惫,想着现在已经不早了,他还要洗漱休息,就往前挪了挪:
“我自己来,马上就好了。”
香山像一条滑溜的小鱼,从顾汐手里钻出去,似乎还甩了甩尾巴。
顾汐被他的身体迷花了眼,伸手勾住香山的腰,重新揽到自己面前:
“别动,做事应该有始有终,就差一点儿了。”
为了妥帖,他左手掌一直覆在香山的腰腹处,暖暖痒痒的,香山挨不住想笑。
但是他没有注意到,这只手会慢慢移动,上下左右,从胸膛游移到侧腰,小腹……指尖常常不经意碰到他的肚脐,圆润可爱极了,顾汐光触摸就可以想象它的样子。往下应该是一大片草丛,里面的小家伙在沉睡。不过香山体毛稀疏,已经进入了危险地带,却只能隐隐约约碰到一点儿毛发。
顾汐发颤,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心理快感。他早就有反应了,这时候下面硬到发痛,顶端不断溢出的欲液把内裤弄得一片湿渍,恨不得戳穿衣物解放出来。
他只能挺胯,一次次用力去顶木桶边缘,用疼痛让自己清醒一点。
香山累了一天,一大早就在实验室里工作,中午吃完饭又赶到图书馆整理资料,复习功课,来回折腾。这时候闭上眼昏昏欲睡,他根本不会看到,顾汐在他身后的模样。
这个男人埋头,与他的身体若即若离,从发梢一直轻嗅,嗅到后颈,背脊,还要再向下,最后唇几乎就要贴在他的臀上。但是香山一无所知,一副全身心信任他的样子。这种姿态更让人发狂。
最后到了床上,顾汐侧躺在他身边,轻轻拨弄香山带着水珠的头发。他真的太累了,一沾上床就睁不开眼。顾汐抚摸他的眼睛鼻子,手伸进衬衣里,一点一点给猫挠痒痒一样,用指尖碰他的腰腹,香山往里缩了缩,背靠着墙,轻哼了一声。这是平日里绝对看不到的光景,顾汐又挠了一下,香山呜咽两声,把脑袋埋进枕头里。这下称了顾汐的心意,香山靠在他胸膛的位置,整个人都落进他怀里。
29、困境 ...
顾汐陷入回忆很久,如果那时候不出事,他跟香山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起身,看时间已经不早,料想香山该睡着了。
他以前睡觉很沉,不知道现在怎么样。顾汐想着,离开房间,来到香山门外。
犹豫了一会儿,房内没有动静,地上的门缝儿里也没有光亮,他猜的不错。
顾汐打开门,小心走进屋里。
地板上铺了厚厚的地毯,踩上去没有一点声音。借着从落地窗透进来的光,顾汐仔细地打量着床上这人。
香山睡得很熟,静静地,只有一呼一吸时脊背轻轻起伏,这模样很诱人。他是趴着睡的,因此看不到正脸。
香山的小狗也趴在床上,和主人一个姿势,脑袋搁在香山的胳膊上,后腿伸得笔直,尾巴偶尔摇晃一下,轻轻扫过香山的小腿。
顾汐觉得好笑,也有点嫉妒,真想把这只碍事的狗赶出去。
但是转念一想,香山会这么趴着睡,很有可能是上次从马背上摔下来,伤还没有好。
他的手伸出去,悬在半空,最后拉过一条薄毯,轻轻给香山盖上。
天天动了动,尖尖的耳朵在香山手臂上蹭两下,窝在他身边继续睡。
第二天一早,香山把行李收拾好。仅有的几件东西,那时候拆迁,搬到旧宿舍去,后来工厂着火,急急忙忙又带在身上,都是最重要的东西,搬一次就跟他辗转一回。
香山把行李袋挂在天天脖子上,自己把床单拆了去洗。他偷偷把小狗带进来,临走也应该把卫生工作搞好,不能让屋子里留下狗味儿。
到了快8点,他估计顾汐该醒了,就带着天天下楼,跟他告别。
顾汐坐在餐桌边,天天慢慢挨到门口,趁他低着头,飞快跑了出去。
香山走过去,顾汐抬头:
“一块儿吃顿饭吧,待会儿开车送你走。”
香山拎着行李站在他身边,没有坐下的意思:
“不必了,谢谢你这两天的照顾,我今天就找房子,明天应该能上班了。”让顾汐送,能送到哪儿呢,香山没有一个固定的落脚点。
香山的存折银行卡都在身上,他盘算着,遇到合适的房子就去取钱交租。原先家门口那块儿就不考虑了,实在是太远,天天被关在家里也不放心。
香山在门口唤了一声天天,小家伙很听话,从草丛里钻出来,甩掉身上的杂草,挨着香山脚边坐下,转头看到顾汐,忍不住嚷嚷起来。
“乖,别闹,咱们走了。”香山像寄居在这座城市的游民,拎起行李就能四海为家。
天天很欢乐,跟前跟后一步不离开香山,很快他们的影子消失在大门外。
这座别墅在郊区,香山对这里一点也不熟悉,他沿着来时的路下山,但是一直没有公交,连过路的车都没有几辆。
似乎过了很久,才看到大马路,接着开始出现经营各类小吃的早点铺,不过他已经不饿了。饿过了头就会没感觉,他又能继续前行。
香山想回公司附近找房子,但是狗不能上公交,所以他放弃坐车,一路走回去。
进展很不顺利,香山带着一只狗,很少有房东愿意把房子租给他。
即使有合适的房源,开明的房东,价格也让香山很难接受。这里是新兴开发区,附近几乎没有老房子,清一色的商品房,租一间小套就相当于他大半个月的工资了。
香山转了一天,晚饭前带着天天回到公司实验室,今天只能先在这里呆上一晚了。
香山去食堂打饭,也带了天天一份,一人一狗窝在实验室吃晚饭。
天天知道主人心情不好,趴在地上摇尾巴看他,香山摸摸它的耳朵,反过来安慰小家伙:
“没事的,找到房子就好了,这里只是有点闷。”毕竟是实验室,周围封闭,空间很大但是透气性极差。它和仓库一样,都是不住人的。
当晚他们在这里睡下,这其实违反了公司的规定,不过香山没有跟任何人提起。
在香山带着天天熟睡的时候,顾汐辗转难眠,最后打了个电话给何平:
“最近总公司事情很多,机械这边就由你全权负责。”
何平对顾汐向来言听计从,很多事情他默默看在眼里,来龙去脉并不是不清楚。
“是,我不会让您失望。”
“不过,”顾汐停顿片刻,似乎在斟酌怎么开口:
“有件事要你帮个忙。”
第二天一早,香山带着洗漱用品往卫生间刷牙洗脸,一出门就撞见了何平。
“何总,我在公司暂住一晚。”香山有点尴尬,他是新人,刚来不久就违纪,这实在是说不过去。
“嗯。”何平对于偶然撞见的这事儿,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李工,没吃早饭呢吧?咱们去餐厅坐着说话。”
香山心里咯噔一下,已经料到他要说什么。顾汐向来就是这样,不达目的不罢休,所以天底下没有他办不到的事儿。
公司附近有很多餐厅,方便外商来投资议事的时候就餐,高低档次不一。平时香山去的,就是公司食堂,对员工的三餐费用全免,而且伙食还不错。
现在何平带他去的,是一家西餐厅,欧式早点做的很有水准,顾汐每次过来必定光顾。两个人入座后,点了东西,何平就开门见山:
“李工,我知道火灾那事儿之后,你的住处没有了。”何平话只说半句,用勺搅了搅杯子里的咖啡,等香山接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