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折磨竟然妄图用云奚的秘密来换得自由,也就是那时他才知道黎晰不光是用院长一家威胁了云奚,还用了云奚瞒着他炒股这事来威胁他,还说云奚做这一切是为了替唐皓捞钱。
对此韩烨修只想嘲笑黎晰,他未免把云奚看得太简单了些,云奚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的,虽然他和唐皓关系很好,但是也不会做出瞒着自己替唐皓捞钱这种事。虽然他不知道云奚偷偷炒股是为了什么,但是他很清楚云奚绝不像黎晰所说的和唐皓有私情。
如今距离云奚离开已经过去了三个月,这三个月他没有停止过去寻找云奚,但是却一无所获,云奚就仿佛蒸发了一般毫无踪迹可寻,甚至于他连云奚离开的具体时间都不知道。
云奚离开那天他让阿勇去调小区的监控录像,然而得到的回复竟然是小区的监控从前一天的晚上就出了问题,阿勇去的时候还在检查故障原因,也就是说根本就没有云奚当天出入的录像。
这三个月他的人几乎将S市都翻遍了,就连周边的城市也去找过,都是一无所获,他从来没有想过云奚一旦选择离开他连云奚的蛛丝马迹都捕捉不到。
捏了捏眉心,韩烨修叹息道:“那笔钱的流向呢?”
“查不到,”易扬撇撇嘴,“当初你不是特地去查了云奚的开户信息吗?不也是什么也没查到,唐皓那边我也查过,同样没有这么大一笔钱进账。我感觉有人在上面做了手脚,不然怎么可能会查不到呢?”
把自己的署名落到文件右下角,再盖上红章,韩烨修合上文件双手交叉撑着下颚,“有人做手脚?”
“对,”易扬点点头,“烨修,我很想知道那天我给你说的那些你有没有认真考虑过。”
韩烨修平静地看着易扬,“我相信云奚。”
闻言易扬烦躁地拍了拍桌子,“我不是让你不相信云奚,但是你没有发现云奚身上的疑点太多了吗?短短五个月的时间就通过炒股挣了这么多钱,他拿这么多钱要做什么?为什么我们查不到这笔钱的去向?为什么你派了这么多人出去却没有查到云奚的踪迹?为什么云奚会性情大变?还有他的学业,你不是说云奚很注重学业吗?为什么要申请退学?这么多疑点,难道你就从来没有好好想过吗?”
韩烨修怔怔地看着易扬,“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可是我现在把人都弄丢了,谁来给我解答?”
“烨修,”易扬一脸严肃道,“虽然我这话可能不大中听,但是你有没有考虑过其实云奚早就开始策划要离开了?”
“不可能!”韩烨修猛地站起身,他瞪着易扬,“云奚不可能策划离开,他那么在乎我,怎么可能策划离开?不可能的!不然当初他为什么要隐忍这么久!不然他为什么临……”韩烨修暴怒的喊声哑然而止,他颓然地坐在转椅上,两眼无神,嘴巴张张合合,不然为什么他临死了也要打个电话给我?
易扬笑了一声,“好,那我问你,虽然他学的是金融,但是你也说了他根本没有接触过股票这一块,就算他会分析,那为什么他买的股每支都涨?我敢说有十年股龄的老手也做不到他这么精准。再有,他拿这么一笔钱做什么?为什么要瞒着你?就算是他不想攀附与你,但是为什么他离开的当天小区监控就这么巧合的出了故障?他又是怎么做到在短短的两个小时内销声匿迹?烨修,我知道发生那件事后你一直很自责,你觉得你对不起云奚,你觉得是因为你的背叛云奚才会离开。但是我也希望你能冷静一点,好好想一想,你再这样消沉下去,我敢保证你一辈子也找不到他。”
“我也很想冷静,”韩烨修努力扯了扯嘴角,“你说的这些我都想过,但是我做不到去怀疑云奚,当初他把整个心都给了我,最后却被我……”韩烨修顿了一下继续说,“每次我一想起他离开前的那个眼神我就恨不得一枪把自己毙了,但是我欠他太多,一辈子都还不完。有些事你并不知道,我可以肯定云奚这次离开并不是一开始就策划的。”
闻言易扬嗤笑一声,“肯定?你拿什么肯定?难不成你有预知能力,把今后几年发生的事都猜到了?烨修,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是绝对的,你已经被自己的自信蒙蔽了。”
韩烨修苦笑一声并不接话,如果易扬知道他是重生的,又该怎么想呢?并非是他太过自信,那四年的经历是实打实的存在的,他才没有去考虑易扬提出的那些疑问,除非……韩烨修蹙了蹙眉头,随即他自嘲一笑,这么荒唐的事他竟然也会想到,看来他确实是太想云奚了。
见状易扬也不多说什么,这毕竟是韩烨修和云奚之间的事,有些话他该说的都说了,单看韩烨修要怎么去想了。
“听说黎晰那小子在里面过得很精彩,天天屁股开花。”
韩烨修冷笑一声,“那是他自找的,既然那么喜欢爬床就让他爬个够好了。”
易扬撑着桌面凑近韩烨修,“我说,他那样该不会是你‘特殊’照顾的吧?”
“是又如何?”韩烨修挑挑眉,“他那么脏,我总不能让我的人去遭这罪吧?那里面的人再适合他不过了。”
易扬撇撇嘴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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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潮湿的隔间内回荡着嘶哑的呻吟声,一名穿着灰白色囚服的男人正卖力地耸动着,他黝黑的手狠狠地撑在身下人白皙的背部,他忘情地喘着粗气,抽动的频率越发迅速。
这时,四周看戏的人纷纷举起手吹出不算响亮的哨子,如果不是担心狱警过来,这小小的隔间必定会充斥着此起彼伏响亮的哨子。
“操!还不飞呢?那小子都快翻白眼了你他妈动作倒是快点啊,没见我们都等着呢嘛!”一名同样穿着囚服的男人不耐烦地催促到,此时他的下身早已支起了高高的帐篷,但是也有等不及人已经扒了裤子将自己的宝贝塞进了被压着的人的嘴里。
“唔唔……”黎晰瞪大眼,漂亮的眼睛里充满了绝望,他知道哪怕自己现在大声叫出来也没有任何用处,只会换来一顿毒打。
这里充满了人性最丑陋的东西,阴暗的房间、硬邦邦的被褥、让人难以下咽的食物、令人几欲作呕的臭气,所有干过坏事的或者被诬陷干了坏事的都被集中到了这个地方。
然而,这些都算不上什么,每天被人尽情玩弄殴打才是最令人绝望的,他找不到任何人可以攀附,也没有谁愿意让他攀附,他变成了人人都可以玩弄的布偶,他的身上没有哪一天是不带伤痕的。他如今所经历的这一切却是拜他曾经最迷恋的人所赐,他的家族也被那人弄得一蹶不振。
没有人能保他,也没有谁有能力保他。他恨,他恨当初为什么没有一刀把云奚了解了,至少以后上了黄泉他也可以去讥讽对方一番。他绝望,为什么他费尽一切心计却换不来那人的一记眼神,为什么他始终赢不了那个处处不如他的云奚。
在这个没有任何希望、任何救赎的地方,他想过自杀,然而却总有人能第一时间发现,之后便是一顿毒打。他终于明白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从来没有想过死也是一种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