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嘛要讨厌你？”穆檀痕不耐烦了，这女人眼睛瞎了，看不出他不想跟她废话？
    “您不是讨厌我？”小裳露出欣喜，不讨厌的背面是喜欢。
    “没！”再纠缠的话，就不是了，讨厌会浪费脑细胞。
    “那，我可不可以跟小金、小黑它们玩一会？”不等穆檀痕答应，小裳蹲下身去摸两只狗。“小金小黑，你们有没有想我啊，我可想死你们了！没良心的，怎么一直不去看我呢？”枉费她当初想着法子讨好。
    穆檀痕瞥了小金一眼，用脑电波命令道：“小金，想法把这女人吓跑。”
    “嗬！嗬！”
    金毛犬立刻目露凶光，朝着小裳呲牙，嘴里发出威胁声，小黑学着老大，露出利牙，作势要扑到小裳身上撕咬。
    两只狗突然变成凶煞样，小裳惊得往后一仰，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到了草地上。
    穆檀痕嘴角翘了翘，吹了声口哨，带了小金小黑扬长而去。小裳不肯就此罢手，爬起来追了过去。
    “你怎么又跟来了？”穆檀痕停下站定，黑眼珠冷冰冰地盯着小裳。“现在想不想问一遍讨不讨厌？”
    “我…”小裳感觉不妙。
    穆檀痕鼻子哼了一声：“听好，既然你非追着要答案，那我告诉你，现在我很烦你，请你不要再跟在我们的身后，今天、明天、以后不要跟！”
    “不，你不应该这样对我。”小裳瞪大眼睛，呆在原地良久没有动弹。
    穆檀痕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带了小金小黑快速跑开，仿佛避狂犬病一样。
    “是不是你过于主动，才让他反感？”魏经阳听完经过，没好气地责问。
    “我没有。”小裳红着眼睛辩解。“是突然间就对我没了好声气。”
    “不可能啊，穆檀痕对你比别人特别多了，怎么就突然厌弃了呢？”魏经阳在办公室踱步。“你在俱乐部有没有遇到熟人？”
    魏经阳查不出原因，就怀疑小裳的身份被穆檀痕知晓。小裳美归美，却是风尘中打滚了两年的人。所谓认识的熟人，指的是在南方性都嫖过小裳的嫖客。南方性都全国闻名，尚海名流特意去消费不在少数。
    “我…我……，魏总，我不清楚。”小裳低下了头。南方性都前段时间警方展开大扫黄，为避风头，跟着妈妈桑来到尚海。来了尚海后，被魏经阳看中，花巨资从妈妈桑手中买下。小裳接待过的嫖客太多，嫖客的样貌，她不可能都记住。她记不住嫖客，嫖客却会对她有印象。俱乐部会员里有没有曾经的客户，小裳真搞不清。
    “你这样的看不上眼，什么样的类型才会入目？”
    想知道穆檀痕喜欢什么类型的女性，魏经阳派了格斗室的邓教练出马。
    “嗨！穆总！好久不见！”穿着运动服小跑的邓教练在草坪广场偶遇穆檀痕。
    “邓教练，你好！”穆檀痕对这位陪练教练还是比较尊重。“怎么不在俱乐部健身？”
    “外面空气好。”邓教练做了个深呼吸。
    穆檀痕抬头看了看天空，今天是阴天，空气质量不良。
    “嘿嘿，房间里比外面闷。”邓教练摸摸后脑勺，笑了一下。
    “这倒是。”穆檀痕点头赞同。
    邓教练左右环顾了一下：“不跑步，到外面走走，找找欣赏的目标过过眼瘾，挺有趣的。”
    “哦，过眼瘾？”穆檀痕起了好奇心，跟着观察四周的人群。
    邓教练凑近穆檀痕，鬼鬼祟祟道：“瞧见那扎马尾的姑娘没有，那腿多长啊。还有，那边穿驼色大衣的少妇，那胸真翘，大衣都遮不住。”
    穆檀痕立刻兴致缺缺。
    “我最欣赏长腿丰胸，唉，你呢，你最欣赏哪类人？”邓教练用手臂捅捅穆檀痕。
    “健康的，健康的都欣赏。”穆檀痕认为扎马尾的姑娘太瘦，穿驼色大衣的少妇气血不足，都是亚亚健康人。
    “健康的人多了去了，这草坪广场百分之九十都是。”只要不生病，能活蹦乱跳，邓教授都认为健康。
    “哪有百分之九十？”穆檀痕指了指前方人群。“这几十号人里就没一个算得上健康。”
    “额，是吗？”邓教练感觉偏了话题。“你找老婆的首要标准是什么？”
    “健康。，你欣赏的那两个体质太差了，做老婆不圆满。”温朗英如果体质够不上健康标准，即便符合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条件，穆檀痕也不会接受。穆檀痕偏爱健康型。
    “那你觉得这里谁符合健康？”邓教练有点抓瞎。
    穆檀痕脑袋左右转了转，摇了摇头：“最多亚健康，没有一个健康的。”
    “额，除了健康，你还有什么标准？”
    “等符合了健康的再说。”不符合健康，接下去的标准就不用说。
    邓教练额头直出黑线，看来，他是完不成老板交待的任务了。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邓教练告辞离开，回健身俱乐部向魏经阳汇报。
    穆檀痕瞧着天色已晚，吹口哨呼唤两只狗回家，吹了三遍，却不见金毛犬和黑土狗现身。
    狗能接收的声音频率是15至5万周，它的听觉是人的十六倍，距离很远都能听到口哨声。以往，穆檀痕吹完口哨，最多一两分钟，两只狗便会出现在穆檀痕面前。
    今天口哨吹完已五六分钟，还不见两只狗的踪影，穆檀痕站到地势高的台阶眺望，还是看不到金毛犬和小黑。
    穆檀痕唯恐两只狗先回别墅，掏出手机拨通郑伯的号码询问。
    响了两声，郑伯的声音传了过来，先告诉穆檀痕，晚饭做好了，温朗英也到了，让穆檀痕领两只狗回去吃晚饭。
    从郑伯的话可以判断，两只狗没回别墅，穆檀痕心慌了，跳下台阶往草坪边缘奔跑，边跑边吹口哨呼唤。跑到大道附近时，小黑突然从绿化带中跳了出来，咬着穆檀痕的裤脚往大道上拽。
    “小金呢？被车撞了。”穆檀痕心怦怦直跳。
    “汪汪！汪汪！”小黑牙齿松了裤脚，往前跑了两步又回头。
    穆檀痕明白小黑的意思，赶紧跟上。小黑见主人跟过来，撒腿往前跑。穆檀痕体力好，追在后面没落下，一人一狗跑了大概二十分钟，小黑才停下伸着舌头喘气。前方十字路口，小金在车流中穿来穿去，鼻子不停嗅来嗅去。
    “小金！回来！快回来！”穆檀痕大急，小金站的地方太危险了，随时有被车撞的危险。
    小金听到穆檀痕的声音，犹豫了一下，才避着汽车跑回人行道。
    “汪汪！主人，我闻到坏蛋的气味啦！”
    不等穆檀痕开口教训，小金就报告出一个惊天消息。
    第101章
    穆檀痕霍地蹲下，面对小金，声音微微发颤。
    “确定吗？在哪发现的王文？王文在什么地方？”
    “是汽车上。”小金伸着舌头哈着气，耳朵动了动。“气味是从汽车上飘出过来的，味道跟那件衣服上的一模一样，小金记得很牢。”
    小金所说的衣服，是银匡公司总经理王文穿过的衣服，穆檀痕去年夏天，逮着了银匡公司的财务徐浩，从徐浩那里取来的。这件衣服用密封袋封着，防止气味消散或污染。穆檀痕到尚海，密封袋也带过来，小金收到的新小弟，都闻过密封袋里面的气味。
    “汽车？什么样的汽车。”穆檀痕一直没放弃寻找王文，间隔一年半，现在终于有了点眉目，心速不由加快。
    “小金不能确定。”小金狗缩了缩脖子，当时大道上行驶的汽车很多，确定不了气味从哪部汽车上传出。
    “还能跟踪到吗？”穆檀痕眼中带着迫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