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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嬷嬷与人品酒时,骆晋源与俞晨则跑到了离庄子有些远的山里,骆晋源真的抱着替小白找个伴的念头才会来这么远的地方。
结果,他只看到了一场小白勇斗群狼的场面,最后小白将对方的狼王击败时,倒是有母狼向小白献殷勤,而小白理也不理,掉转脑袋高傲地回到了主人身边。
骆晋源不死心地在小白身边转了几圈,指着几只还朝这边呜呜叫的母狼说:“小白你真的不领一个回去?”要不是碍着晨哥儿,他想说就是领两只回去都没关系。
小白冲他嚎了一嗓子顺带抛了个鄙视的眼神,这等凡狼怎能入得了它小白的眼。
“好了,回去吧,小白不愿意你也别勉强啊。”俞晨笑着带着一人一狼往山外走,肩头小绿开着一朵艳丽的花朵在风中摇曳。
骆晋源看看这只聪明不低于北风的雪狼,再看看花枝招展的小绿,只得叹了口气,他得习惯晨哥儿身边这些与众不同的家庭成员,对,当成家庭成员就好了,而且还尽是些不懂事的孩子。
可刚刚就是这些不懂事的“孩子,”一只大战狼群打败狼王,一只凶残地裹上一只还没咽气的受伤的狼,几息功夫之间就让那只狼只剩下皮包骨头了,比他在南蛮那边见过的奇特植株凶残多了。
吞了血肉后,小绿居然还守在那堆皮包骨头前,经晨哥儿解释才知道,小绿还是个节俭的“好孩子”,那是让晨哥儿将狼皮收起来,骆晋源站在一旁默默地夸了一句。
下山的路上,俞晨摸了摸小绿的叶子说:“小绿……吞食血肉那是它的本性,如今跟了我已经是大大约束了它的天性。”与骆晋源渐入佳境,他愿意一点一点地展露在他面前。
骆晋源抓着俞晨的另一只手,小白则走在另一侧,他说:“既是天性便没有约束的必要,何况我相信晨哥儿。”
植物本身没有善与恶心的观念,却因为跟了晨哥儿,被晨哥儿的行事准则约束着,并没有妄造杀孽,晨哥儿能让他知道这些,他非常高兴。
下了山,俞晨便将小绿收到手腕上,在别人眼中它仍是个异类。
两人出来的时候各骑了一匹马,回去的时候见天色尚早,将收来的狼皮丢在黑点身上,他们则共乘一骑,一路任由北风慢慢跑着,两人耳鬓厮磨,差点擦枪走火。
一吻即毕,骆晋源额头抵在俞百的肩窝里喘着粗气,俞晨的唇色发亮,还微微红肿着,这日子过得真是……以前不敢想象的,不由低笑道:“我们赶紧回去吧,酒坊里的酒不能再不去管了。”
“好,晨哥儿,我们这就回去。”骆晋源低笑着回道,再这么厮磨下去,恐怕天黑了也赶不回了。
回到庄子上,不用人领,北风与黑点自发地回它们自己的马厩,小白自动地回院子里去,庄子里无人惊讶。
去了酒坊尝了啤酒,与前世的相比在气泡上略有欠缺,但口感上却略有胜余,俞晨知道这是空间里生长的啤酒花所起的作用,如果连小麦也用上同等品质的,这酒口感还会更侍。
“可以了,今晚让大家辛苦一些将酒装入桶里,明天一早送进城里去,将冰块也准备好,再跟六皇子说一声,送一桶进宫里,让王院正验查过再跟陛下说明一下注意事项。”俞晨想了想说,适量地饮用啤酒对身体是有好处的,什么东西都不能过量。
“好的,要桶早按主君说的要求做好了,用不了多少时间就能全部装桶。”按照之前县主所说,要桶下方装了截竹管和简易的阀门,大大方便了取酒。
骆晋源也尝了几口,虽然在他看来这酒几乎没有酒味,但因为其中那先苦后甘的口感,倒喝出几分感觉出来,临走时让人送小只的一桶过去,俞晨看他有兴致,也乐得配合,说回去烧几样小菜,叫上姜嬷嬷一起用晚饭。
等到第二日,俞家酒馆的客人看到马车运送过来的新鲜事物都表示好奇,因得到提前通知,尚亦澜一早就赶到了酒馆配合推广宣传,他让人将木桶抬上柜台,并让送酒过来的人当场演示给客人们看。
阀门一打开,琥珀色酒液冲入下方的透明琉璃杯中,一阵气泡翻滚,上面浮起白色的泡沫,都快溢了出来,这对于大周朝的人来说是从未有过的体验,但凡看到的人都凑过来看热闹,也乐意配合着东家叫上一杯尝尝看给东家捧场,凡是前来俞家酒馆的客人,都是不差银子的。
酒馆门口,韩海珠迫不及待地从马车里钻出来,也不等程轩伸手过来扶,他就跳了下来:“晨哥儿居然还记得给我送信,说酒馆里来了新酒,嘿嘿,看在他记着我的份上,我就不去庄子上打扰他跟侯爷了。”
程轩笑看着他说:“少喝些酒,不过青梅酒与樱桃酒可以适量饮用一些。”
韩海珠不悦地瞪了他一眼,还没成亲叫就管起他来了。
“程兄!”两人正朝酒馆里走去,旁人有熟人叫唤,程轩转头一看,原来是汪语,带着韩海珠一起迎过去,为双方介绍了一下才问,“汪兄,这么巧你也知道今日有新酒推出?”
“哪里,我来是请人喝酒的,今日有新酒推出?那我可真是赶巧了。”汪语惊喜道,听到请回答韩海珠的身份时,朝和程轩暧昧地眨眨眼,没想到程兄的未来夫郎这般好相貌,家世又不差,与程兄十分相配。
韩海珠与汪语点头示意后,就很干脆地说:“程轩你跟你朋友聊吧,我去后面跟朋友们一起玩。”
“好,什么时候走让人送个信出来,我去接你。”程协对韩海珠爽直的脾气很中意,没有以往他在别的哥儿身上见过的扭捏,这门亲事他越来越满意。
云观寺,俞晨陪着姜嬷嬷给大和尚上了香。
他以为,自己和骆晋源都属于不适合佛门的人,他们都是身染煞气之人,手中又是见过血的,却在到来时,寺中主持带着几个德高望重的和尚亲自迎了出来,这让前来寺中礼佛的一众香客看了非常吃惊,等知道主持迎接的客人中还有英武侯时就更加吃惊了。
至于后来引起的结果便不在俞晨预知之中了,这些香客大多数是京城中的权贵之家,多少人想求见主持包括其他德高望重的和尚都不得其门而入,大师们用如此隆重的态度对待英武侯说明了什么?英武侯还是那个被断言为满身身气的煞星吗?
有人信佛是为了寻求寄托或是打发时间,也有人非常虔诚,对于这部分信徒来说,云观寺的威望比其他寺庙高得多,他们本就对英武侯的命格怀疑居多,这下更是打消了原来的存疑,甚至在京城之中传扬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