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渊就觉得这顿饭吃的怪怪的。
饭后,由于大家每个人都有事情,于是便去各自忙各自的了。
隋翊拉着沈临渊刚回到院内,由于天色还早,便拿出剑谱念给沈临渊听。沈临渊在一边练剑。
若心中没有事儿,平平静静的生活终归是好的,但在一个年轻气盛的剑客看来,风平浪静,从来就不是自己想要的。
且说沈临渊正在熟悉昨天才练就的一套剑法,突然间听到了有人向这边跑来,似乎是用脚尖点着瓦片的感觉……声音特别轻。
自从沈临渊失去视觉后,听觉就变得特别灵敏,往往是很小的动静都能够听得出来。用隋翊的话来说,这就是平衡定律,上天总会在夺取你
一样东西的时候顺便赋予你一样能力。
听到动静后,沈临渊收招站定,剑尖却是指向东南方,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
见到沈临渊的动作,隋翊知道了不对劲,于是整个人也变得警惕了起来。
现在,影白还没有回来,吴跃和林卜凡暂时也没有过来,大家都准备着跨年的事宜,等于说小院内只有隋翊与沈临渊两人。
隋翊眼睛一眯——乘人之危啊?
沈临渊现在却是微微皱起了眉头,因为他先前听这声音是从东南方传来的,可是现在,声音传来的方向变成了四面八方,这也就是说不只有
一个人在搞偷袭,应该是一帮人。
事实证明他的猜测果然是正确的,不一会儿,便有一群身着统一黑衣的人影嗖嗖的从墙头窜出来,举着剑就朝着院中的沈临渊刺过去。
沈临渊只听耳边生风,头向旁边一侧,对方的剑刃擦着他的耳朵过去了。沈临渊转身,顺势提剑估摸着向那人的腰划去,只听一声呻吟,黑
衣人看着自己的腰间的鲜血,跪在了地上。
剩下的人看到这人并没有那么好对付,于是相视看了一眼,交换了几个眼神后点点头,迅速摆成了一个阵法,将沈临渊困在了中间。
正此时,也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他看不见”,那些人便又换了一个阵法,弄出了嘈杂的声音。
隋翊捂住了耳朵,心道这些人真卑鄙,人家明明只剩下听力了,你们还要将这听力混淆掉……
沈临渊听到这些声音的时候也是愣了一下,没错,他现在根本分辨不出来这声音来自于哪个方向了。
这时,一个人动了,双手握剑向着沈临渊后背袭击。
“后面!!”隋翊急得大喊,结果被另一个人捂住了嘴,只能睁着大眼睛瞪他。
听隋翊这么一喊,沈临渊头也不回的向后方一刺剑,就感觉扎到了什么东西里面,往出一拔后,又听到那东西闷哼了一声。沈临渊几乎是同
时踏着虚空而起,在空中迅速的转了个身,一脚就朝着那尚未倒下的人的面门踹去,那人被踹的仰起了脖子,向后退出好远。
这时,就听那些人制造出的声音有些紊乱。
沈临渊勾起一边的嘴角,心说这是谁策划的这次偷袭,用点儿武功上档次的高手好么?这些都是武功很低的小喽啰啊!这也是第一次,他感
到了那个隐藏对手对自己的低估。
且说沈临渊在那边游刃有余的对付着那些在他看来武功很弱的小喽啰,这边隋翊看得也很开心,攥紧了拳头在心中默默的说了个“耶”。纵
使是不会武功的他也能看得出来,偶像用的已经不是天山派的打法了,而是最近一直在练着的沈家剑法。如果说天山派剑法给人的感觉是很漂亮
,那么沈家的剑法便能带给人那种“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qiang鸣”的感觉——前期总是在撩你,后期便会找到你的致命点,给你致命
一击。
渐渐的,隋翊感觉那个捂着自己的嘴巴的人的手松开了,但是他来不及去转脸看,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正在收拾小喽啰的偶像,心中感慨道
就算看不到我家大大还不是将你们揍得满地找牙?
正此时,一个一袭黑衣,面部带着半个银色面具的男子取代了之前那个人的地方,落在了隋翊身边。
隋翊一脸惊骇的望着这男的——这他妈是谁?正想着,隋翊就觉得另一边的光线一暗,一转脸,就见另一个同样身着黑衣的人落在了那里,
只不过脸上没有戴面具罢了。
这他妈又是谁?他们俩也穿得黑色衣服,是不是和那些人是一伙?如果是一伙的话为什么又杀了刚才在自己身边的那个人?还是说其实来偷
袭的人是两伙,一伙是来偷袭沈临渊的,另一伙是冲着自己来的?这不就和之前在东海沉船那里的幻象扯上关系了吗?所以说,自己和沈临渊都
在不知不觉间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或者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