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起身,在场除了法官,书记员等,还有楚佩的首席律师,司徒大状。
“法官阁下,我认识楚佩,楚先生。”
大法官:“50724,你是在何种情况,什么地点,与楚佩先生相识的?”
“法官阁下,我救过楚佩的命,那时他还很年轻。在缅甸,作为摄影师,为一部电影取景,中途遭遇危险。”
大法官:“何种危险?”
“当地势力冲突,他们的剧组因为驻地问题,牵涉其中,很是无辜。”
大法官点头,“以后详述。”
谢婉继续道:“楚佩先生此次遭到羁押,我最先并不知情。”
“直到岑之豌小姐,在《超级大脑》节目的录制中,于某晚,误闯民宅,误开保险柜,误取一份拍卖行交易记录,并将这份记录,送到她的母亲,岑晓秋局长的手中。”
“岑晓秋局长拿着这份拍品记录,前来问我,我才知道,楚佩因为这枚钻石,受到牵连。”
大法官:“50724,请你稍等一下。你是否在暗示,岑之豌小姐,利用节目录制的机会,借口模拟犯罪,擅自潜入楚佩某处私人住所,特意取出这份材料。”
谢婉一笑:“我只是陈述事实,以及证据来源,至于岑小姐的想法和动机,我个人无法回答。”
大法官狡黠道:“岑之豌小姐,恰巧娶了楚佩先生的女儿。”
司徒大状起身,“法官大人,我反对,岑小姐只是阴差阳错,提供了证据,她与本案无关。”
大法官也是人,也要听八卦的,可惜律师不给机会。
谢婉忍笑,一本正经,“法官阁下,我再次声明。正如材料中所写,我遇见楚佩时,身份是一名卧底。那枚鸽子血,也就是后来的‘日出’,实为一笔毒.资,经由我手,秘密流出缅甸,最终通过楚佩先生的帮助,在瑞士拍卖行得到有效洗底,从此安全隐匿。”
“失去‘日出’后,华哥手下的几位堂主,互相猜忌,给予我方很好的机会,华哥也因为失去这笔巨大资金,在金三角地区,受到压制,沉寂数年。”
“楚佩先生一直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大概是以为我处于灰色地带,所以不肯将交易信息吐露出来,以免牵连到我。”
“佳士得拍卖行,对于拍卖双方的信息,严格保密,无法查询底案,而岑之豌找到的唯一交易记录上,‘日出’的最后一位卖家,正是我。我的交易号,串码中,有50724的暗语。这是我的警号。是我们在‘缅甸计划’中,统一使用的片段验证信息。”
“岑晓秋曾是我的联络员,她对此非常清楚。”
司徒大状也起身发言,比较诚恳,一改嚣张的气焰,因为案子太大,涉嫌资金惊人,“法官大人,楚佩先生努力尽到一个朋友的义务,他的确对抗法庭,我们对此无话可说,但证人实际上,是一位警察。楚佩先生涉.毒,不成立。”
大法官看向谢婉,“50724,感谢你百忙之中,协助本案。关于‘缅甸计划’的具体情况,法庭需要向公安厅查询,再做结论。不过,既然是岑晓秋局长负责过的联络任务,相信一切资料,都保存的非常详实。”
“另外,50724,听说你要恢复警籍了,恭喜你。有些事情,让年轻人去做吧。”
谢婉的桃花眼睛,盛满笑意,也有些怅然,“谢谢法官,再说吧,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退休。”
大法官突击审讯,“岑之豌是你女儿?”
这个老头子,好奇心真重,谢婉谨慎地说:“我不知道。”
大法官低头翻卷宗,仿佛无事发生,“你去问问岑晓秋不就知道了?”
谢婉:“我不问!”
大法官阴谋破产,好生无趣,向司徒大状勾勾手,“律师,你当事人可以保释。交过保释金,每天向庭内汇报。”
司徒大状松下一口气,镇定道:“保释金可以谈吗?”
大法官:“不能。”
天文数字。
不过,楚佩不心疼。
谢婉走出内审庭,心道,不宰你宰谁。
哎呀呀,四舍五入,这可都是豌豌的钱啊!
楚佩关了将近一年半,不声不吭,绝不招供,第一次主动联系司徒大状,“我需要保释。多少钱都行,想办法把我弄出去。”
司徒大状刚要告诉他,允许保释的好消息,不禁先问,“为什么?”
楚佩说:“我要替女儿上门提亲。幼幼长这么大,只求过我这么一件事情。我非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