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斯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讨厌她?
阿拉蕾翻了个身,变成了一只咸鱼。
应该不会,不然他也不能说什么相信自己。
阿拉蕾也不明白,为什么就这一句简单的话能让自己这么在意,能做到至始至终相信一个人比大冬天在零下二十度的地方吃雪糕更困难,为什么查尔斯就能这么轻易的说出口呢。
可能是对每个人都这样吧。
万磁王那家伙废了半天的口水都没能让阿拉蕾记住点什么有用的,反倒是他那句挑拨离间的话让她记得很清楚。
【所以你并不是唯一。】
呸呸呸!
这家伙一定是吃醋看她不顺眼!
真是讨厌啊——
……
就这么让思绪起起伏伏飘飘荡荡了半夜后,生物钟还没倒过来的阿拉蕾迷迷糊糊地一直想到天都蒙蒙亮后,才终于沉沉的睡下。
结果不知道才睡了几个小时,她就被一阵急促地敲门声喊醒了。
门外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他的声音生硬,似乎对叫人起床的活很不满意。
“不要睡了。吃了饭就去干活。快点……不然饭都要被剑齿虎吃完了。”
阿拉蕾瞬间清醒,怔怔地看着天花板许久,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
“……”
“有没有搞错……吃完饭就干活,怎么搞得和监狱一样。”她哀嚎着一把将被子蒙住脑袋,在里面死活也不想面对这个现实。
“能不能爱护一下时差党啊——”
“不能,但是我知道你再不起床,我的饭也可能没有了,如果一会儿回去我要吃冷面包片,我会杀了你。”门外的变种人用事实威胁着她。
阿拉蕾:“……”
她干净利落地起床,看了看自己身上没换的衣服没出问题,直接把门打开。
门口是昨晚和旺达聊到过的蛤/蟆。蛤/蟆看了她一眼,大概是长期不怎么和女人交流,见到阿拉蕾后,不是很自然的别过头去,一言不发直直地往前走。
祈祷他的早餐还在。阿拉蕾默默地比划了一个祷告的手势。
祷告应该是起了效果,今天的早餐还是很丰盛的,剑齿虎胃口再大也没把全部的东西吃完。火人看了她一眼,冷哼了一声撇过头去,其他人有些友好的冲她点点头,有些干脆视而不见自顾自地吃着饭。
对这种小细节根本不在意,阿拉蕾照样自顾自的打着一连串的哈欠,坐到了旺达身边。
旺达小口小口地喝着火人帮忙加热的牛奶,手中的叉子上还插着吃了一口的烤肠。
她瞅了阿拉蕾一眼,看见她眼泛泪花睡不醒的模样,忍不住好奇的问:“你昨天到底几点睡的?我吃完蛋糕之后,还能听到你在房间里翻来覆去的声音。”
阿拉蕾的黑眼圈已经耷拉到了下巴上,她一脸惆怅地开口答道:“被人撩完就走的心情你懂吗?”
瞬间想起了昨天离开时的画面,旺达的嘴角不自然地抽搐一下:“你是说万磁王撩了你就跑?”
“……”如果她说是,这个闺女以后是不是要带有色眼镜看她爸?
“我本来以为他把我抓来会关起来。”阿拉蕾偷偷摸摸地拿着一片烤面包片挡住自己半张脸,“没想到……这件事只能意会……意会……”
“怪不得……”回想起万磁王对阿拉蕾的善待,旺达小脸上的表情非常复杂。
成功黑了一把万磁王后,持续打着哈欠的阿拉蕾慢吞吞地咬了一口香肠。
她没有说昨天撩她的是万磁王啊,是旺达小朋友误会了,她有什么办法。
想起昨天万磁王把自己逼得说出那些话被教授听到,阿拉蕾觉得这点误会对老万来说根本就是毛毛雨。
吃过饭后,重新坐上飞船,被旺达用诡异视线盯着说完了动员大会后,万磁王还多看了旺达好几眼,总觉得今天她的眼神怪怪的。
而始作俑者则绑着安全带,坐在座位上昏昏沉沉半睡半醒。
睡梦间,她再次听到了查尔斯的声音。
“还在睡吗?真是拿你没办法。”
查尔斯的声音听起来异常清晰,仿佛就在自己耳边。
阿拉蕾努力地撑起眼皮,就看到查尔斯站在离自己十公分的地方,放大的俊颜连睫毛都根根分明可以数清。一双湛蓝的瞳孔里盛满的都是自己瞬间瞪大眼睛的惊愕表情。
阿拉蕾:“……”
“怎么了?”查尔斯的拇指轻轻按在她的眼角,帮她拭去哈欠时泛起的泪花,指尖粗粝的摩擦让阿拉蕾意识到这不是做梦。
阿拉蕾瞠目结舌,舌头都捋不直,结结巴巴地开口:“你你你你你……”
“我是查尔斯。”查尔斯笑得很好看,接过她的话,“昨天一夜没睡好?”
“还不都是因为……”阿拉蕾话说了一半,颓了下来,“是因为我。”
查尔斯摸了摸她的脑袋,“等我去找你,你就可以睡个好觉了。”
阿拉蕾听得心情一阵荡漾,她想了想意识到一件事:“你知道去哪找我?”
“哥谭,阿卡姆。埃里克讲话的时候你没听到吗?”
“……刚才睡着了……等等……你说哪?阿卡姆???”阿拉蕾冷不丁地一下子直起身子。
彻底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