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何对梁诚山露出一个慵懒的笑容,如同一只没睡醒的猫一样,收起爪子的时候,看起来一点都不危险,漂亮迷人,梁诚山眯了眯眼睛,直接又上了他。
谢何双手被锁着,只能被迫让梁诚山摆弄,喉咙里溢出沙哑的喘息,水蒙蒙的眼睛看着梁诚山,“我要不行了……”
梁诚山捏着他的下巴,“那还把我夹的这么紧?”
谢何眼角微红,一副被戳穿的样子,凤眸中含着水光,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梁诚山发出一声嗤笑:“梁择就是对你这么个骚货死心塌地,他要是看到你在我身下这么浪,还好意思找我要人吗?真该让他看看你这样子,还喜不喜欢你。”
谢何的眼中慌乱一闪而逝,随即勾唇一笑,盈盈的看着梁诚山,“这种时候说他做什么,真扫兴,他哪有您厉害。”
梁诚山目光戏谑,“看在你这么会说话的份上,我就让你见他一面吧。”
谢何的表情终于变了,惊疑的看着梁诚山。
梁诚山打开卧室里的柜子,拿出东西给谢何用上,然后再帮他穿好衣服。
谢何抿着唇没吭声,只是用委屈控诉的目光看着梁诚山。
梁诚山被他用这种目光看的心底痒痒的,但是一想起昨日谢何和梁择拥吻的画面,心又冷下来,淡淡道:“不习惯?梁择没有这样玩过你?”
谢何声音低低的,带着一丝忐忑的颤音:“您还在生气。”
梁诚山轻声一笑,这小浪蹄子一边勾搭他儿子,一边还敢在他面前装可怜,他可不是梁择那个蠢货。
梁诚山不再理会谢何,拿起自己的衣服和外套,慢条斯理动作优雅的穿好衣服,然后别过头,对谢何说:“走吧。”
谢何只好挣扎着站起来,脸色发白,慢慢的跟在梁诚山后面走出去。
梁诚山带着谢何去了他名下最大的那家赌场,这个赌场本来是亨利在管的,亨利死后就交给了梁择。
谢何就坐在梁诚山的身边,身上的东西让他很不舒服,他撒娇般的靠在梁诚山的肩膀上,看梁诚山没有生气的意思,更加亲昵的挨着他,埋怨道:“我不喜欢这些,我只喜欢您。”
梁诚山微微一笑,挑起他的下巴,戏谑的道:“我没时间满足你的时候,有别的满足你不好吗?我看你的身体很喜欢呢。”
谢何睫毛颤动了一下,眼角水光更显得漂亮眼眸诱人至极,委屈不已,但那情意绵绵又仿佛情人之间的小打小闹。
他扭过头,似乎有点生气了。
在梁诚山看不到的角度,那双眼里只剩下冰冷的刻骨恨意。
这个男人不但亲手杀死了他的父母,毁掉了他的一生,现在还羞辱玩弄他,他迟早有一天会亲手杀了他的!只要能杀了他,他可不惜一切!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响起梁择的声音:“我可以进来吗?”
第181章 家主的小野猫
谢何的身体似乎僵硬了一瞬,他低垂的睫毛颤动了一下, 乖乖坐着不吭声了。
梁诚山淡淡看了谢何一眼, 然后转头道:“进来。”
梁择得到梁诚山的允许,推门而入, 一眼就看到了温顺的坐在梁诚山身边的谢何,表情微微凝固, 随即很快恢复正常。
尽管他的表情看起来是平静的,但内心的愤怒痛苦却如同漩涡一般席卷一切, 他知道这是梁诚山对他的警告和试探, 如果他依然和昨日一样冲动……不光会害了自己,更是害了谢何,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忍耐。
梁择很快将视线从谢何的身上收回,恭敬的对梁诚山道:“父亲。”
他来之前就已经接到通知,说梁诚山今天要来查看赌场的经营状况,要他做好准备,所以梁择早早的就把账目等资料准备好了,就等着给梁诚山过目,只是没想到……梁诚山竟然会带着谢何过来, 明明之前还是绝对不允许他们见面的。
梁诚山态度温和,深邃的目光落在梁择身上, 颔首道:“坐吧。”
梁择小心翼翼的在他对面坐下,然后把资料递给梁诚山,道:“这是这两个月的账目流水, 请您查看。”
梁诚山接了过来,他看的很慢很仔细,时不时还询问梁择一两句话。
谢何也不敢打扰他们,就靠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抿着唇,竭力忍耐着。
尽管他忍耐力不错,但长时间下来,还是有点难以忍受,额头渗出一层薄汗,刺激和痛苦交织,终于忍不住双唇微微开启,发出一声带着颤音的低吟。
梁择一直忍着不去看谢何,安静的房间里陡然响起这样一道声音,心神一直系在谢何身上的他不由自主的抬头看去,就看到谢何扬起脖颈,身躯微微颤抖,修长双腿紧紧并拢在一起,似乎在忍受痛苦的模样,他敞开的衣领处,隐隐约约露出锁骨上的痕迹……
显露昨晚的一夜荒唐。
梁择的手缓缓收紧,强迫自己收回视线,他如果继续看下去,只会让梁诚山不快。
梁诚山也听到了谢何发出的声音,他放下手中的资料,侧过身长臂一展将谢何揽在怀里,发出低醇的笑声,“怎么?不舒服?”
谢何睁开眼睛,狭长双眸中泛着一层水光,沙哑的嗓音带着颤抖的尾音:“没,没有。”
“那就好。”梁诚山淡淡一笑,他干脆将谢何按在自己的腿上,像是抚摸宠物一样抚摸着他柔软的头发,抬头对梁择道:“继续吧。”
梁择死死克制住自己,不去看,不去想,将注意力集中在赌场的事务上,道:“前两个月的情况基本就是这样了,利润都有一定比例的增长……”
梁诚山点点头,似乎颇为欣慰,“你虽然接手这里的时间不长,但是做的很好……只是还是年轻了点,有些突发情况处理应对的有所欠缺,这里暂时交给纳尔森接管,你今天和他把交接手续办完,我另有事情安排你去做。”
梁择脸色微变,赌场是梁诚山手下油水最多的产业,他好不容易才拿到手,不到两个月就要被迫交出去,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他压下心中的愤怒,用疑惑的声音询问:“您打算安排做什么?”
梁诚山语气轻松的道,“负责边境走私的昆西前段时间在和国际刑警的交战中受伤被抓了,你去接手那边的走私业务。”
梁择终于无法再维持平静,音调变了变,“父亲。”
谁都知道和赌场这种坐落在繁华区域,油水充足又安全无风险的好事情相比,边境那里简直如同流放,不但要遭遇同样穷凶极恶的同行,要前往那些小国和当地的军阀打交道,还要面对国际刑警的追杀……每年都有很多人死在那边,走私的钻石、珠宝、黄金都沾染着鲜血。
谢何眼神也微微变了一下,他知道梁诚山今天的目的就是敲打他们,却没想到梁诚山居然能狠得下心把唯一的儿子派往那边,虽然这样的局面是他所希望见到的,但……对梁择还是有些许愧疚。
但是今天不论出于是演戏,还是真心,他都不会开口。
他走到今日付出了常人无法想象的代价,所以他不会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