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之后,梁诚山不再锁住谢何,除了谢何脚踝上的跟踪器从未取下来过,也不允许谢何和他一起睡觉以外,其他的一切仿佛回到了从前。
梁诚山甚至不再限制谢何的自由,让他随意进出,但是谢何丝毫没有表露出想要逃走的意思。
哪怕没有了那些束缚,他也一如既往的恭顺。
时间眨眼过去了一个多月,谢何没有丝毫异动,他白天替梁诚山办事,晚上给他暖床,梁诚山不但器大活好,而且花样繁多,但不论梁诚山怎样玩弄他,谢何都表现的十分配合。
渐渐的,大家知道谢何重新获得了梁诚山的信任,而且比以前还要更受梁诚山的宠爱,因为他能爬上梁诚山的床。
【444:宿主大大,您最近好像什么都没做呢_】难道宿主大大沉迷性生活到连任务都忘了吗……_(:зゝ∠)_
【谢何:宝贝,有点耐心,我只是在等待机会而已。微笑JPG】
【444:诶?】
【谢何:别看梁诚山表现的很信任我,但这都是假的,梁诚山这种人,根本不会相信别人,他只相信他自己,区区这种程度,是绝对不可能让他对我放下戒心的,他只是在试探我,呵呵。】
【444:那怎么办呢?】
【谢何:等:)】
【444:……】说了半天感觉好像什么都没说_(:зゝ∠)_
一些不知道内情的人倒没有什么想法,但是康尼却对梁诚山的行为感到十分不理解,多次和梁诚山进言说那个叛徒太危险,不能这样放任,但梁诚山不为所动。
康尼也没有办法,他依旧和谢何不对眼,但是也不敢和他动手,每天冷眼相对。
谢何毫不介意,他只在意梁诚山的看法,其他任何人对他的态度都如同浮云,这种虔诚忠于一人的态度令梁诚山很满意。
这天谢何照例待在梁诚山的办公室,梁诚山有些时候不允许谢何在场,有些时候并不避讳他,比如今天,他显然并不介意谢何在一旁听着。
来和梁诚山汇报工作的是一名面容略显阴鸷的白人男子,名叫毕肖普,主要负责情报的收集。
梁诚山对他一向看重,态度温和的问道:“梁择最近怎么样?”
毕肖普永远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道:“前段时间和一个小国的军阀起了一点冲突,受了点伤,不过没有大碍。值得注意的他在悄悄培养自己的势力,试图笼络那边的人。”
梁诚山并未露出不悦的表情,反而欣慰的道:“未雨绸缪,看来他是有一些危机感了,这很不错。”
毕肖普面无表情,没有发表意见,他只说事实,不说看法,而且他知道梁诚山那句话也只是感叹而已,并不需要他回答。
果然,梁诚山又道:“只不过想要自立门户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他的翅膀还没硬,受点教训才知道下回做事要干净一点,不能太粗心大意。”
“把最先投靠他的人杀掉,其他人全部调换回来,让那些人知道,到底是谁在做主。”梁诚山微微一笑。
毕肖普点点头:“我明白了。”
梁诚山说:“你可以走了。”
谢何一直低垂着眼睛面无表情,他知道这些是梁诚山故意让他知道的。
梁诚山走过去,从后面抱住谢何的腰,唇落在谢何的头发上,温声道:“梁择好像还没死心呢,如果不是为了你,他不需要这样铤而走险,这样不识趣的行为,让我有些失望。”
谢何露出一个略显生涩的笑容,“那他是白费力气了,我根本不可能跟他走的,我爱的是您。”
梁诚山低低的笑:“真的吗?”
谢何转头看着他,认真的说:“当然是真的,难道您看不出我对您的心意吗?”
梁诚山看着谢何的眼睛,那双眼睛里似乎真的有着些许情意。
谢何仰头吻上梁诚山的唇,许久才松开,眼睛弯起来,亲昵的道:“其实您完全不必对他这么严厉的,毕竟他是您的亲生儿子。”
梁诚山的眼神暗了些,嗓音略低:“你这是在帮他说情?”
谢何连忙摇头:“不是。”
梁诚山一把将谢何推倒在沙发上,谢何有些慌乱,似乎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一般。
梁诚山定定的看着谢何,他认为他还是在意梁择的……谢何这段时间一直很老实,但是为了梁择,还是说了不该说的话。
真是令人不悦。
梁诚山欺身而上,直到把谢何做的哭出来为止,然后才咬着他的耳朵说:“你最好学着彻底忘掉他,这样对你对他才好。”
谢何眼角泛着泪光,哑着声音说:“我……我早就忘掉他了……”
可是这句话并未让梁诚山放过他,反而招来了更粗暴的对待,到最后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梁诚山抱着怀里昏睡过去的青年,凝视着他的睡颜,心中却生出一丝烦躁的情绪。
这近十年,梁诚山已经很少有这种情绪了,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从来没有事会让他觉得棘手,但是谢何……却再次令他感到了棘手的情绪,因为他哪怕可以掌控这个人,却无法控制他的内心。
明明这个人一直在他身边,被他占有,说着爱他,但是梁诚山却从未真切的感受到过那份情意。
他没有办法相信他。
他已经不懂得如何相信一个人了,他只懂得如何控制一个人。
控制一个人的方法有很多,但是……
梁诚山轻轻吻了吻谢何的额头,眼眸漆黑如深潭,不要逼我用更残忍的方法对待你,所以……你最好乖乖的,不要想别人,也不要妄图背叛我。
…………………………
谢何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梁诚山办公室里面的休息室里,而梁诚山不在。他神色冰冷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痕迹,感受到有东西顺着大腿内侧流下来,眼中浮现厌恶之色,走到洗手间用力的清洗起来,真是恶心透顶!他的身体里都是那个男人的东西!
谢何的拳头捏的咯咯作响,他深呼吸一口气,表情终于慢慢恢复平静,打开衣柜拿出衣服穿上。
因为梁诚山经常和他在办公室做事,所以这里也有着他的衣服。
谢何走出去,看到纳尔森先生正在和梁诚山谈话,说的是最近赌场的情况,他露出并不感兴趣的模样,恭顺的对梁诚山道:“我想出去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