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空间小,花洒旁边就是坐便器,但这人爱干净,倒没什么不好闻的气味,台子上除了两瓶沐浴露和洗发水之外就只有一个刮胡刀。
花洒没开一会儿里面就全是水汽,闷得林杏子有些缺氧,她闭上眼睛把身上泡沫冲干净,扯过毛巾随便擦了两下,就套上男人的t恤出去。
空调冷风从衣摆下面往里灌,凉飕飕的,阳台上挂着还在滴水的内衣裤,林杏子没瞧见江言,就盘着腿坐在沙发上看手机。
大概过了十分钟,江言端着两碗面从厨房出来,把上面盖了个煎蛋的那一碗放在林杏子面前。
林杏子生气归生气,但从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主,她用筷子先挑起一根尝了下味道,心想江言除了那张脸和那身警服之外还算有点用处,老公不会当,饭倒是做得不错。
江言这里没有吹风机,她洗完澡后头发只是用毛巾擦了擦,t恤湿了,浅色面料印出胸口凸起的两点,而t恤只能勉强遮住大腿根,江言似乎能看到衣摆下的阴影。
他忽然觉得有些渴。
“怎么突然过来了?”
“我去哪里还得提前跟你打报告?”
“林桑说你来这边工作,什么工作?”
林杏子的舅舅是一家娱乐公司的总裁,她毕业回国后直接进了公司,跟在她舅舅身边。
林桑来这种穷乡僻壤的小地方不奇怪,但林杏子说自己来这里工作听着就很匪夷所思。
“你审犯人呢?”她被汤汁呛得咳嗽不止,脖子都红了,看墙角看地板看窗外就是不看江言,不知是在掩饰什么还是被戳穿后恼羞成怒,“咳咳……还让不让人吃饭了,咳……”
“嗯,不问了,”江言低声笑了笑,把杯子递给她。
林杏子怕胖,就只吃了小半碗,江言等她放下筷子后把碗拿过去几口吃完,他收拾好厨房,洗了澡,又换了床单,林杏子还坐在沙发上,手机里每个app都点开退出了一遍。
就只有一个卧室。
就只有一张床。
空调应该有好几年了,噪音大,附近是密集的居民区,时间还不算太晚,家家都亮着灯,从阳台望出去,能看到挂在阳台上的黑色内衣内裤被风吹得轻晃。
江言终于忙完,拿着一个枕头出来,“我把温度调高一点,别着凉。”
林杏子丢下一句‘随便你’,踩着大了不少的拖鞋进了卧室。
江言没睡,她叫第一声他就迅速地坐起来大步走到门口,“怎么了?”
林杏子心里本来就憋着气,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不容易有了点睡意,但总有蚊子在耳边嗡嗡嗡,她就很烦躁,“有蚊子!”
江言开灯进屋,一眼就看到她腿上被咬了好几下,红了一大片。
江言从抽屉里找出电蚊拍,打开后坐在床边,“你接着睡。”
林杏子不想理他,卷着空调被翻了个身。
他拿枪的这只手指腹和掌心常年都有茧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她细腻光滑的小腿,不仅没有帮她止住痒,反而让她越来越烦躁,忍不住蹬腿踢了他一脚,让他把灯关了。
江言抓住她的脚踝。
“我上来睡?”
林杏子轻哼,“别做梦了,美得你。”
“本来还能忍一忍的,”江言声音低得模糊,林杏子没听清他在说什么,敌不动她不动,可原本只是握在她脚踝的手悄无声息地顺着她的小腿一路摸了上去。
“你干嘛?”林杏子反应大,又推又踹,床板都在晃。
她身上那件t恤早在她抬腿往江言肩膀踢的时候就卷到了腰上,里面什么都没穿。
江言游刃有余地应付着她的脾气,一边笑着哄她“姜姜,这房子隔音不好”,一边低头亲她,她扭来扭去地躲,他的唇便落到她脖子上,牙齿咬住一块皮肤在齿间碾,听到她喊疼才松了力道。
他顺着牙印一点点往上亲,留下湿漉漉的痕迹,林杏子气得骂他,他便趁机将舌头伸进她嘴里,一只手掀起那皱巴巴的t恤,顺着腰线一寸寸地探了进去,握住丰盈柔软的胸脯,她的声音就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