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现在当然不是卿越,而仅仅只是这出歌剧的主角,露西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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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拉美莫尔的露西亚 中 ...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人现在当然不是卿越,而仅仅只是这出歌剧的主角,露西亚。”
夏尔曼笑着说了这句,而后又继续问道:“你们知道三个世纪以前,多尼采蒂的最著名的三幕歌剧,《拉美莫尔的露西亚》吗?”
看到两人疑惑的摇头,夏尔曼一脸“果然如此”的笑道:
“那是一出很有名的歌剧,经久不衰,即使是现在也会有这幕歌剧的演出。不过,因为它对演员的要求太高的缘故,任何一个剧团都很难凑足能够将这出歌剧整场演下来的歌剧演员。这一点,你听现在正在放的这首歌就能够明白了。
不过,我想你们对这出歌剧的来历应该并不感兴趣。那么,我就简要的和你们说一下这出歌剧的大致剧情好了。
故事大约发生在三个多世纪以前。拉美莫尔地区的领主亨利·阿斯顿勋爵与雷文斯伍德城的领主艾德加尔多世代为敌,他夺取了艾德加尔多的财产以及领地,只留给他一座荒废的要塞。
讽刺的是,艾德加尔多最终与阿斯顿勋爵的妹妹露西亚相爱了。这份爱情理所应当的受到了露西亚兄长的阻挠。出于政治目的,阿斯顿勋爵逼迫自己的妹妹嫁给曾恋慕过她的一名宫廷要员。他甚至指责露西亚为了个人的感情而不顾家族的存亡,并精心伪造了艾德加尔多告诉露西亚自己已结新欢的书信。
家族的存亡之危,恋人的背叛都让这名本身受着万千宠爱的女孩神情恍惚。最终答应了这门婚事。她的恋人艾德加尔多却在很遥远的地方听说了这件事。他不相信自己的恋人会背叛他,因此他冒着生命危险突出重围,想要在婚礼上抢下本该属于他的新娘。
可他却看到了婚姻契约上露西亚因兄长的威逼以及恋人的背信而不顾一切签下的名字。于是他怒骂露西亚的不忠不贞,把他们之间的信物戒指丢还给露西亚,甚至用手中的剑来诅咒她的变心。”
夏尔曼一边看着冰场上以自己的每一个舞蹈动作,甚至是步法,旋转,跳跃来完美诠释着露西亚当时心情的卿越,一边以并无多大起伏的音调说着那个古老的故事。然而,正是这样的语调才会更令人替那个可怜的女孩感到揪心不已。
“然后呢?”
楚炫见夏尔曼停了下来,便如此问道。谁知,夏尔曼竟然在此时转身,看着楚炫以及阿列克,嘴角扬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然后……?然后露西亚在新婚之夜用剑刺死了自己的新郎,本就已经经受了太多刺激的她就这样精神崩溃,疯了。你们现在听到的这首歌就是露西亚在杀了自己新郎之后,在精神错乱下唱出的,整出歌剧最为著名的咏叹调,《香烛已燃起》”
唯美而又诉说着不安忧伤的歌声从未停止,而爱娃更是因为夏尔曼所复述出的歌剧剧情而抑制不住的一个震颤,并更紧的保证夏尔曼的手臂,感受到自家女伴不安的夏尔曼轻柔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可这些和我所问你的,有任何关系吗?”
听完夏尔曼的叙述,阿列克皱着如此问道,却得到了夏尔曼轻笑声。
“仔细看着吧,今天来到这里的观众之中,一定会有人为卿越的表演而落泪。不管是知道抑或是不知道这出歌剧,他们都都会被他所感染。被他融入到节目中的悲伤,绝望,以及癫狂所感染,甚至因此而落泪。
我能感受到。随着唱词的变化,我能感受到他每一刻的感情变化。我甚至能够看到那个可怜女孩临死前所回忆起的,以及她所看到的幻觉。等到他表演结束的那一刻,你就会明白,我们所追求的艺术表现,并不仅仅只是能让节目看起来更漂亮而已。”
夏尔曼的话语令得并未将视线从卿越的身上移开的阿列克继续看向那个在冰上仿佛飘忽不定身影,只见卿越在向后滑行了一段距离之后仿佛没有任何意识催动的起跳。他的发丝在向后滑行的过程中向前飘着,并遮挡住了他的额头,却不能完全遮掩住他眼尾处那透露出妖冶之感的艳色彩绘。
当他翩然落冰之时,由眼尾挑起的目光正好看到楚炫他们所在的方向,那之中所蕴含的鬼魅森然之气,以及所隐忍着的,几近疯狂之感令阿列克眼睛的瞳孔微缩,心跳仿佛漏了一拍一般。却听见夏尔曼幽幽然的说道:
“不过,一场商演而已,真想不到弗雷尔他居然会下这么大的功夫。”
“这和弗雷尔有什么关系?”
此时突兀出现的,是一直都屏息看着卿越表演的楚炫。自家好友此次的表演滑,可谓令他吃惊异常。因为,这与他以往的表演风格都差别太大了。而他更是无法相信,那个眼神清澈的少年,竟是可以表现出如此阴寒森然之感。
夏尔曼疑惑于阿列克居然没在此时给出任何的反应,但转念一想,却又了然。于是他继续说道:
“虽然并没有消息传出,但弗雷尔的确在一个多月以前去过希蜀。并且,这首《香烛已燃起》的新唱版本出自弗雷尔的母亲,普兰登的著名歌唱家米娅。这首歌正是她将在半个月后发表的新专辑中所收录的曲目。现在到处都只能找到它的试听版本。能够提前那么久拿到这首歌的正式版本,并且编排出一套如此适合卿越的编舞,除了弗雷尔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