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话里话外没少戳戳点点,要不是碍着姚公子的面子,自己八百年前就被轰出门外去了。
可一旦日本鬼子来了,他许某人又是必须被推出去堵枪眼的货,别提多好使了。
许经泽应了两句废话,又垂着眼笑:“您可别太抬举我喽,我能帮衬什么啊?一会儿冬子他们在酒桌上闹起来,第一个就得把我灌桌子底下去,我能管住自己就不错啦。”
“不会的。你和冬子程林他们不一样……”
好好一句话,被姚妈妈这天才说的慢悠悠,特意压低了声音,含着半分笑,意味格外深长,许公子忽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最后,她还抬手给许经泽理了理领边,看见他戴的白珠坠子,笑容一顿,话说的还是挺婉转:“你戴这项链还真是好看。”
这东西真不应该带出来现眼,许经泽有点不自在了,只好说:“姚亦拿给我戴着玩两天,正想还他呢。”
“还什么,小亦送你的东西什么时候让你还过?当年这项链芯芯喜欢,可老太太非要给了小亦,我就说,他那孩子手松,朋友又多,最后指不定随手一甩就给谁了。他既然给你了,你就戴着吧,挺好……”
芯芯就是姚亦他大姐,姚家八朵金花的领头羊,姚芯芯女士。
姚家门里是非多啊,许公子抿抿嘴,琢磨,一会儿看见姚亦,必须把这破玩意扯下来摔他脸上去!
今天的黄历上大概是写着不宜出门,许经泽的倒霉事到这还没完。
他一脸拧巴表情从电梯出来,又被自己老爹撞个正着。
许天漠先生每回看见自己儿子都觉得有股火从脚底蹿上来,一直烧到眉心,直烧的头盖骨上呼呼冒黑烟,那真是不吐不快。
看看这孩子,他走路就不能站直了吗?一个耳朵上打七八个洞,他是想死吗?
好好的黑色小外套上非要别上一些乱七八糟的玩意!里面的T恤上印着好大一只骷髅头,两排烂牙齿,舌头还血红血红的!脖子上挂着个特显眼的宽边耳麦,牛仔裤腰带竟然是红黑格子带蕾丝边的!
这小外套是短款,更显的自己儿子腰很细腿很长,T恤领口极其宽松极其低,那一截子白腻腻的胸口哇……
他真是自己生出来的吗?真是老许家的后代吗??
许老爹扭着俊脸运了半天气,憋出来一声低吼:“许经泽!你给我过来!”
许经泽转脸看见自己老爸,扬着眉毛抻着脖子僵了会儿,原地站着没动,只咧了咧嘴:“爸,您来的挺早啊?最近身体怎么样?看上去气色还行。”
许老爸近距离观察了一下儿子的穿衣打扮,更是怒从心头起:“手腕上带的是什么?拴狗的皮链子吗?!手指上又是什么,戒指?你快点给我拔下来扔马桶里去!”
“您老快别逗了,Chrome Hearts的新款里我这个是最中规中矩的了。我是想带个五克拉的钻戒呢,这不是为了给您省钱嘛……”
他哪里中规中矩了?他哪里省钱了?!
身边来来去去的人不少,脸还都挺熟,许老爸太阳穴突突的跳,强自压抑着没好意张嘴骂他:“还有你这外套!今天什么场合,就你穿的不像正经人!马上给我脱了!”
“这可不行。”许公子两手抻着外套,给老爸展示了一下里面的风情——那件骷髅T恤没有袖,一道缝子从肩膀开到腰,从侧面一看,肋骨胸膛还有草莓什么的全部重点都清清楚楚,特别凉爽。
许某人还解释:“单独穿着这个,我怕在街上警察找我查身份证。我倒没什么,别给您丢脸啊。”
我怎么生了这么个油嘴滑舌的玩意!
许天漠先生两眼发黑,找了个位子先坐下,沉了半天气,才缓过劲来。
许经泽在边上站着,看他半天没说话,以为这就完事了,正准备滑脚开溜,又听老爸咳了两声:“最近怎么一直没见到陈烬?”
“他啊……跟他妈在G省山里头教小孩儿玩呢。”
“什么时候回来?”
许经泽吊儿郎当翻个白眼:“不知道。”我还想问呢。
“这样吧,你让他们尽快回来。陈烬这次高考的成绩非常理想,应该给他庆祝一下,我己经在酒店订了几桌,等他回来商量一下要请多少同学,把具体人数告诉我。”
“订了几桌?还要请同学?”
没必要吧弄这么隆重吧……
家里这点人还不够看吗?许家加陈家一共也没几个人,最多弄两桌就够,陈家姐妹独霸一张桌,面对面坐着,方便PK,别人都得远远在另一张桌子边上坐着,观战。
许爸爸完全没往儿子脸上瞧,黑着脸自顾自的又说:“我请了H大的校长副校长还有几个导师,正好让陈烬和他们见个面交流交流,有什么想法和要求都可以提。他们校长己经说了,如果陈烬愿意的话,学校国外交流学生的名额随时可以空出来一个……”
许经泽一直认为自己和老爸之所以不能像别的父子一样顺利和谐简简单单的相处,一是因为深重的童年阴影,二就是因为这男人实在太难能自做主张了。
他自做主张的安排着别人的生活,他自做主张的对谁好对谁不好,态度特别笃定,手伸的特别长。
他以为他是谁?
上帝啊?
作者有话要说:嗷呜的。
最近又忙了个四脚朝天。。。该死的公司要搬家,搬去非常非常遥远的地方——————望
以后上班,我得在公交车上蹲足一个半小时,而且还是不堵车的情况。。。。
悲愤。。要不我买个上网本,路上码几个字?
。。。我是为毛要把自己逼的这么紧啊————
39
39、第三十九章 ...
※
跟上帝老爹相处的时间稍微久一点,许某人就觉得自己的灵魂之火都快变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