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邑就有点不乐意了,“你要是这么说就没意思了啊!什么叫你不会淫我?为说给你淫了么?再说如果淫的话你吃亏么?要饭还嫌馊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俩人眼看就要吵跑偏了,闲了很久的邵浪暗中翻了个白眼,可怜地说:“救命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2寝人才想起来原本的剧本。
陶晋咳了咳又恢复了一脸的流氓悍色,说:“没看到我手里有人质?总之你们都给我老实点,要听我的话,我要你们怎样就怎样,否则的话我就哼哼……”紧了紧手里的塑料质地的刀子。
邵浪做出颤抖的样子,发挥了十二万分的演技,说:“你们一定要答应他的要求啊,否则的话我这条鲜活的人命就要交代在他这个丧心病狂的人手里了。”
胖萌掐腰说:“坏人!你要怎样才肯放过邵浪?!”
陶晋说:“现在已经是十点,我要你们中一个人打个电话,这个电话不能是打给自己的父母,也不要说多余的话,如果你能够成功让对方在这个时间无条件地过来,并且毫无怨言,那么我就放了他。否则的话我就划花他的脸,然后再先奸后杀!”
邵浪刘胡兰一样宁死不屈地白了他一眼,“你这个禽兽!”
苟邑和胖萌就推辞说自己没有可以那样拜托的朋友,然后齐齐看着留级大叔。
正在拔胡子玩的大叔发现了他们的目光,有点吃惊说:“难道要我找人来?”
大家就点头,“就靠你了。”
留级大叔想了想,说:“好吧。”
大家就都有点兴奋了,想原来他这种毕不了业的窝囊废也是有男朋友或者女朋友的呀。
他们都想知道是什么人能看上留级这样的人。
留级掏出电话拨了个号码说:“喂,给我来个全家桶,再来六个可乐,地址是X大2校区2舍2222寝。……嗯,没别的要求了。快点。这边等着救命。”
切~2寝人纷纷表示没意思,运来是叫外卖。
不过确实也符合一个电话夜深人静无怨无悔的条件。
等外卖的过程中,留级大叔就和2寝的人聊起来了,“这怎么回事啊?不是说你们寝的人还挺团结的么,怎么会内讧了?”
内讧的当事人,生命受到威胁的邵浪就在一边叹气说:“就算是再美满的婚姻里,也会出现一百次想要离婚的念头,五十次想要掐死对方的念头;就算是在好的工作,也会遇到想要撂挑子不干的时候——有矛盾有冲突都是在所难免的。”
苟邑说:“他们俩八字相克吧,总是吵,几天就吵得特别凶,然后就动手了,就这样了。”
胖萌说:“要不你把胡子剃了吧。”
苟邑就去捂他嘴,不让他说漏了。
陶晋这时候已经有点不耐烦了,叫嚣着要先奸后杀,“除非你们再答应我一个条件。”
苟邑说:“无论什么我们都会答应的,你说吧。”
陶晋说:“你们把所有的胡子都剃了我就放了他,否则……我已经不想说了!”
苟邑就对留级大叔说:“这个就真的只能拜托你了,我们都没有胡子。”
留级大叔起身就要走,说:“太晚了我要去睡了。”
苟邑就拉着不让走,胖萌说:堵着门。
卫生间里走出来一个拿着剃刀的萧月见,刀光泛着森寒的光和他不知怎的有几分阴恻恻的微笑,“你放心,我的水准还可以,一般伤口都不会落在喉咙上,即使割伤了也不会彻底隔开。”
留级大叔愣了愣,看到这个阵型好像被2寝的人给包围了,无路可逃,于是他想了想,说,好吧我知道了。
转身就走到陶晋和邵浪身边。
邵浪调整表情,小声地喊着:“救命救命啊。”
陶晋有点紧张地用刀指着留级大叔说:“你不要过来要不然我我先奸后杀!”勇猛地挥舞着刀。
留级大叔一把夺过刀,一脚把陶晋踹飞,然后拍拍手说:“没事了吧。”就走了。
2寝的人面面相觑,陶晋最惨,从地上爬起来就觉得赔了夫人又折兵,还没剃掉对方的胡子。
然而这个时候万福河背着个送餐的箱子进来了,说:“你们谁定了这么多?”
结果那天晚上他们凑份子付了开封菜的订餐费,各自吃喝了点东西,收拾收拾就带着挫败的心睡着了。
A计划失败之后他们又进行了B计划也失败了,C计划还是没有成功。
总之留级大叔的胡子如一把野火烧在没一个2寝少年的心中,越发地饥渴难耐什么的。
他们迫切地想一窥留级大叔的真颜。
然而他们绕了这么久也没有一尝所愿,留级却已经窥破了他们的本意,针对他们的作战计划一一击破,他得意地说:“吃月饼掉渣,都是我当年玩剩下的。”
2寝众对于这个传说级别的老大哥渐渐敬重起来。后来他们决定转换方案,既然不能强取,就要智夺,不能智夺就要以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么,他们开始和留级套近乎,积极拉近彼此的关系什么的。
他们知道留级大叔爱喝啤酒吃花生,就用寝费买了点送过去孝敬。
留级说众乐乐,独乐乐,孰乐?
2寝人就狗腿地把他请到2寝去陪着一起喝啤酒吃花生。
谁知道这个留级酒喝到位了话就多起来,一副忆往昔峥嵘岁月的样子,吹吹呼呼的,还说自己这么多年不毕业可是也没闲着,现在在搞创作什么的。
如果一个N多年都无法毕业的人能搞出创作,那么泰坦尼克也不会沉了……好吧,换个清楚点的比喻,母猪也会上树了。
总之2寝人是不怎么太信的。
吃了一地花生皮之后留级显然还有点不过瘾,然而,此时花生告罄,酒已见底,他提议请2寝人出去吃。
2寝人没想到还遇到一个豪客,有这好事,于是也不推辞,就跟着去了。
结果留级把他们带到东侧门一个路边烧烤摊,说是要包场。
那老板对他很热情,打招呼说:“你今天又没毕业哟。”
留级说:“我舍不得你的烧烤。”
老板说:“好东西都给你留着哩——怎样先来两个腰子?”
留级给老板介绍说:“这些都是我的小的兄弟,他们很活泼。让小孩子尝尝你的手艺。”
老板就尽职尽责地给烤起来,肉香弥漫。
2寝人很少集体出来吃路边摊,现在也入乡随俗人手一瓶啤酒,连邵浪看上去也很MAN了。一伙人就吃吃喝喝的,顺便畅谈人生什么的。
恰到好处的时候邵浪瞧准机会说:“师兄,你到底哪年入学的?哥儿几个好奇着呢。”
留级这个时候早已经微醺了,心情也好,故作深沉地灌了口啤酒,打了个酒嗝,说:“我已经记不得了。只记得——我来的那年,系副书记还在读研究生。”
烧烤摊瞬时陷入了寂静,只听到烤肉滋啦啦不知所以欢乐地叫着。
系副记……书记……记……
那个发际线略有点高的貌似儒雅实则腹黑的中年大叔原来是留级叔的师兄啊!
那已经是多少年前的如烟往事了啊!
2寝人没想到这个真是个骨灰级的人物。
苟邑抖着狗胆又问了句:“那你到底为什么总不能毕业啊?”
留级这时候已经进入了醉酒的另一个境界,荡气回肠起来,他说:“这是个一言难尽又很简单的问题。我用个形象的方法向你们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