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不信，道：“阿川姐姐很美啊！喜欢的人也一定优秀的。”
    姬四九像长者一般拍了拍阿芙的头，“你还小，有些事情你可能不懂。
    有的人追求的人生就是需要被虐，被刺激，她才会快乐。
    比如你阿川姐姐，那个男人真的超级恐怖，给你的宗先生衬托的又温暖又可爱。”
    阿芙忍不住觉得身心寒冷。
    那得是什么样的人啊？
    宗先生也蛮吓人的了，能把他衬托的又温暖又可爱，估计也就只有古墓里的万年寒尸。
    阿川笑道：“没有你家小姐形容的那般吓人，他就是个别扭的人，其余时间大部分还是不错的。”
    “他身边有个女人，难道你看不见吗？”
    姬四九出声对阿川问道。
    阿川尴尬的笑了笑，“看得见。”
    “看见为什么不赶走？”
    “四九，她不会伤害他的，让她留下吧！”
    阿川握着她的胳膊与她商量。
    “昨天我只看到了一个影子，看来你知道她是谁？”
    阿川点头：“应该是他的母亲。”
    姬四九这才表示理解，不过还是坚持道：“你与她不同，她是厉鬼，没法投胎到处害人，虽然不伤害他，但她害了别人，早晚会抑制不住自己的恶念。
    你能劝走就让她走，劝不走我再来收拾她。”
    阿川陷入了沉默。
    她何尝不知她在害人？
    只不过她也没有办法罢了，以前自己总是心软。
    想给她多些时间，陪陪唐斯年，毕竟她也是可怜人。
    “好，我尽量与她谈。”
    -
    沈倾欢从进门后便一直坐在那里专心弹怀着的琵琶，她们说话的声音不大，自己也没听清都说了些什么。
    反正她也不感兴趣，来这里无非是给自己添堵。
    姬四九眼神无意间看向倾欢时，忍不住开口问道：“倾欢小姐不是弹古筝的吗？今日怎么换了琵琶？”
    沈倾欢淡笑着说道：“我什么都会一些，钢琴、小提琴、大提琴、也是略懂一二的。”
    姬四九倒是不关心她会什么，只是觉得她怀里的琴很有年头了。
    “这把琵琶是你的吗？”
    沈倾欢抬眸停住手上的动作，“姬小姐这是何意？我虽然不是大富大贵的家庭，但是买一把琴还是买得起的！”
    阿川勾起嘴角，冷言道：“只有骨子里自卑的人，才会听什么话都觉得是在讽刺她。
    倾欢小姐，我的出身比你还不好，想必你也知道我吧？
    但我从不会像你这般浑身是刺，并不会让人觉得多么清高，反而有些市井小民的刻薄。”
    她怎么会不认识阿川？
    余市有名的交际花儿，还能出来教育她？
    真真可笑！
    自己已经烂到骨子里，被唐斯年耍来耍去，却依旧死死纠缠，比自己高尚了多少吗？
    显然，她并不这么觉得。
    姬四九看她脸上倔强的模样儿，突然觉得对牛弹琴的典故。
    阿川的话虽不那么好听，但也是在让她成为更好的人。
    她看不见这段对话的闪光点，只能听到刺耳的声音，真的很可悲。
    “倾欢姑娘，你的琴要看好，别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