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杭昏迷,安阳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左手臂上的纱布完全被血浸湿,即使年轻也抵不住失血的虚弱。即使他心里万分不满自己竟然只做了两次,但身体也没有后继之力了,再加上苏杭的身体状况,也没有再做下去的想法。
等有力气站起来,安阳抬起身,腰身后撤,将埋在苏杭体内的分身拔出来。
苏杭那处本来狭窄得不行,但被强撑开这么长时间,一时间根本闭合不上,被灌进体内的浊白液体缓缓流出来。
白的液体,猩红的嫩肉,安阳看得喉咙一紧,不甘不愿的用床单包住苏杭。
起身抱苏杭去清洗时,却发现他无论是体力,还是缺一只不能用的手臂,都不足以让他成功抱起苏杭,不由又咬牙,才起身给自己套了条裤子,又将裹在苏杭身上的被单整理了一下,才打开卧室门冲外面道,“阿林,进来帮下忙。”
阿林是不会走的,不管是他,还是安阳,都知道情事过后,他的伤口绝对要重新缝合。而且苏杭还要有后续处理。
所以不仅是他,医生也被留了下来。
阿林进来,看了一眼安阳满是红色的纱布,嘴唇动了动,还是识相的没说要先给他重新换药。
毕竟苏杭被春药折磨了一晚,还活活将自己的肉都给咬下来……如果不是运气好没有咬到大动脉,再加上在地上冻着,血液流通不顺,单单是失血也够他受的了。
以安阳对苏杭的紧张,处理完春药这问题后,自然是要第一时间救治苏杭。
安阳黑着脸道,“帮我把他抱到浴室去一下。”见阿林吸了吸鼻子,一脸了然,又窃笑的看向苏杭,即使确定苏杭全身除了脸之外都被床单包了起来,安阳的脸色也忍不住又黑了一分,咬牙从牙缝里逼出话来,“不要这么贼眉鼠眼的看他。”
阿林无语,他哪里贼眉鼠眼了。
“手给我规矩点!”阿林刚伸出手,安阳又在旁阴森森道。
在安阳如针一样的视线下,阿林刚要弯腰去抱苏杭,医生却拿着一管保鲜膜过来说道,“先用这个将他手上的纱布裹起来。”
对,伤口不能碰水。
安阳点点头,刚要叫他们离开,他先给苏杭捆了保鲜膜,然后下一秒就从阿林的眼神中想起,他现在是一只手。
只好小心地将苏杭受伤的手从被单内拿出。阿林立刻识相地拿着保鲜膜上前。
在阿林身边用完好的手托着苏杭的头出卧室门时,安阳下意识低头,发现地面上那条血线已经没了,便侧头看了眼阿林。
他们的浴室内本来是没有浴缸的,但阿林刚刚叫人将一个超大浴盆过来,这会连水都是放好的……阿林再次很识相的连同床单一起将人放到浴盆内,然后转身将门关上。
出来,就看到医生带着揶揄的笑道,“长见识了。”
阿林额角再次抽了抽。忍了。
转身去卧室拿新的床单——给安阳在给苏杭清洗之后裹的,以安阳那醋性,浴巾的长度明显不够。
经过占了房间大半空间的大床时,阿林额角再次抽搐,叹了口气,认命的从柜子里拿出一床床单换下。
医生站在卧室门前看着,凉凉感叹,“实在太适合伺候人了,你老大多少钱一月请的你啊?”
阿林终于忍不住,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道,“你要请的话,每天陪睡也就够了。”
医生那白净的脸立刻泛上一层红色。张了张嘴,却不再说话,瞪了眼他,转身去整理他的手术包。
……
在浴室内,看到那被他摩擦得红肿不堪的地方,安阳差点又化身禽兽。清洗完已经一身汗了。
等将苏杭清清爽爽的抱到床上,盖好被子,安阳才去浴室洗了个澡,穿着睡裤出来,就看到医生的手术包已经摊开在茶几上,就等他了。
拆了染血的纱布,重新缝针时,医生道,“我刚刚已经打电话叫人送药过来了,你们等会都要吊针。还有,里边那个最起码一个星期之内禁房事,就算你不在意伤口再被挣裂,也要想想他。”
安阳咧了咧嘴,心情大好之下哈哈笑了两声,面上认真道,“知道了。”
说完,安阳不再看在他肩膀上穿针走线的医生,只闭目养神。等医生缝好针,去外面接送药过来的人时,他才睁开眼,转头看着阿林问道,“力哥今天晚上在夜总会出现过?”
阿林一听到这句话,神经立刻一凛。
他懂安阳的意思。
在赶回来的路上安阳就问过情况,有人认出唯一跟苏杭接触过的酒保曾经是黄癞子的人,但不论是他,还是安阳,都不会相信这么表面的答案。
而安阳话里的意思,明显就是怀疑这件事是力哥动的手。
更甚者,是在程峰的示意之下才动的手。
心思急转,阿林斟酌着道,“这一个多月里,力哥隔几天就会去转转。”然后又道,“而且阳哥,就算你今晚没有动手,他们行动的日子也就两天了。”
潜意思就是告诉他,在这种紧要关头,不管安阳成功与否,这时候动苏杭是完全没有意义的。——安阳如果成功刺杀赌王或者在这种波劫中完身而退,那么就不会是这种下下春药的小手段;而如果安阳失败了,那连安阳这个本尊都被放弃了,苏杭这种小角色,更是没有值得他们耗心机的价值。
“……这次,是苏先生担心你,主动去的夜总会。”阿林又道。
安阳苍白的脸皮抽动了一下,“那个酒保呢?”
“那时候人都在找苏先生,之后再去找,发现他好像从世界蒸发了一样,没一点线索了。”
安阳道,“找到他!”言语中狠戾杀意完全无法掩饰。
阿林沉默点头。
告白
苏杭醒来,全身酸重,只觉得浑身像是被拆解了又重装一样,疼得厉害。
喉咙难受,眼睛难受,嘴唇难受……还有腰以下,都没什么知觉。但一动,根据皮肤与被子的接触,就知道自己全身赤裸。
难道……
想起失去意识之前的事,苏杭猛然一惊,想要起身,却只是动了动手脚,但这一动之下,手臂上立刻传来一阵刺疼,同时袭来的还有下身那种奇怪的肿胀酸麻……身体深处,好似还残存着被进入抽插的记忆,以至于苏杭完全忽视了手臂上的疼痛,僵直着身体,连呼吸都不敢放大了。
他昨晚……爬进卧室,很难受,又冷又热,身体一直在渴望他人……然后……他见到了安阳,安阳回来了,他跟安阳……
苏杭猛地闭上眼,牙齿紧紧咬合在一起,全身都在颤抖。
又是幻觉!
穆彻并没有遵守诺言!
而他竟然再次以为安阳回来了……而跟穆彻上了床。
脑海中断断续续的浮现一些画面,他淫荡不堪的在他以为的安阳身下辗转,渴求,不知羞耻的叫他再快点……
“呕!”苏杭猛地转身,趴在床沿用力呕吐。
胃里并没有什么东西可吐,但苏杭却怎么都止不住呕吐的欲望,整个腹部都紧绷痉挛着。
“怎么吐了?苏杭,你没事吧?”身边有人急急忙忙走过来拍打他的背部,耳边有熟悉的声音焦急传来。
苏杭一怔,呕吐骤然停顿下来,身边立刻有一只手拿着纸巾轻柔擦掉嘴边的污秽。
苏杭愣愣抬起头,就看到少年头上捆着纱布,身上穿着围裙,正一脸紧张的看着他。
“安,安阳?”苏杭连心脏尖都在紧张,期期艾艾的唤出声。
“怎么了?”安阳看过来,见他不回答,也不在意他刚刚才吐过,皱眉抽掉他手背上已经跑水的吊针,弯腰亲了亲他的嘴角,说道,“你昏迷了两天,现在还有哪不舒服吗?”
苏杭愣愣的摇头。
被安阳自然得不能再自然的亲吻吓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