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的情绪不太好,可能写得也挺烂
不知道是为什么,可能是压力有点儿大吧【笑
大家喜欢的话请多多收藏,文章标题下面就有大家按按就好
毕竟涨收藏这是我每天算得上是最开心的事情了
☆、齐景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放榜,不管上不上,都会更三千
不过我倒更希望不上
七天三万五,估计肝都碎了
明天英语后天高数,祝我安好
齐景很孝顺,这句褒奖贯穿了他到现在的整整三十年。
但他却在某种程度上被他的家庭所怨恨。
道理很简单,一个坏孩子偶尔做件讨巧的事就能得到夸奖,而相反的,一个乖顺的儿子在忤逆父母两次之后,就能被从心尖儿上除名。
他出生在有名的书香门第,外祖一辈都是数得上名的国学大家,国宝级别的老学究。他的父母伯姨也都没摒弃家学渊源,进入文化界,现在也都成了中流砥柱的存在。没什么意外的,他的弟弟妹妹们也全部都是已经小有名气的作家或者文学研究者。
齐景的造诣也颇高,他是长孙,第二个弟弟来的晚,他的童年是被各个长辈瓜分了的。国画书法诗词曲赋,每个都学得有模有样。别人说起来就没有一个是不夸他根骨好,以后定有建树的。长辈很早就开始把他当做接班人培养,高考填志愿的时候一早就给他填好了赫赫有名的A系,并且,只填了这一个。
他成绩好,分数也很高,想进确实没问题。
可他转身就自己逃网吧去把志愿给该了,五个志愿二十个专业,没有一个是和中文国学挂上点钩的。
知道结果之后,早就已经声张出去的齐家父母面子上挂不住,又做不出什么打骂孩子的事情来,就干脆断了刚进大学的齐景的所有经济来源。
这是第一次。
后来齐景毕业读研读博办了公司,艰难过了几年,回国之后才慢慢和家里开始缓和关系。齐母终归是觉得这个孩子优秀又生的俊俏,老是单着她看着也不好,就在圈子里给他物色好姑娘相亲。
齐景先是拒绝了他妈妈几次,又拒绝了不同类型的几个姑娘几次,直到他妈妈直接带着个女孩子上他家来堵人撞见了章越,他才忍无可忍地当着所有人的面出了柜。
两个响亮的耳光之后是登报脱离关系。
他家里人受不了这个,其实他早就知道。
但那又怎样。他可以顺着所有人的心意长大,但不想再顺着所有人的心意活完一辈子。
养育之恩他无以为报,可那是他的人生,他自己的人生。
打三份工拿着奖学金才能生活的时候他没有抱怨过,工作之后每个月往家里打钱寄东西伴随着刻薄的话语被扔回来的时候他也没有怨恨过,登报指责他私生活混乱有违人伦常理的时候,他甚至连辩解都没想过去给一个,只是托人把章越的名字从上面摘了出来。
随便怎么样都好,他不在乎。
可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就是要动章越呢。
站在阳台上,齐景手里拿着烟,闭着眼。
章越离开已经有七个小时了,沈倦和池渊接到了他最后一个电话,给他却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他卡着点下班,今天路上没有堵车,路过楼下的时候还排队买到了章越叨咕好几天的网红蛋黄酥,心情很好。本来想拍照告诉他,但转念又觉得反正马上就上楼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电梯临时检修,他是跑上的十五楼。
蛋黄酥捂在怀里还热着,他脑门儿上也冒着薄汗,抬手门铃按了一遍又一遍,却始终等不到原来会飞奔叫着亲爱的跑过来的人。
他没有带钥匙,打给章越也是关机。手忙脚乱跑到物业去要了备份的钥匙,开回来的时候一室寂静。紧张地跑完所有房间之后,没有看到晕倒或是手上的章越,他松了口气。
可能只是出去了吧,他这么想,回来一定要好好教训他出门怎么能不带上充电宝。
没有换西装,他紧紧捏着手机坐在沙发上,另外一只手边的小桌子上放着家里的座机。
发现手机没电了肯定会告诉他一声的。
直到等到手脚冰凉,手指僵直得连划开手机的力气都没有了,电话也始终没有响过一下。
章越不喜欢外面乱七八糟的活动,社交圈子也很小,除了池渊,根本就没有能说得上是好朋友的人。和他的经纪人和助理确认过章越不在他们那儿之后,齐景慌了。
☆、回国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的喜欢
看到涨收真的很开心啊
其实已经码好了后面但有些虫没捉,下午有场很重要的考试,等我回来弄完了
一定准时更新
等到家里的钟开始敲整点报时的时候,齐景终于放弃了内心给章越拟出的种种辩驳,攥着钥匙和手机冲出门。
下了电梯茫然地站在偌大的小区花园里时候,他接到了一通电话。
处于高度神经敏感期的他飞速接起了电话,开口就是:“章越!?”
那头沉默了一下,齐景觉得自己的心被提到了喉口处,每一下跳动都生生扼着咽喉,直接威胁着生命。
感觉像是过了一万年,那边的人才开了口。
一句话,就让他觉得放在脖颈上的那只手在一瞬间下了死力,直接置他于死地。
“齐景是吧?来,电话通了,你快跟你老公好好说道说道。”紧接着传来的是一些杂乱的呜呜声和响亮的一个巴掌。
“听到了吧。”原先的那个男人接过了电话,语气很是惬意,“你的小情儿在我们这儿呢。”
冬天的A市在这个时候已经入夜了。
齐景站在一个巨大的花坛面前,双目没有焦点地看着前方一处路灯打下的一点光亮。很暗,很窄,但确实是住宅区里能见到的最亮的灯光。他的身后是渐渐醒来的城市,灯红酒绿,繁华喧嚣。
他不自觉得裹紧了身上有点单薄的外套,声音在寒风中微微失了调子:“你们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