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她吧!算兄弟求你!”
“翊承,她身体状况很差,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小兔崽子你他娘的还没闹够吗?!赶紧回英国!”
翊承。。。翊承。。。。
男人坐在跨江大桥的围栏外边,双腿在桥面与江水之间垂着。今夜他无处可去。望着江对岸城市深夜里的霓虹,他吸尽最后一口烟。将忽明忽暗的烟蒂弹进了漆黑的江水中。
身为一个爷们儿,承诺总是要说到做到的。当林宇不惜在他面前跪下求他放过那个女人时,其实他心里又何尝不想。
听说她醒了,所以欠他的一切也在这一瞬还的干干净净。吴翊承甚至在想如果她醒不过来,那么他就可以在女人的身边。把她当做一尊沉睡的雕塑。想她的时候至少还能看看她,不会像现在这般。除了天与地相接的黑暗便什么也没有了。
他转身扶着围栏站起,以一个跳跃的姿势跨进了围栏里面。桥上的车已经不多,偶尔会有几辆朝着他的方向驶来又匆匆擦身而过。
他低着头走的很慢,他只是想着走到桥的尽头时,天会不会也跟着亮起来?
“算我求你了,吃点东西吧?”林宇耐心的劝着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女人。她的目光望向窗外,似乎在看着什么又像什么都看不见。很空洞,仿佛一具失去灵魂的木偶。
“对不起。。。”
他知道女人恨他,恨他在她最危险的时候袖手旁观。算起来已经是第二次了。
林宇把餐盒放在了陈茜面前的餐桌上。那里堆满了食物,可是女人却从未吃下过一口。他的心里很难受,却也只能静静的退出病房。他们不再是朋友,而这里也不再需要他。
每天还是会有人来给陈茜送吃的喝的。甚至还会给她带上最喜欢看的福尔摩斯探案集。可是林宇却不曾再出现过,他和那个男人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般。在陈茜住院最后的那些日子里再也不曾出现。
而仿佛重获了新生的陈茜,并不是一个自怜自哀的人。既然她不想看见的人都已经不见了。她还有什么理由再堕落下去?所以她再次选择好好的面对生活,因为除了这个她别无选择。
医生最后一次为陈茜检查身体,手和身体上的伤都已经完全好了。不愧是最顶级的医疗团队,陈茜笑着用那只有些畸形的右手在出院单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出院以后,还是要注意自己的手,不要搬重物或者做一些和手相关的激烈运动”
“恩,谢谢您陈医生”
“不客气,我们的职责”陈轩把那支派克钢笔重新插回胸前的口袋,正要离开之际却听见女人叫住了他。
“陈医生,住院费的事。。。”
“哦!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已经结清了”
“不。。我的意思是由我自己来付。您能带我去付款吗?”
陈轩的脸色变的有些奇怪,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拒绝对方。可对方的态度却是决绝的。
就和上次一样,陈轩还是带女人结清了所有的医疗费和住院费。那是一比极大的开销,就算陈轩已经故意报少了费用,还是让女人的余额降到了二位数。
看着几乎精光的卡内余额,陈茜依然笑了。至少她觉得自己不再亏欠他们什么。钱没了可以再赚,但是人生不能再经受那些不明不白的折腾了。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陈茜上班无故缺席的次数早已超过了辞退标准,而公司里早已流言四起,那个来找陈茜的男人还有他们在总经理室外面的打斗。多多少少被一些人知道。然后传的越来越邪乎,甚至还有人说是因为陈茜在外面包养了小明星,才导致杨骁一气之下和自己的秘书搞在了一起。
总之到了后来,这些人把矛头全指给了陈茜。因为这个女人马上就不再是他们公司的一份子了。所谓的人走茶凉便是如此吧。
“对不起陈茜女士,你已经严重违反了公司的规定。我们希望你能够主动辞职。”
“我不辞职!你明明知道我不能来上班的原因!”陈茜望着他,难得从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哀戚。
“呵。。。我一个人知道有什么用?全公司的人都觉得你就是在扰乱公司纪律。我留不下你。是董事会的决定”男人的嘴型一张一合,每一句都说的十分决绝。
“杨骁,你真够绝的!就是你想辞退我吧?”
“别说了!只要你肯走。我能再补偿你叁个月的工资。还有。。。。”男人的视线盯在了女人有些畸形的右手上。“你的手算是工伤,我们会赔。。。”
杨骁的话还没说完,那只略有些畸形的右手已经朝着杨骁脸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男人愣住了,甚至是不敢相信对方会扇自己耳光。陈茜的手抖的十分厉害,她的右手疼,或许比杨骁的脸还疼。但是最疼的却是她的心。眼前这个男人明明是她最舍不得伤害的。
仿佛一瞬凝结的空气里,只有笔尖微微摩挲过纸面的声音。陈茜还是在那张辞退书上签了字。
她同意公司的一切决定,也接受了叁个月的额外工资。包括工伤补偿。。。女人边写边哭,并且哭的很伤心,滚烫的泪水晕开那有些潦草的名字。
杨骁没有说话,只觉脸上热辣辣的。直到女人离开,他的视线才又回到了那张辞退书上。
恍然忆起,那年初夏,女人刚刚毕业。秀丽的脸上带着腼腆的笑容坐在他的面前。
“你好,我叫陈茜。我想面试文员”
“你好,我叫杨骁。请说说你的特长吧”
杨骁的眸子闪烁了一下,似乎有一股温热沿着他的右眼角缓慢的蜿蜒而下。
-----------------------------------------
玛丽苏狗血虐文,别慌,没有最苏只有更苏。
去他妈的素质叁连,你们愿意看,老子就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