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桦对樊母的言论感到吃惊,但他依旧装傻充楞笑着说,“阿姨我不懂您在说什么。”
“不,我知道你懂,你不用隐瞒我,我不但知道逸清他是,我还知道对方的名字叫蒋正霖。”樊母严肃的说:“别的我都不想知道,我只想确认一件事,逸清他是不是被蒋正霖强迫的?”
程桦万万没想到樊母已经知道了一切,而且她的反应看起来并不好,不像是支持的样子,他现在只能尽力扭转樊母对蒋正霖的态度。
“阿姨,蒋正霖没有强迫过逸清,他们是真心相爱的,这一点请您务必相信我。”
“相爱?两个男人真能过得幸福吗?”
程桦用力的点了点头,解释道:“可以的,我们也可以组成一个家庭,也可以相伴到老…”
樊母打断他,“可这种关系终归是不正常的存在,社会上总会有人戴着有色眼镜看你们,我不允许我的孩子过这种痛苦的日子。”
“阿姨您错了。”
程桦正色道:“我们向来不去理会社会上其他人的看法,无关人的想法比起我们自己的幸福来说不算什么。我们最看重的其实是家人的理解和支持,家人的不解和排斥才是我们唯一的痛苦来源。”
他又道:“我从来不会向世人避讳甄东是我爱人的事实,彼此的家人也接纳了我们,所以我们很幸福。”
“爱人之间是要互相保护的,很明显蒋正霖没有做到这一点,所以我不相信他会给清清幸福。”否则那段视频怎么能传到自己手上?豪门大户的家庭,他们这种小门小户怎么可能融入进去。
听樊母这么说,程桦以为她已经完全掌握了他们之间的事情,连忙解释道:“阿姨,那件事可能是误会!”
“那件事?哪件?”
程桦突然噤声,樊母继续追问:“蒋正霖是不是做过什么对不起清清的事?”
“呃?没事没事,阿姨你别多心。”
樊母的表情明显就是在质疑他的话,程桦此时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煎熬,蒋正霖的突然出现拯救了他。
蒋正霖原本在参加招标会,会议中途接到厉甄东打来的电话,得知樊逸清正躺在医院抢救,他二话没说抛下方述就往医院赶。
蒋正霖赶到急救室门口上气不接下气,“甄东,逸清他怎么样了?”
“哥你别着急,医生还在里面抢救。”
“怎么会出现这种事?”
赵叔见他着急,连忙道:“正霖啊,你别着急,其实逸清这一个周以来精神状态都不是很好,特别容易嗜睡,可能是累着了。”
“赵叔您也来了。”
“是啊,你阿姨她也来了。”赵叔指了指正往这里走过来樊母和程桦。
蒋正霖连忙转身往樊母那边走,他完全忽略了程桦在一旁给他使眼色。
“阿姨,您别着急,我已经联系了北京最好的内科医生,应该很快就能过来。”
樊母冷着脸,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绕过他走到赵叔身边。
蒋正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程桦靠近他轻声解释道:“你和逸清的事情,阿姨都知道了。”
“你说什么?”
“你现在最好一句话别说,静静地等着医生出来,否则我猜你会被叔叔阿姨赶出医院。”
五人面色凝重的看着眼前的急救室,谁都没有说话,安静地等待着里面的人平安出来。
大约又过了十分钟,蒋正霖安排的医生周平急匆匆地换上急救服进入急救室,又过了二十分钟后,急救室上的急救灯灭掉,医生们陆续从急救室里出来,蒋正霖冲在最前面跑到周平面前,“他怎么样?”
樊母也拉住周平的手眼圈通红的问他,“医生,我儿子他没事吧?”
周平拍着樊母的手安抚她,“阿姨您别担心,您儿子的生命体征平稳,没什么大碍。”他目光转到蒋正霖身上解释道:“蒋总,患者问题不大,我们几个医生经过仔细地检查后得出的结论都是他睡着了,只是睡得很沉,几乎无法用正常手段唤醒。”
“这怎么可能?”蒋正霖抢在樊母前问。
“所以我来之前这家医院的医生已经对他做了很详细的检查,原本大家怀疑他是服用了过量的安眠药,可是血检药检后并没有发现一点安眠药和其他药物的成分,所以排除了被人用药的可能性。”
周平问樊母,“阿姨,您儿子的身体最近有没有不适反应?”
樊母点着头,“他最近总是容易犯困,有时候吃着饭就会睡过去,我们还以为他是工作太累了,就都没放在心上。”
“那我有必要怀疑他是得了嗜睡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