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本该自己占有的绝对的爱,不容侵犯。
方伽尧只能端坐,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眼眶泛红,所以看着吴畏的眼神,出奇的血腥。
台下议论声随着吴畏的一吻变得更加沸腾,所有人都在猜测两人的关系。
吴路名纯白的西装的右侧口袋上,露出来一绺小金边儿,简单复刻的几处花痕,显得内敛优雅。
“你喜欢他?”吴路名眉眼笑得弯了一个褶儿,他离吴畏有两三桌的距离,但是还是朝吴畏伸手,“带他过来让我瞧瞧。”
方伽尧的手被吴畏从白帘四垂的纱布下头勾着,指尖儿还在掌心转圈,悠闲地很,方伽尧只能用食指点在他手背上提醒他,一个劲儿地写“不行”。
吴畏的眼神散漫又深情,朝方伽尧看过来的时候,里头仿佛盛着最热烈的夏花,他眨了个眼,就朝他送着盛夏。
炙烤到方伽尧心里,最后蔓延到脸上。
他表情越不作假。
方伽尧对肖瑶就忍不住有点儿记恨。
他被吴畏拉着手,走到吴路名跟前,父子有点儿疏远,中间隔着不少看不见的东西。
“你能回来,我很高兴,”吴路名笑起来整个人都是柔和的,旁边的吴越礼只是微微皱着眉头,看着这场他亲自筹划的订婚宴席,自觉奇怪。
“以前我对不住她,现在都弥补给你,”吴路名用白丝手绢把自己一字横边儿上的金边儿朝外勾,从里头就顺出来一枚白金圆环,方伽尧瞧仔细了,才看见是枚戒指。
上头有轻微的划痕,能看出来年头不小,保养成这样也算主人十分用心的维护了。
“她的东西,我现在给你,至于你以后想给谁,是你的自由,”吴路名伸出手来,手掌上的那枚戒指就这么躺着,掌心源源不断的温热传上去,等到戒指被吴畏拿起来的时候。
还带着吴路名的体温。
这戒指之前的主人,是吴路名的爱人。
也是吴畏的母亲。
吴畏标榜挚爱。
所以对吴路名的作为、对母亲受的委屈,都饱含在对父亲的不满上。
吴路名是个温柔的人,但是他的温柔毫无底线。
父子之间间隙久了,就成了沟。
吴路名作为父亲想弥补,虽然两个人对待爱情的标准的不一样,但是吴路名从来不会干涉太多,他觉得如果吴畏能践行如一,得了挚爱,他也不会吝惜手里的东西。
毕竟戒指的主人交代过。
“等时候到了,把戒指给他,我帮你卖个人情。”
吴路名想着这句话,朝方伽尧脸上看,说了句话,“我该知道是你,还真的是你。”
方伽尧微微错愕。
吴路名就扭过脸去够酒杯。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儿站起来,一贯沉稳,“今天喜事有两件,生日年年有不新鲜,订婚一辈子就一次那我就往前头放放,”他说着走下台,把上头的位置让出来,冲吴越礼招招手,也示意他下来,自己找了一排中间位置,兀自坐下,“你自己看着办。”
他两手交叉,就这么放在自己身子前面,把自己跟这次宴会摘干净,之后笑着朝上看。
方伽尧被无数双眼睛注视着,没办法做到冷静,他现在只想结束。
让吴畏跟肖瑶结束。
他低着头往后退,吴畏已经跪了一条腿,拽着他一只手,“我想要你。”
吴畏不谈嫁娶,他要的只是一种占有关系。
他是我的,这就够了。
方伽尧一步一步朝后退,看着吴畏的眼睛里头有很多不可思议。
他不知道吴畏对肖瑶可以深情到没了自己。
他的眼睛做不了假,他说的每一句话,方伽尧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