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重乔:“……”
他伸出一根手指,将马甲从扶手上挑下去,然后迅速收回手指。
陆遇舟起身拿过空调遥控器,调了适当温度后坐在池重乔身边,低头亲吻池重乔的手指。
池重乔手指一蜷,在陆遇舟眉眼处轻轻蹭过。
陆遇舟腻歪一阵,尝够了甜头,这才将自己解了一半的衬衫扣起来,手指修长有力。
池重乔仰着头看他,在他扣到最顶上那颗扣子的时候,突然伸手,五指插/入陆遇舟的指缝。
陆遇舟顺从地松了手上的力道,领口立刻敞开,露出脖颈修长,他俯下/身:“怎么了?”
池重乔右臂撑起身体,过去亲了他一口:“在家还穿那么整齐?”
陆遇舟微微勾起唇角,眼中盈起浅浅的笑意:“习惯了。”从收到池重乔寄来的那张香水卡开始,他就被勾得神魂颠倒,回来一看到人,连平常的那点克制都丢到太平洋去了。
而他家乔哥在亲昵上向来没多少顾忌,要怎么样就怎么样。
陆遇舟花了半分钟回味刚才的亲吻,然后依池重乔的意思放开扣子,随即直起身:“乔哥饿不饿?”
池重乔觉得还好,但估计陆遇舟没吃什么东西,于是道:“有点。”
陆遇舟进了厨房。
池重乔趁这个功夫赶紧把马甲和外套捞出来挂在玄关的衣架上,但这两件衣服饱受两人的蹂/躏,已经皱吧得不像样子,估计得上熨斗。
池重乔拍拍价值不菲的外套,心道亲一下代价还挺大的。
哦,刚刚那不是亲一下。
池重乔很快就卸下心里负担,进了厨房。
陆遇舟煎了一块鳕鱼,池重乔作为艺人,虽然确实吃不胖,但过于油腻的食物还是要避免,因此家里最常用备的肉类一般都是鱼肉和牛肉。
考虑到现在已经比较晚,陆遇舟只煎了两块鳕鱼,考虑到池重乔看上去实在不像饿了的样子,其中一块还不到手掌大,完全可以充当饭后点心。
池重乔端走盘子,又拿起杯子倒了些饮品。他确实不太饿,吃起东西来慢吞吞的,好在那点鱼肉磨叽两下也能吃完。
陆遇舟吃饭的时候很少开口,池重乔吃完了就试图去够陆遇舟的杯子。
池重乔给自己倒的是一杯奶制品,给陆遇舟的则是一杯红酒。
陆遇舟虽然不晕机,但长途劳顿之后晚上很难入眠,这还是有一次池重乔半夜起来喝水,发现陆遇舟的卧室门下露出一线光,去敲了门才知道陆遇舟压根没睡,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俨然是正在看文件。
这种症状喝点酒会好过点。
陆遇舟一手拿着叉子,眼睛都没抬就按住了池重乔的手:“乔哥喝完了又要闹。”
红酒后劲足,池重乔喝完这个杯底估计就要陷入半醉的状态里了。
池重乔他并不好酒,纯粹只是好奇陆遇舟杯里的东西是什么味道而已,不过他喝完会醉,到时候肯定要给陆遇舟添麻烦。
想到这个,池重乔就安分下来。
陆遇舟很快吃完,将两人的盘子和杯子送进洗碗机。
池重乔在边上看了一会儿,决定去给陆遇舟收拾行李箱,刚转身就被陆遇舟握住手腕,他回头:“怎么了?”
陆遇舟在他身后静默几秒,轻描淡写道:“乔哥今晚跟我一起睡吧。”
二十分钟后,池重乔窝在陆遇舟的床上,房间不属于他,枕被的气息却是熟悉的。
贴身的东西穿戴或使用久了,就会沾染上主人的气息,那可能并不是一种货真价实的味道,而是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
池重乔呆了一会儿,想不通为什么被陆遇舟两句话一哄,他就像吃了迷药一样跟着陆遇舟进了卧室。
耳边淋漓的水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池重乔的突然感觉到紧张,没一会儿,浴室门打开,陆遇舟穿着睡衣走过来。
池重乔酝酿两秒,尽量自然地爬起来,拿起一边的吹风机给陆遇舟吹头发。
陆遇舟很自然地低下头,任凭池重乔五指在发间穿梭,风机出口的风扫得陆遇舟微微眯起眼,在昏暗的灯光下有些犯困。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