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谁啊这么夸张!”
然后郁久就看到了刚才的小胖,哭唧唧地踏上了舞台。
敢情他还没比啊!
现场报了名字国籍,郁久这才知道,这是个意大利人,叫法蒂亚诺,只比他小两岁。
小胖一出手,郁久意外地感觉还不错。
叙事曲弹得不好,其他都还行,正式轮有望。
陆续看完一天的比赛,回到酒店后,郁久坐在钢琴前,又弹起了黑键练习曲。
奇葩小胖给他带来了一丝快乐的灵感,他闭眼,放松,手指重重落下,又轻快弹起,把黑键又弹得可爱了几分。
轻快的旋律回响在房间里,郁久嘴角露出笑容来:蔺先生上飞机了吗?明天就能见到他了吧……
……
蔺从安接到爱乐公司那边打来的电话,很是诧异。
“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蔺总……有一位老人,自称是……郁老师的父亲。他说想要见儿子,不然不肯走……”
蔺从安皱起眉来。
郁建林?是叫这个名字吗?为什么早不出现晚不出现,现在才来?
机票定在下午五点,为了行程顺利,他最好现在就出发去机场。
好不容易公司这边的事情弄完,没想到还有这个坎。
蔺从安犹豫片刻,对电话说:“行,你们接他过来,安排一间会客室。”
带着一只行李箱,蔺从安在会客室等到了来人。
他心中微惊,神色却不显。
“郁先生。”
“哎……你是,蔺总。”
来人太老了。
按照资料上现实,郁建林今年才五十六岁,可他浑身晒成褐色,手臂干枯,皱纹沟沟壑壑,如果仅凭外貌,蔺从安会认为他有七十了。
“您有什么事吗?”蔺从安心中没有丝毫同情,冷淡地问。
“啊。”郁建林扯了扯嘴角:“我来找我儿子,郁久。我想见见他。”
他为了这个名字,特地托当初带他们回来的负责人的关系,查了郁久的户籍资料。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蔺从安不置可否,郁建林只得把自己逃出国后的经历倒了出来,以期博得一丝同情。
等他说完后,蔺从安心想,这竟然是郁久的缘分。
郁建林是个极其不负责的父亲。
儿子养到十一岁,基本不闻不问,偶尔打个照面,吃吃饭。
负债以后,郁建林更是只顾自己,老婆孩子全都不要地偷渡出了国。
巧的是,他自己也被坑了,上了一艘贼船。恰巧是那个黑社会龙虎会的贩卖劳力路线。
郁建林在异国他乡过得极惨,每日干重活儿,累出一身病,吃不饱穿不暖,旧社会的奴隶也不过如此了。
前不久,龙虎会被连根拔除,郁建林和那一批苦力,终于被解救出来,返回了华国。
郁久在医院那次,看见的就是他,那是警方派人带他们做的例行体检。
手续办好后,他被遣返原籍,回到了芙城绒花县,郁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