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个可怜兮兮的肖剑男，他不由再对他加深了几分同情。
    接过楚妍喝干的空杯子，殷圣奕转身的时候，见厉君浩更在专注地思考着，而目光却总是有意无意地瞄向林惜。
    服装店正式开业这天竟然是空前的盛况，也不知道从哪里拥来那么多的年轻女孩，几乎所有人都选了件衣服，不过都是s码或者m码的，一时间小号的衣服迅速断码了。
    第一天营业额就达到十四五万块，卖出近三百件衣服，这是个很惊人的数字，要知道这是品牌店，而不是服装批发站。
    晚上结算的时候，楚妍有点晕乎乎的，林惜高兴之余，有些疑惑地说：“我感觉今天的顾客好像都是拉帮结队来的！”
    “嗯，我也有这种感觉。”楚妍点点头，“她们好像彼此之间都认识，而且……”
    “而且打扮穿着风尘味十足！”林惜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估计都是中国城的小姐！”
    “啊？”楚妍怔了怔，半晌才反应过来：“你是说这些人都是厉君浩鼓动来的？”
    林惜却没有再说话，她眼里的兴奋湮灭。抓起收银台的电话想给厉君浩打个电话，却突然省到自己都不知道厉君浩的手机号。曾经，他给过她名片的，上面印有他的手机号，可是，那张名片却被她丢进了垃圾筒。
    “这样也不错嘛！可以帮我们打打广告！”跟林惜的郁闷不同，楚妍显得很轻松，“这本来就是个新牌子，让大家接受它认识它需要点时间，这些身材很好的小姐穿上可以给我们做广告！”
    林惜却冷冷地给她泼了点冷水：“我们的主要顾客群是都市职业女性，如果欢场上的女子穿多了，大家会说这种牌子都是……小姐穿的！到时候反而会限制我们品牌店的发展！”
    经过林惜的提醒，楚妍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也不敢怠慢，赶紧拨通了殷圣奕的电话。
    男子似乎正在吃饭，连忙咽下嘴里的东西，说：“什么事？”
    楚妍先问道：“在吃饭吗？爱爱有没有乖乖吃饭？”
    老老实实地禀报了家里的情况，而且答案都是楚妍想听到的，然后男子再次问道：“找我什么事？是不是店里有事情？我马上过去！”
    “不是！我只是问问你有厉君浩的手机号吗？”楚妍问道。
    “要他的手机号干什么？”男子有点不悦，“有什么事情你直接跟我说！”
    “哎呀，我忙得要命！你老是唠叨些没用的！我再说一遍，要厉君浩的手机号！”楚妍急切之下吼了他一句。
    “嘟！”男子还是老风格，生气时喜欢挂她的电话。
    楚妍气得差点摔话机，被林惜拦住，责怪她：“你慢慢跟他说嘛！怎么这么差的耐性？”
    “我问他厉君浩的手机，他东扯西扯就是不肯告诉我，你说我能不生气吗？”楚妍担心地道：“林惜，我考虑问题远远没有你成熟啊！我们的第一批顾客居然多数都是中国城的小姐，这对我们的品牌未来的发展很不利！时间久了，大家会以为我们衣服跟那个‘猫眼’一样，是专属于小姐的服装，那我们的心血岂不完了！”
    “其实也没有这么严重啦！不过想跟厉君浩打声打招呼，让他不必再为我们做推销，其实他也是一片热心好意！”林惜想了想，又劝道：“爱爱爸爸不肯告诉你厉君浩的手机号，估计也是觉得他是欢场的老板，花花肠子未免多些，他不愿你跟他过多的接触，怕你被他拐跑了！”
    楚妍更生气了，“我是那种见异思迁的女人吗？他竟然对我这么没信心！气死我了！”
    “不用气了，我问他吧！”林惜打算亲自给殷圣奕打电话，刚提起话筒，想重拨号码。
    “不用打了！”楚妍见手机上发来短信，是殷圣奕发来的一组手机号，应该就是厉君浩的号码。“这个家伙有省事的事情不做，非跟我别扭几句才罢休！”
    林惜抿嘴道：“看人家都被你吓得不敢说话了，直接发短信了事，可见你平时在家里有多么凶！”
    “我凶？”楚妍两眼望天，不平地道：“那是因为你没见他以前的样子，见了估计能吓死你！”
    尽管心情有些沉重，林惜还是忍不住笑起来，“吓死我？有那么可怕吗？”
    看在某人如今已经洗新革面的份上，她就不毁损他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可亲新形象了！楚妍转而问道：“我给厉君浩打电话还是你打？”
    犹豫了一下，林惜说：“还是你打吧，注意措辞委婉点！”
    “知道了，我有数！”知道厉君浩也是一片好意，楚妍当然不会一副兴师问罪的语气。
    拨通了厉君浩的手机号，响了几声，响起男子磁性好听的声音：“喂？林惜？”
    这电话刚刚安装上，还没有往外拨过几个号，厉君浩怎么能知道是她们店里的？除非他特意留意过。楚妍回答道：“我是楚妍！”
    “楚妍！”声音却陡然低下去，好像有些失望，“什么事？”
    楚妍尽量措词委婉地跟他说了她们的意思，不需要他帮她们做广告，她们想靠自己的努力做生意。
    不等楚妍把话说完，厉君浩就打断她，说：“让林惜跟我说！”
    楚妍把电话递给林惜的时候，林惜怔了怔，说：“你跟他说吧！”
    “可是他要你接电话啊！”
    只好从楚妍的手里接过电话，恰好店里又进来几个看衣服的女子，楚妍就过去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