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城外这一幕,牛二棒子重复着大力兽的话,“俺的主人龙会报仇的,
“……”
他重复了几次,然后在摇了摇头后,看向第一天和是果,然后说道:
“这夸父泪岛有龙吗?”他的眼珠左右扫视着是果和第一天,见他们互相对视,却不与自己直接对话。
“诶呀——”他长叹了一声,然后说:“也难为你们了,俺都不知道这夸父泪岛上有龙,你们又怎么能知道?”
话后他仰望天空,背负双手仿佛在寻思着什么。
第一天目光注视在牛二棒子的面容上,双拳一拱,然后说:“将军不可大意,要是真如城下的怪物所说,他的主人会来为他报仇,那咱们岂不是被动,将军还是早做防备的好。”
一听第一天如此说,牛二棒子没有立刻表态,只是将目光投射在城外,只见那浑身被射满了羽箭的大力兽,仿佛一个土堆一样在城外地上。
他瞪了一眼,像是插满羽箭的大力兽身体,然后目光落定在第一天面容。
“第一天,你说的有理,此事就由你来做,安排人手组织防空的力量,防止龙来偷袭咱们的亡魂城堡。”
话后牛二棒子没再说什么,而是背负着双手,向亡魂城堡内走了去。
而第一天跟是果使了一个眼色后,就跟随在牛二棒子身后向亡魂城堡内走去。当然,是果也马上会意,不紧不慢地跟着他们向城堡内走了。
……
……
后半夜,那天空中的半轮月亮显出了原型,仿佛一个大大的圆盘高挂在天空,而城头上,许多的士兵松懈了下来:他们中有的干脆抱着兵器坐在城墙上睡觉;有的拄着兵器打盹。
即便这夜,即将迎来黎明,但是在这后半夜里,天空中依然像是黑色幕布一样的黑,只有天空中的群星,和那移动中的月亮穿梭在乌云中。
后半夜,天空中的乌云虽然没有散去,但是这天空中也没有下起雨,可能就是这样的缘故,在这后半夜里,这天地间才较之上半夜更闷热。
但是凡是有点常识的人,都应该知道,这样的热,不能算是什么好热,这种闷热,往往预示着暴雨的降临。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天空中没有下雨。
就在城外百米外的地面上,那大力兽孤零零的尸体,就像是一座土山。
借着月光看去,虽然大力兽的身影是模糊的,但是还是能够看出一些大致的样貌的。大力兽一动不动的,就像是死透了那样,可在眨眼后,一切又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了。
大力兽紧紧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脑袋稍微偏移了一下,眼中就仿佛冒出了黑黝黝的光,往城头看去。
原来城头上排列得整整齐齐的士兵,在这后半夜里,竟然异常的懒散,每一个士兵都仿佛被抽去了筋骨,软得像是一滩烂泥,或者依靠在城墙上,或者依靠在拄着的兵器上。
大力兽嘴角撇了一下,然后在狞笑时,伸出粗糙而又充满褶皱的大手,一一将自己身体上的弩箭拔出了。
接着他从地面上翻身而起,然后像是猿猴一样,向城外黑暗处奔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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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一声,一道闪电从乌云中闪出,像是要将天地撕裂一般,气势磅礴。
整个天地随着闪电,刹那间就一亮,然后天空中瓢泼大雨倾泻而下。
水源城堡地理位置虽然独特,但在这瓢泼般的大雨中,依然朦胧起来,从天空倾泻而下的大雨就像是雨幕,将整座城市笼罩在大雨之中。
几日前,李二黑还在昏迷中;近几日,他身体渐渐好转,从昏迷中硬来。
不过刚将养了几日,今夜就有士兵告诉他,城外来了不速之客,于是他半夜起来,穿了盔甲和蓑衣,带着兵器和一盏琉璃灯笼,就到了城头上。
城外的大雨中,一个长相怪异的怪物,就在城外数百米……这怪物不是别人,正是那日与李二黑作战的多头巨人。
他心里面有些发怵,这多头巨人,他是打不过的,况且多头巨人胯下那八臂猿,也并非是什么好惹的主儿。
看了一眼多头巨人身前横七竖八的尸体,李二黑就知道,在他到城头之前,城头上的小将已派出人手与那多头巨人一战斗,可结果并不理想,全部都丧生在多头巨人和八臂猿手下。
李二黑提起自己右手上的琉璃灯笼,目视着灯笼中摇曳的油灯火光。
“那多头巨人,俺是打不过的了,这可如何是好?”他对着琉璃灯笼说,“况且俺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
这一盏琉璃灯笼外表甚为的华美,整个灯笼的形状,就像是一个南瓜,共有八个瓣,每一瓣上都由透明的,外表雕刻惟妙惟肖花鸟图案的琉璃构成,并且在灯笼罩上有一片绿色,仿佛铺散开的绿色玉石莲花叶将灯笼罩上的上方盖住,而在灯笼罩下方则有一个紫檀木镂空的方形底座,在底座中间又垂落出红色缨穗。
灯笼中的火光摇曳了一下,然后从灯笼灯芯中,幻化出一个红通通的光影,忽闪了一下,这八瓣灯笼琉璃,就仿佛染上了红通通的颜色,在瞬间里那红色光芒就透过灯笼琉璃,向瓢泼的大雨中泛射了出去。
眨眼后,灯笼中红通通的光芒暗淡下来,灯笼里面的影像清晰了起来。
一只火狐狸的魂魄影像在灯笼中围绕着那摇曳的灯芯来回的飘飞着。
“大晚上的,也不让人家好好睡一觉,怎么猴急猴急的就招呼俺了?”火狐狸魂魄边飞,边扭头看着李二黑,边在口中极不情愿地说着。
李二黑朝着城外,多头巨人努了努嘴,说了一声:“哝”后,紧接着说:“要不是有事儿,俺怎么能召唤你?”
火狐狸魂魄并没有立刻回答李二黑,飘忽的魂魄抖了一下,然后向灯笼瓣飞去,就贴附在灯笼瓣上面,透过琉璃往城外看去,见到多头巨人,他马上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舌头伸出老长,就仿佛吊死鬼那样,魂魄缓缓落到灯笼的底部去了。
“你看看俺,”他说,“那像是救世主,这多头怪物,俺可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