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
“去死!”
“去死!”
……
女人手里握着一把水果刀,白惨惨的刀刃,一下一下的戳在手机的屏幕上,将屏幕里地丁聆的笑脸砸得面目全非。
“这件事恐怕是个阴谋,那个丫头似乎已经盯上你了,这几天你可千万不能轻举妄动。”男人见她现在疯成这个样子,真的是十分担心这女人又跑去惹出什么大祸来。
男人越想就越是感觉事情蹊跷,季获不是已经同施罗珊闹掰了吗,怎么又会两个人在茶水间里让丁聆给逮了个正好,况且以季获那生人勿近的性子,这种事情本身就是透着一股诡异。
“那季获是不是同你说了什么?”男人越想越不对劲,连忙向一旁仍在神神叨叨的女人问道。
女人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握着手里的刀子正专心致志的戳着自己的手机。
男人见女人一副无药可救的样子,除了嫌恶再无其他。
那个丁聆的小技小俩他倒是一眼就能看穿,但是季获可是不同。平日里默不吭声,但是一旦专注了什么事情,想要找点线索出来,想出来的办法用的可都不是正常人的手段。
男人越想越是不安,此刻身边女人披头散发的仿佛魔障,男人忍不住抬脚狠狠的踢掉面前的手机,怒道:“施罗珊,你够了!”
那女人猛地抬头,零乱的长发里那张的清秀白皙的脸孔此刻扭曲得已经不成了样子,原本温柔似水的眼睛布满了血丝,瞪着人的样子透着一股疯劲儿。
施罗珊一见到男人就扑上来抓着他的手说:“杀了丁聆,我让你杀了丁聆!”
“你疯够了没有。”男人让施罗珊纠缠得一阵厌烦,伸手就将她推在了地上。
施罗珊一把扑倒在地,猛地抬头,举着手里的刀朝着男人就扑了过来。
男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连忙抬手一把握住了刀柄,惨白的刀刃闪着寒光就在眉间。
施罗珊心狠手辣,男人的力气也不小。突然,男人用力一挣,施罗珊握着刀就扑在了一边。锋利的刀刃划过了施罗珊白皙的面颊,衬得她渗出来的鲜血越发鲜艳。
这一刀子划在在脸上的疼痛,让施罗珊皱起了眉头,伸手轻轻的碰了一碰伤口,顿时惹了一手的血。
只见她缓缓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对他说道:“你竟然敢违背我?你可别忘记了你在大学的时候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你杀了许敏敏的证据我可是至今都还留着,还有那天晚上在壮士坟,还有你这几年暗地里做的那些事情……”
施罗珊慢慢的整理起了身上的狼狈,她捋了捋自己的长发,将它拨到了一边。“你最好按照我的吩咐,去替我把那个该死的丁聆杀了,千刀万剐,否则你就别怪我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捅出去,我知道丁聆已经盯上我了,但如果你想要在背后做什么小动作自保,那么咋们大不了就一起死。”
……
丁聆此刻正套着季获衬衫,在他的庄园里走来走去。
这么大的一个地方,真的是一不留神分分钟就得迷路。
她一边找路一边嘟嘟囔囔的,本来只是觉得夜晚星空闪烁,晓风徐徐,想要自己一个人出来纳纳凉,结果绕着绕着丁聆就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手机也没带在身上,这里又是这么大一个地方,黑影憧憧的林子里还有动物,丁聆立刻在脑子里脑补了一出恐怖电影。
索性绕着绕着就听见前面隐隐约约的似乎有人在交谈。
丁聆寻声找去,越是接近就越是见到那边墙角的地方挨着两个人。
“请问……”丁聆话音未落就见“砰”的一声闷响,一记重拳砸在了墙上。
丁聆狠狠愣了一愣,只见那靠在墙上的两人,纷纷转头看向了她。
“你们……”丁聆眯着眼睛仔细一看,这才赫然发现,此刻躲在角落里的两个人竟然是季萌和季寒?
只见季寒气急败坏的一手掐着季萌的脖子,一手捏成了拳头砸在了离他脸上仅有一寸距离的墙上。
如今有人打断他们,满脸怒容的季寒这才稍稍收敛了一些。
只是季萌见到是丁聆却格外惊喜,笑嘻嘻的靠在墙上对她挥了挥手打了个招呼说:“嗨,小丁聆好久不见了呀!”
丁聆顿时脸色一黑,心道:“我这是都看见了什么?”
惊觉自己恐怕是撞破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之后,丁聆连忙闷闷的丢下了一句:“打扰!”之后低下头转身就走。
结果没走几步就让人从背后给叫住了。
丁聆身体一僵,机械式的转过头来,只见到是季寒朝她走了过来。
丁聆直感觉周围的温度在这个精致得不像真人的少年靠近自己的时候正在不断的下降,丁聆忍不住紧张地缩了缩脖子。
只见他走到了丁聆的面前,在这漆黑的夜色里越发的衬托这少年的肌肤像是淬了玉的白,如同精致的艳鬼。
季寒走到了丁聆的面前,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如此正是的面对面。
季寒十分慎重的给丁聆鞠了一躬,当时丁聆当场就石化了。
季寒对她说道:“我们家是个相当开明的家庭,不是迂腐的思想,在我的前面有三个哥哥,所以传宗接代可以不用担心。我本人虽然目前尚且没有毕业,以后也会有深造的计划,但是我已经在十六岁的时候通过风险投资获得了第一桶金,之后进行了各种投资以及资本管理,手上也有几个专利,所以想要养家糊口也是完全没有问题……”
丁聆:“所以?”
所以,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话:“我一定会负起责任,好好照顾教授的。”
丁聆:……
不是,照顾谁?
乐悠白?
开什么玩笑?
乐悠白文能灵魂拷问,武能煎炒煮炸,在外头要是混不下去还能回去继承王位的家伙用得着他来照顾?
丁聆一头雾水半天没听懂这少年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但是看他不苟言笑,表情极为严肃,就像是说着一件非常严肃的话题,不知道为什么丁聆竟然一点都不敢造次。
于是季寒又接着说道:“那天是我的错,那是我第一次喝酒,没想到就做了这种不可原谅的错事。我不应该对他那么粗暴,他是我十分尊敬的教授,而我却借着醉酒的名义玷.污了他,这一切都是我的问题。这几天教授一直都在躲着我,恐怕是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他一定是认为像我这样的年纪无法承担起两个人的未来,认为我不想负这个责任。但是请你务必转达我的诚意,我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对他负责。”
“我已经打听过了,我们可以去拉斯维加斯或者挪威、丹麦……那里都支持结婚。我一定会对他负责到底的,我也可以保证以后他进了我的家门,我也一定不会让他受半点的委屈,所以请让他不要在躲着我了。”
丁聆:……
不知道为什么,丁聆看着季寒这样庄重肃穆的表情,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是怎么回事。
神情呆滞了许久丁聆这才惊醒了过来,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这尼玛是得手了啊!
没想到啊没想到,乐悠白你也有今天,怪不得最近怪里怪气的,原来……
“噗哈哈哈……”丁聆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胡乱的朝着季寒摆了摆手说:“不委屈不委屈,从小到大都是他委屈别人,没人敢委屈他哈哈哈哈……”
季寒哪里知道他那个平日里装得一副为人师表圣洁不可侵犯的白莲花好教授,私底下可是一个浪荡不羁游戏人间的贱货,城会玩了,这回夜路走多了终于栽了跟头,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估计是体验太差才落荒而逃的。
丁聆抱着肚子笑得脸都快抽筋了,一边抹着眼泪,一边上气不接下气的对季寒说道:“你放心,你心爱的教授他是何等守身如玉洁身自好之人,之前躲着你可能只是害羞不敢面对你,不过你放心,既然你都说要负责任了。”
乐悠白啊乐悠白,你终于也有被打压的一天了,哈哈哈哈……,像季寒夫纲如此,今后想要农奴翻身,恐怕是难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已经得到了丁聆的承诺,季寒再一次恭敬的对她鞠了一躬,便离开了。丁聆却还在因为太好笑而笑得气都快喘不过来,没想到风流成性的乐悠白竟然也会有栽跟头的一天,本来以为是狩猎了一头小羔羊,没想要对方竟然是一头披着羊皮的大灰狼。
哈哈哈……结婚?
哈哈哈……不用传宗接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