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烟波庄等你。”楚天阔俯身吻他,护卫们自觉开始看风景。
目送着几骑在绿柳影中远去,陈湮忙招呼阿墨道:“快快,时间紧,咱们赶快开始。”
阿墨一脸茫然跟在他后面道:“开始做什么?”
陈湮道:“你去找千叶楼的人,替我送话,就说我有生意要和他们做。”
阿墨觉得自己还是不要问太多的好,忙忙地就去了。
之后陈湮和千叶楼的人在房里密谈了许久,出来之后,那人冲陈湮眨眨眼道:“陈公子放心,此事一定给您办得妥妥帖帖的。”
“多谢多谢。”陈湮一路送出去。
阿墨好奇道:“夫人,您让他办什么事?”
陈湮嘿嘿笑道:“好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之后的几天,陈湮忙得脚不沾地,在城里盘了几个铺子,又让人送信去请长候过来。长候在京城替皇帝治好了病,正打算回四极州,离金川不远,听说小师弟在这儿,自然要来看看。
陈湮跟他说了自己的想法,长候有点迟疑道:“这合适吗?师父教给我们的是治病救人的方子。”
陈湮道:“这些东西吃了对身体只有好处,保持容颜或者延年益寿,那也是救人啊。”
长候从来没想过拿这些东西赚钱,也不确定师父知道后允不允。陈湮便道:“我问你,你想不想让问药门多个世家家主之一的姑爷。”
长候立刻明白道:“那是当然。”
陈湮道:“这就对了,咱们赚的这些钱那都是聘礼,否则我修书回去问师父,要给我这徒儿随多少礼。”
长候忙道:“问药门少做生意,本就清贫,哪儿还有礼可随,唯一值钱的也就药方子了。”
说着撸起袖子道:“为了姑爷,咱这就开始吧。”
两日后,顾老爷动身前往四极州,正好长候与他同行,方便照料他的身体。得知这是师妹的父亲,长候当然是万分尽心尽力。
烟波庄每日一封书信送来,里面都是些家常闲话,唯有最后落款时,总有楚天阔工工整整的两个字:想你。
顾柳的婚期定在两月之后的初八,是个大吉之日。
陈湮知道日子之后,每天全城各处跑,或是关在屋子里不知捣鼓什么,阿墨也总给他派去外面做事。
如此两月过去,到得月底之时,陈湮盯着两只熊猫眼从房里出来,道:“不行了,再这样下去我要猝死了。”
阿墨下了一大跳,道:“夫人,您……您累成这样,回去庄主可要骂我了,您赶紧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尽管让我去做。”
陈湮摆摆手道:“没事,好在是忙完了,我要好好睡两天养精神,两天之后,咱们回烟波庄。”
阿墨顿时欢呼起来,道:“庄主每天一封信,准时准点送来,您要再不回去,他怕是要自己飞过来了。”
两天后,陈湮动身前往庭州,与他随行的,足有十辆大马车,驮着满满当当的东西,浩浩荡荡往庭州而去。
路上遇到不少江湖好汉,都是听闻楚庄主妹子大喜,赶去贺喜和喝喜酒的。
如此一路到了庭州,阿墨见自家夫人气色好了不少,在心里暗暗松口气,至少这下子不会挨骂了,得早点送夫人回去,庄主一定高兴。
然而陈湮却径直在庭州住下,说是要等到顾柳成亲当天再回。阿墨心急如焚,他们到达庭州的消息一定早就传进庄主耳朵里了,如今却迁延在城里不回去,庄主只怕急都急死了。
陈湮却满不在乎,当晚刚吹灭蜡烛睡下,听得窗户咔嚓一声响,一个人影跃了进来。
陈湮背对着窗户躺着,道:“城里到处是来贺喜的武林人士,要是知道堂堂烟波庄庄主大晚上干这种翻墙越户的事,不知会作何感想。”
楚天阔扑上去把他抱住,在他耳边咬着牙道:“有个人就这么狠心,明明到了却不进门,我只好出来找他了。”
陈湮笑得肩膀直颤,道:“楚大侠你就这么沉不住气,后日云舒就要出嫁了,一两天也忍不了么?”
楚天阔轻轻咬着他耳朵,道:“一时半刻也忍不了了。”
陈湮呼吸也有点急,转身抱住了他,道:“你可轻点声,这客栈隔音不好的。”
楚天阔炙热的气息扑在他脸上:“那你要忍住了。”
当晚客栈里的客人们总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声响,侧耳细听之时却又什么都没有了,大家只觉怪异,第二天一早起来,讨论了许久也每个结果,只是有人发现昨天新住进来的一个年轻公子一整天没有出门。
但这只是小事,也没有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