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回。
过了一会儿,晏溯发了一条消息问许菖蒲,那边依旧没人回他。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晏溯干脆直接逃课翻墙打车去了许菖蒲家。
许菖蒲喝了点热水,吃了点感冒药,蒙在被子里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一阵敲门声,他本来不打算理的,但是敲门声一声接着一声。
他起床打开门,看到晏溯站门口,于是问着:“你怎么来了?”
晏溯看着许菖蒲头发凌乱,脸颊绯红一片,整个人憔悴不堪,他问着:“你生病了?怎么不去医院啊?”
许菖蒲声音有点儿哑,说着:“我刚刚吃了点退烧药,蒙在被子里睡一觉就好了。你快去上课吧。”
大概是缺乏精神,浑身无力,许菖蒲也没过多的跟晏溯纠缠,朝着房间走去,晏溯怕他摔到,跟在身后。
许菖蒲上了床说着:“待会儿走得时候,记得把门关上。”
他躺到在床上,拉过被子,深陷在枕头里昏昏欲睡。
晏溯站在床边帮他掩好被子,看着深陷在枕头里绯红的脸,憔悴的眉目,拉拢在额前碎碎的刘海,他神使鬼差的亲了上去。
他刚一亲上去,许菖蒲察觉痒痒的,呢喃一声扭过头去,对晏溯说着:“别闹,让我睡一会。”
“你睡吧,我不吵你,你肯定没吃饭,我过一小时点个粥,你起来吃点。”晏溯说着。
许菖蒲头晕脑胀,没具体听清晏溯说什么,就“嗯”了声,算是回应了。
晏溯点了一个菜粥,一些养胃小菜,特别标注一个小时后再送。
做完这一切,他在床边躺下来了,也不知道躺了多久,天黑了,许菖蒲没有要醒的迹象,屋子里没有开灯,两人静静的躺床上。
摸着细软的床,晏溯努力冥想着,医生说让他多接触接触熟悉的事物,他似问非问的开口:“菖蒲,我们在这床上做过吗?”
许菖蒲睡得迷迷糊糊,耳边有人在跟他说话,他脑子混沌一片,没听清楚对方说的什么,他细细的“嗯”了声算是回应了。
晏溯被这一声“嗯”弄得热血沸腾,连人带被子抱怀里,这一折腾,许菖蒲从混沌睡着的状态转醒过来,但是他眼睛没睁开,也懒得动了,他不知道晏溯要怎么折腾。
过了好一会儿,晏溯也没折腾,只是抱着许菖蒲,许菖蒲就在这样的状态中又睡了过去。
“我以前是不是挺渣的?”晏溯在许菖蒲耳边问,不然许菖蒲不会出轨的。
“嗯。”许菖蒲迷糊混沌状态听到有人说话,“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
这一声让晏溯在那里怀疑人生。
他连忙发短信问了一下邵亭:我以前是不是挺渣的?
邵亭:你终于良心发现了吗?咋地,想补偿我?
晏溯:滚。
真的是因为自己以前太渣了,许菖蒲才会出轨跟人跑了吗?
他看向许菖蒲,许菖蒲缩在被子里,小脑袋从被子里伸出来,由于发烧加鼻塞的缘故,呼吸声有点儿重,微微皱着眉头,似乎很不安稳。
晏溯抱着被子里的人暗暗下定决心,痛改前非,要洗心革面,做一个好男人。
他要重新把许菖蒲追到手!
他紧挨着许菖蒲好一会儿才说着:“菖蒲,我有个事儿,想问你。”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他现在鼻子前全是许菖蒲身上沐浴露的味道,那细长的颈脖若隐若现的在被子里露出来,躺在一张床上,他就觉得许菖蒲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
可是,一想到那奸夫……也许可能曾经也抱过这个人,他就想把那奸夫给剁成肉酱。
他就想知道许菖蒲到底有没有跟那奸夫上过床。
他猜测了无数遍,很大可能,也许上过床,他也知道提出来有点儿不太尊敬菖蒲,不是说他有洁癖啥的,就是心理有块石头梗着,特难受。
他得问清楚,不然,他会一直记着这事的。
许菖蒲烧的难受,坐起来喝点水。
晏溯郑重其事说着:“菖蒲,就问你一个问题,不然我一辈子都不安稳。”